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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之間絕無可能!
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憶起認識對方後的諸多倒黴遭遇,卓愷咬牙切齒,表情冷漠中混著屈辱、憤懣、愁苦、不甘……種種壓抑已久的情緒驀然湧上心頭,令其恨得胸膛大幅度起伏,一語不發。
“喜歡吧?”趙澤武仰臉,得意洋洋,高興於這一次對方總算沒有甩手丟棄自己的贈禮,心裡一寬,便逐漸放鬆,他掃了幾眼,關切問:“河間喜州那鬼地方,貧困混亂,你怎的就帶兩個人?唉,包袱也沒收拾幾個,太不像話。這樣吧,武爺給你備了一些——”話音未落,目不轉睛的他發現卓愷突然兩手一掰!
只聽見“啪”沉悶一聲,內廷禁衛專屬的小巧檀木腰牌應聲而碎,攔腰裂成了兩塊!
“哎!喂!你幹嘛呢?”趙澤武目瞪口呆。
我前世做錯了什麼?今生前程諸事不順,屢遭杖責革職……
滿腔悲苦之情無處宣洩,卓愷面無表情,怒火中燒,手指微微顫抖,暴躁衝動之下,動作飛快,將原本十分珍惜寶愛的腰牌一折為二、二捏為四、四掰五六塊,而後搶步衝向船舷,將滿手的碎木片奮力朝遠處水面一擲,心疼如刀割,大吼:“啊!”
這一扔,彷彿可以拋棄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公、公子冷靜些。”
“您別嚇唬老奴啊!”卓管家和小廝嚇壞了,慌忙一邊一個抱住卓愷的胳膊,拼命把人往艙房裡拖。
事發突然,自以為討了對方歡心的趙澤武猝不及防,如遭雷擊,呆愣瞬間,旋即衝到船舷邊,墊腳探頭朝水面張望,扭頭怒問:“你為什麼毀了它?如果你不想要了,送給我不行嗎?為什麼毀了?你、你怎麼能這樣?”
“那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與你何干?”卓愷厲聲大喝,雙目赤紅,臉色鐵青,他劇烈喘息,毅然決然吩咐道:“大齊,你回頭立刻尋個火盆,將我穿過的衣服燒了!燒燬!聽清楚了嗎?”
“是、是。”卓家小廝戰戰兢兢,牢牢抱住卓愷胳膊,安撫道:“公子放心,小的聽清楚了,回頭立刻燒了那衣服!您消消氣,消消氣啊,冷靜些。”
“不準燒!”
“誰敢燒衣服老子燒了他!”趙澤武瞪大眼睛,臉紅脖子粗地嚷。隨從的四個侍衛叫苦不迭,貼身跟隨,大氣不敢出。
兩人烏眼雞一般互相瞪視,趙澤武怒不可遏,倏然一巴掌拍打侍衛胳膊,遷怒罵道:“廢物!你們剛才怎麼不攔著他?”
“卓公子武藝高強,卑職哪裡攔得住?”
“是啊,卓公子身手了得,動作太快了。”
“再說,小的們也不敢攔啊,那可是卓公子。”皇子府的侍衛小心翼翼解釋,他們熟知趙澤武脾氣,辯解的同時不忘拍馬屁。
果然,趙澤武雖然仍惱怒傷心,卻不再遷怒下人,忿忿呵斥:“一群窩囊廢,小卓當然武藝高強了,但他只是不滿武爺,關你們屁事兒?”
卓愷正處於盛怒中,一眼也不看趙澤武,連聲催促:“大齊,你現在就去找個火盆來,我親自燒!”
卓家小廝傻眼了,嚥了口唾沫,掃視四周,苦惱道:“可、可這兒不是咱府裡,火盆得找找才有。”
“公子,馬上開船了。”卓管家緊張提醒,忠心耿耿,挺身而出攔在中間。
“你——你也不準燒!別以為武爺不敢把你怎麼樣啊。”趙澤武急忙阻止,色厲內荏,上前想搶回裝著禁衛服的包袱。
但卓愷豈能鬆手?他個子高,把包袱舉起護著,鐵了心要燒燬過去,大喊:“沒有火盆?那火摺子有嗎?”
“鬆手!你不要就把東西還給我嘛,何必燒了?”趙澤武氣急敗壞,伸手搶奪包袱,敢怒不敢罵,轉而罵隨從:“你們都是死人吶?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東西搶回來呀!”
“哦,是。”皇子府的侍衛點頭哈腰,裝模作樣比手畫腳,壓根沒真正爭搶,生怕七皇子事後又因為卓愷氣惱而責怪旁人沒眼色,苦口婆心地勸:
“殿下息怒。”
“卓公子,您消消氣。”
“有話好說啊,別動怒。”
巳時中已到,船要開了,混亂紛爭漸漸吸引船上岸上許多人好奇觀看。船老大聞訊趕到艙房走廊前,卻顧慮重重,並未草率制止。
“這是我的東西,我想燒就燒,誰也沒資格攔著!”卓愷冷著臉,熊熊怒火從腳底板直衝頭髮絲,悉數爆發,理智全無。
推搡中,肢體難免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