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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這手稿不是蒲松齡的。哼,我蒲家後人從蒲家老宅裡拿出來的,怎麼不是蒲松齡真跡。一旦鑑定了是真跡,我就拿到富士比拍賣行去……〃
白月不得不阻止他繼續發揮下去:〃蒲先生,請問你的手稿帶來了嗎?〃
蒲十八〃哦〃了一聲,連忙走出去。過了片刻,他和一個司機小心翼翼地把一個樟木箱子抬了進來。
白月開啟樟木箱子,看著裡面一卷卷泛黃的手稿。心裡一怔,這倒是有年代的人家出來的東西,樟木雖不貴重,好在木質密實又防蛀,實在比現在市面上的那些雜木傢俱質量要好,如今卻少有人用了。這箱中手卷數百年儲存下來,卻難得完好,雖然因為年代久遠而顯得發脆,但沒有一點蟲蛀的痕跡。
白月翻了翻手稿,數百年的古書拿在手裡,似乎有了生命似的,緩緩地敘述著它們的故事。白月抬起頭對蒲十八說:〃蒲先生,這的確不是蒲松齡的手稿,因為這些手稿上雖然也都是說一些鬼狐故事,但是筆跡墨色都參差不齊,不像同一個人的筆跡。〃
蒲十八的臉色頓時黯了下來:〃怎麼人人都這麼說!〃他垂頭喪氣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那,你幫我鑑定一下,看看能值多少錢?值一百萬嗎?〃
白月〃噗哧〃一聲笑了:〃你真的姓蒲嗎,我看你應該姓錢才對!〃
蒲十八聽得出她的諷刺,卻也不慚愧,理直氣壯地說:〃蒲松齡窮了一輩子,給全中國留下了聊齋這樣的遺產,我作為他的後人,居然不能分享一點,你說這世道公平嗎?我上次去找聊齋的電視劇攝製組,要求版稅,居然沒人理我。你說說……唉,算了,那個,白小姐,你說這個手稿,拿到拍賣行到底能值多少錢?〃
白月坐下來,一頁頁地翻看著手稿。整個古董店裡靜悄悄,只聽到宣紙翻動的聲音。蒲十八坐在那兒,大氣也不敢喘地看著白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也漸漸西斜,白月放下書卷,有些疲憊地揉揉眼睛,蒲十八立刻站了起來:〃白小姐……〃
白月今天已經是第N次想告訴他自己不姓白,不過一想起他滔滔不絕的牢騷,還是算了:〃蒲先生,這手稿上找不出任何的題跋標記來,也無法證明是哪個年代的。當然,透過對紙質進行光學鑑定或許可以大致論定。不過價格昂貴,可能這些手稿的價值還不足以支付這筆費用。裡面的每一篇故事,都是斷簡殘章,和聊齋故事似乎相似,但不同之處也不少。或許這些是當年蒲松齡蒐集過來寫聊齋的原始資料。但是,一來沒有完整的故事,二來作者都是無名氏。這裡都是一些狐異故事,沒有時代特殊性,博物館和考古所恐怕都不會收藏。除非是一些特殊性質的民間收藏家或者圖書館,作為收藏品的一種,但是往往不會出高價。〃
商品一:古書 古書奇譚(2)
蒲十八聽了她的話,立刻變得垂頭喪氣。白月看了他的臉色,心中明白:〃蒲先生,恐怕你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了吧?〃
然後就是蒲十八的嘴一張一合,白月的耳朵自動消音足一個小時。蒲十八留下了那箱書稿。
說實話,那箱書稿留在古董店裡,怕也難賣出去。可是蒲十八在一個個發財夢的破滅之下,走投無路地硬要把這箱古書留在店裡寄賣。要是換了平時,白月一定會婉言……嚴辭……無情地拒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個下午,那一篇篇沒有完結的狐戀情深故事似闖入了她的心底,私心裡,她想留下這箱古書,她想看看這其中的世界。
白月很自私地想著,等看完了還沒有人要,再還給蒲十八吧!
送走了蒲十八,關上了店門。白月把樟木箱子拖到庫房裡,然後,拿著最上面的兩卷書稿走到樓上。
這是她的祖宅,樓下是古董店,樓上就是她們姐妹的住處。泡了一個玫瑰花浴之後,她開啟櫃子,取出一隻供春壺,泡了一壺今年新出的蒙頂綠眉茶,點亮一盞明代宮燈,躺在李香君用過的紫檀木榻上,營造出一副明代的氣氛來,美美地拿起書稿來看。
當然,明代的宮燈裡,點的是燈泡,紫檀木榻上面鋪的是今年巴黎最新款的軟墊。白月嘆了一口氣,真要全部迴歸古代的話,沒有電腦,沒有衛浴就叫人受不了了。
白月直接拿著供春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口綠眉,供春是紫砂壺始祖,供春壺據說存世只有一隻真的,現收藏在北京的中國歷史博物館內,恆溫恆溼用世界上最嚴密的防衛保護手段守著。白月自問沒本事拿到,她手中的這隻供春是上次穿越時空時打唐伯虎家撈來的。
〃文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