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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仇,遠遠未報,師父保重,徒兒他日必定相報。”他與江籬同是葉白宣門下弟子,此時的心境卻是千差萬別。
地上的兩具死屍,一個死於葉白宣之手,另一個為顏碧槐所殺,這場爭鬥,兩人竟是不分勝負。即使顏碧槐得了掌門之位,葉白宣卻令他做了殘缺之人。只可惜,那麼多人無辜被捲入,葉白宣竟有些糊塗,自己的所做所為,究竟是對或錯?
他不再多言,回頭,往前走,他要走出這三生門,只盼此生再也不要入得這大門。
後背一涼,葉白宣只覺左肩發痛,身邊的人,早已驚撥出聲:“公子!”
是江籬,葉白宣尚未回頭,便已知來者何人。只有江籬,才會在此刻有膽氣,對他痛下殺手。只是,她還是心軟了,她的劍臨到頭,還是偏了,沒有刺中他的心臟。
“謝謝你,江籬。”葉白宣還是不願回頭,只是輕聲道。
“師父,這是你欠我的。”
暗中道
“如果這一次,我幫了你,是否欠你的,便算還清了?”葉白宣策馬狂奔,追趕著前面的江籬。他騎的不過是匹普通的馬,自然比不上三生門裡的千里駒:夜雪。
出了谷,外面依然清冷,雪雖已化,陽光卻少見,整日裡陰沉沉的。官道也是泥濘不斷,馬跑過時,沒了往日的塵土,反倒是帶起一片泥漬。
道路兩旁綠樹叢叢,只是少了幾分生氣。狂風吹過,枝杆猛烈搖晃,幾欲折斷。
葉白宣方才說的那番話中,夾雜著內力,即使隔了十多米,也能穩穩地送至江籬耳邊。江籬回頭望他一眼,又加了一鞭在夜雪身上,這才道:“若你能救得了三生門,我便放過你。”
葉白宣乾笑幾聲,只當她在說笑,眼睛一掃兩邊的樹林,奔過一棵樹時,他突然跳起,折下一根樹枝,落回馬上,左眼眯起,一伸手,那樹枝便如箭般飛出,射在夜雪的馬蹄前半尺處。
江籬未曾看到,便未停馬,但聽身後響起兩聲慘叫聲,心知有異,勒停夜雪,掉轉回頭。官道上只江籬一人,未見他人,看葉白宣神色,一如往常,只是也停住了馬,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何事?”江籬話雖問出,卻已想明白了幾分,看著葉白宣如影子般躥入左邊樹林,她也立馬向右面躥去。
兩個男子便如沙包般從樹林中飛了出來,互相撞在一起,跌落在地。他們的手中,各有半截絆馬索。
江籬跳下馬來,撿起地上那根樹枝,走至兩人面前,打趣道:“堂堂黑渠嶺的九星絆馬索,竟敵不過這小小的枯枝。”
那樹枝在江籬手中搖晃幾下,再次向林中飛去,這一次,悄無聲息,既無叫喊也無呻吟。地上那兩個黑渠嶺的門人得意地互看一眼,不知死活道:“三生門的江姑娘看來還不及一個叛徒來得有本事,難怪江掌門會命喪此人之手。”
“噗”,說話之人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全部吐在了同伴的臉上。江籬知道,葉白宣最喜在人背上踩上一腳,輕則吐血,重則喪命。教訓這兩個傢伙,顯然,葉白宣已是手下留情。
不時何時,兩旁的樹林裡已閃出十來人,方才還趴在地上不敢妄動的兩人,一看同伴來援,立馬大起膽兒來,齊齊爬了起來,躲入人群中,只覺如此,方能與江葉二人對戰。
那吐血的男子眼睛細小,卻極為靈活,骨碌碌轉了一圈,向旁人打探道:“朱爺呢,怎麼不見人影?這趟買賣,可是他讓咱們來的。”
那被問之人臉色難看,只白他一眼,顫聲道:“朱爺死了。”
“什麼,死了?”吐血男子尖叫起來,那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怎麼死的。”
“被根樹枝直插入腦中死的。”那人被問得氣惱,推搡道,“沒用的東西,連匹馬都絆不住,還害朱爺丟了性命。”
吐血男子看來身分低微,被人罵後,便不敢多言,縮著脖子,用餘光瞟著江籬。方才真是小看了這女人,江湖上的傳聞,雖有時常有誇大之嫌,但只看江籬露的這一手,便可知,她必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這十多人,皆是黑渠嶺門下之人。這黑渠嶺也算不得什麼名門正派,平日裡偷雞摸狗,壞事幹的不算少,前一段日子,幫內一夜死了不少兄弟,即便如此,他們也未曾警覺,依然專幹壞事。這一次,也是方才說話間提到的朱爺,不知受了誰人的指示,想要尋江籬麻煩,這才帶了一幫人,以多欺寡而來。
未料想,還未動手,朱爺自己先喪了命,餘下的這幫烏合之眾,人心惶惶,早已沒了那念想。只是,既已出手,此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