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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培養,練習功夫,今日他的勝算,只怕更要高於顏碧槐,又何必多此一舉,連這短短數日都忍受不過?
傅聞鷹看江籬的臉色,知她依然不信,便讓人去把王大夫請了出來。那王大夫四十來歲,長得尖嘴猴腮,看那面相,十足的壞人臉孔,可是莊內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從未說過半句假話。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名丫頭,江籬認得她,便是這幾日侍候父親的丫頭,名叫隨珠。
王大夫先上前向江籬行了一禮,又轉頭對傅聞鷹道:“二當家找小的來,必是為了掌門被害一事吧。”
他的言語中,竟用了“被害”二字,看來,江群山的死,必不簡單。
“你既來了,便快點說。”江籬有些不耐煩,心裡卻緊張起來。
“其實是隨珠姑娘說的一句話,提醒了老夫,她說掌門死時,突然覺得無法呼吸,生生被悶死。老夫只覺納悶,掌門所受之內傷,已有多年,若是不幸撐不過去,也必不會有此奇怪反應。故老夫將掌門出事前所吃之食物一一檢查,終於發現,周伯送為的參湯中有古怪。”
江籬的心開始動搖,她聽得父親死前的症狀,臉色發白,只覺自己也是呼吸不暢,隨時要暈倒一般。西淵在她身旁,像是發現了什麼,暗暗握住了她的手。
“王大夫,那湯中,到底有些什麼?”傅聞鷹步步緊逼,不肯放手。
“有毒。”王大夫擦擦額頭的汗,道,“一種巨毒,只可惜老夫功力不深,驗不出是什麼。隨珠姑娘還說,掌門喝湯前,曾說過,這次的湯聞著有股特別的味道,像是花香,與平日裡吃的不一樣。”
“他所說的可是真的?”江籬一臉兇相,扯過隨珠,喝道。
隨珠嚇得癱在地上,不停道:“是,是,小姐,確是如此。”
江籬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便倒了下來,如果說,父親死時,那裡還尚存斷坦殘壁的話,此時,聽得這些話,她只覺得,自己的命都被抽了出來。
不知誰大喊一聲:“這必是葉白宣所為,誰都知道,三生門裡,他最善於用毒。”
於是,才停手的兩幫人,重又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起來。西淵被江籬死死拉著,衝不進人群,只得在一旁乾著急。突然,他大叫一聲:“爹!”整個人不知從何處來了一股蠻力,推開江籬,朝一個倒下的男人撲去。那男子,便是西淵的爹方信揚。直到死,他都一直堅信,葉白宣不曾做此傷天害理之事,而他,也為葉白宣,丟了自己的性命。
西淵便如瘋了一般,抱著父親的屍體,仰天長嚎,破口大罵道:“顏碧槐,你這個混蛋,我非要你償命不可。”
立刻便又人罵了回去:“葉白宣做了這等醜事,還要將帳記在我們顏公子頭上不成?”
“立刻住手,不得胡鬧!”又是一聲大吼。此人之聲,雖不像傅聞鷹般飽含內力,卻是自有一股威嚴,竟將場上諸人盡皆鎮住。
一名約莫三十歲的男子走了出來,滿臉英氣,尤其是那一對劍眉,讓人不禁便要畏懼三分。此人便是顏碧槐,他是這場紛爭的另一主角,卻到此時才遲遲出場。
手下眾人一見他的到來,立刻響起一片喊聲,更有甚者,直接罵向葉白宣,汙言穢語難以入耳。顏碧槐伸手便打了挑事的人一巴掌,罵道:“誰許你這麼放肆。”
葉白宣卻不領情,只是道:“想來今天這事,只怕我是脫不了干係了。顏兄此時出來,極為合適。”語意中,已在暗諷顏碧槐坐享漁翁之利。
顏碧槐卻是一臉謙和,對葉白宣拱手道:“此事皆是手下人不懂事,望葉兄不要計較。”
“都死了這麼多人,聽你說起來,怎麼便像是死了幾隻貓狗罷了。”西淵淚未收,卻已出言譏諷。他一向瞧不起此人,如今父親死於他的手下人之手,這個仇,此生非報不可。
顏碧槐修養極佳,對此諷刺毫不在意,便如充耳不離。倒是他手下之人,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反唇相譏道:“方信揚為葉白宣這種畜牲賣命,死了也是活該。”
葉白宣手下一聽,又對罵起來,劍拔駑張,只怕即刻又要開戰。葉白宣冷眼一掃,跳入對方人群中,白光一閃,那幾個開罵之人只覺眼前發亮,待得回過神來時,葉白宣已站在面前,再一摸脖子上,人人一道血口,雖不深,卻也讓他們驚出一身冷汗。這是葉白宣的警告,如若再出言不遜,便會小命不保。
葉白宣長劍一挑,一名身材矮小的弟子立時飛出人群,摔趴在了地下。此人便是方才對方信揚痛下殺手之人。葉白宣抬起右腳,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