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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籬此時已是支撐不住,臉無血色,倒在了地上。葉白宣撥開其他人,將江籬扶了起來,一手搭在她的脈上,過得片刻,又檢視了她的臉色,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取出一粒褐色藥丸,塞入江籬的口中。
此時高仕已是知曉了馬車內發生的事情,便派了伍梓杉過來檢視。伍梓杉進得馬車,與葉白宣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江籬,吐出兩字道:“中毒。”
葉白宣點頭道:“是,毒雖不烈,藥性卻極猛。我已讓她服了解毒丸,想來不會有大礙。”
伍梓杉掃了一眼車內的眾人,冷聲道:“看來今日,得將這個內鬼捉出來才好。”
那些年輕姑娘們一聽伍梓杉的話,皆是嚇得縮成一團,滿臉無辜,尤其是蘭箏,臉上淚痕尚未乾,驚恐之情成是佈滿了臉。
伍梓杉掀起窗簾,向外說了幾句話,整隊人馬重又上路。馬車動了起來,葉白宣將江籬摟在懷中,扶她坐下,細心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汗水。
伍梓杉卻也不下馬車,反倒是坐了下來,命令那些姑娘在對面一字坐開,厲聲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還不快說出來?”伍梓杉雖天生女相,發起怒來卻是頗為嚇人,幾個膽小的姑娘已是哭了出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嗯?都不說是吧。”伍梓杉聲音變得更為陰冷,“那便連罪處理。”
“不是我不是我。”一個身著綠衣的姑娘大哭著叫道,“江姑娘是吃了蘭箏的桂花糕,才變成這樣的。”那姑娘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蘭箏,極力想撇清關係。
蘭箏顯得有些木然,大大的眼睛裡,淚珠一顆顆地滾落下來。她見葉白宣和伍梓杉同時望向自己,這才像意識到了什麼,結巴著道:“不,不關我的事。那糕,那糕……”說到這裡,又停住了不再說下去。
“那糕怎麼樣?”葉白宣似有似無地問了一句。
蘭箏看了看微露,又看了看其他幾人,終於還是開口道:“那糕是微露姐姐的,不是我的。我只是幫著拿給籬姐姐吃罷了。”
微露一聽這話,便如瘋了一般,撲上來抓著蘭箏又踢又打,便如一個瘋婦一般,大哭著罵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好心請你們吃糕,你還將事情全推在我身上?”
其餘的姑娘一見二人扭打在一起,趕忙上前將她們拉開。微露卻頗有幾分蠻力,與她大家閨秀的臉顯得有些不相稱,幾個姑娘竟是很難將她拉住。她一面掙扎著,一面不停地指著蘭箏罵道:“明明便是你做的事情,偏要推到我身上。這糕也不止江姑娘一人吃過,這一車的人,誰沒吃過我的糕,她們都好好的,怎麼江姑娘就出事了?明明便是你拿糕去的時候下的毒,卻要賴在我身上。”
蘭箏只是在一邊哭,卻是不狡辯,也不解釋,顯得很無助的樣子。微露看她這個樣子,更是生氣,抓起車裡還剩下的那幾塊糕,道:“好,你既說我下毒,我便把這些糕全吃下去,看毒不毒得死我。”說罷,將那些糕不停地往嘴裡送,幾次都吃得幾乎噎住,旁邊的姑娘不停地給她捶背遞水。
伍梓杉和葉白宣看著她們爭鬧不休,都不開口,只是在一邊看戲。微露將那些糕吃下後,衝得蘭箏得意地笑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這車裡這麼多糕,人人吃了都沒事。偏偏你拿給江姑娘的那兩塊裡有毒,不是你下毒,還會是誰?”
眾人也都幫著她,紛紛指責蘭箏心思歹毒,連個剛認識的姑娘都不放過。蘭箏一下子便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只得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哭個不停。
伍梓杉被她們吵鬧頭痛欲烈,厲聲喝道:“夠了,都別吵了。此事暫且壓下,等入了宮,自會有人來處理。誰做的誰心裡有數,別以為能逃得過。”
一車的姑娘瞬時安靜了下來,個個睜大了眼,望著伍梓杉。
身後影
高仕一眾人行至傍晚時分,便在一處預先尋好的客棧內住了下來。此地名為流火,離馮水尚有五六日的路程,也算是梁國較大的一個城鎮。那客棧便建在流火的中心地帶,既高且大,華麗異常,與江籬平日所住的鄉間小棧一比,簡直便如宮殿一般。
江籬服了葉白宣的解毒丸,又讓伍梓杉紮了幾針,體內的毒已去了八成,慢慢地醒轉過來。吃了葉白宣端來的米粥後,整個人氣色好了許多,臉上即刻有了血色,不如白日般慘淡。
此刻房內只她和葉白宣二人,江籬便忍不住問起了白日裡的事情。葉白宣見她問起,便事無鉅細地將原委說了一通。
江籬只是在一邊聽著,不時地皺眉思考一下,並不插嘴,直至葉白宣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