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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人美色,可是卻有滿腹才華呀。他那隻大大的肚子裡裝的可都是公司管理運營的高招妙計呀,好巧不巧的,您大小姐缺的就是這個!昨天我親眼看到你送了一塊蛋糕給他,你不會以我眼花或者是旁人造謠之類的無聊理由搪塞吧?”
顧臨悅拉開椅子坐下,掏出一本厚厚的英文書扔到桌子上,口氣惡劣:“你不說蛋糕我倒忘了。昨天晚上我告訴你幫你留了最新口味的蛋糕,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回來品嚐。今天早上開啟冰箱,我千辛萬苦嘗試做出的新款蛋糕竟像垃圾一般無人理睬。作為我唯一的好朋友,你,沈曉白,難道你沒有一絲愧疚嗎?你不知反省,惡人反倒先告狀——倒打一耙!”
兩人正鬥到不亦樂乎之際,大鬍子走進教室,像變魔術一樣從隨身攜帶的小小資料夾裡拿出一疊列印整齊的A4紙,不緊不慢地宣佈:“Be quiet!It is time to feedback your papers。(安靜,現在我要發你們的論文啦。)”
教室裡頓時安靜下來。尚沉浸在愉悅氣氛中的顧臨悅來不及收拾情緒,兩眼一翻,一張笑臉硬生生轉為苦瓜臉,“不會吧?”
“Sunny。”
大鬍子真是的,每每發論文第一個叫的就是她!慢吞吞起身,邁著龜步,前方的講臺就像懸崖。
大鬍子將論文遞給她。她接過,論文的右上角有一個大紅色的C,刺目且驚心。雖然一切盡在意料之中,但真正面對,還是有一些難過。顧臨悅勉強笑了,“Thank you。”
大鬍子笑笑,表示理解。他伸出雙臂,給了她一個擁抱,鼓勵態勢十足,自始至終沒有一點批評的話語和意味。
這就是在國外接受教育的好處。不管考得多糟,老師給你的永遠是鼓勵的笑容,而非國內抱著恨鐵不成鋼心態的老師嚴厲批評,或者是冷嘲熱諷。
即使他們全部出自真心,即使他們也是希望學生有一個好成績。
未等顧臨悅坐定,沈曉白急促詢問:“怎麼樣?”
“一個字,糟。”顧臨悅向她揚揚手中的論文,說:“C。”
“不要難過,以後會好的。”
大胡發完論文,照常上課,選取了美國一家公司的案例開始討論公司良性經營與執行的條件。周圍同學踴躍發言,作為大鬍子得意門生的沈曉白更是積極參與討論。她靜靜地看著大鬍子與學生互相回應,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只有他們才能揮灑自如的領域。她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卻始終無法進入。
三個小時的課下來,周圍人等都像經歷了一場戰爭一般筋疲力盡。只有顧臨悅,整節課在一種百無聊賴的狀態下度過,除了看戲,便是思索自己下一種口味的蛋糕。
大鬍子收拾講臺上的資料。同學們三三兩兩走出教室,經過大鬍子紛紛與他道再見,或是講幾句玩笑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針鋒相對,硝煙戰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和樂融融的師生齊樂圖。
顧臨悅與沈曉白最後走出教室。
“顧,等等。”大鬍子叫住顧臨悅,“能不能和我聊一聊?”
哈,原來他會說中文啊。顧臨悅面露喜色,向前走了兩步,“老師,您會說中文呀?”早知道就用中文與你對話了,又熟悉又親切!
大鬍子的鬍子一翹一翹的,“一點點。你,給我點機會,講中文。”
“好啊。我先糾正一下,不是給點機會,是給個機會。”看來顧臨悅已經忘記那個即將不及格的C和課上的尷尬了,一個不留神就做起了老師。
“明白,給我個機會,對不對?”大鬍子倒是一副虛心受教模樣,謙虛得有點過分,“顧,一點點時間,和我談談。”
“談什麼?”直覺告訴她,情勢有些不妙,那個C就像一塊魚骨頭卡在喉嚨裡一般,讓人極其不舒服。她用手肘頂頂身邊的沈曉白,嘴唇嚅動,卻無聲音。相處將近一年,終日唇槍舌戰,沈曉白多多少少也能讀懂顧臨悅的唇語。像剛才,顧臨悅的兩片嘴唇動來動去,要說的就只有兩個字:成績。
“C。”大鬍子揭曉答案。
中!顧臨悅向沈曉白使了個眼色:你看,我說是論文成績吧,我的預感一向很靈的。神情頗得意,似乎此刻正是炫耀自己第六感靈驗的最佳時機,什麼成績啊,什麼談話啊,都被她的保護抵禦機制扔到九霄雲外去啦。
沈曉白就受不了她這副神色,明明已是大難臨頭,偏偏一副不自知的神態。忘性太大,樂觀得有些過分。
顧臨悅可能是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