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義勇為的心還是有的,只要有用,他們絕對不推辭…”
可惜的是,當年我和鐵勇畢竟還年輕,現代人那套虛情假意完全沒學會,當時聽這大冷天下河一齊傻了眼,立刻就爭前恐後、毫不掩飾的指著對方禿嚕了起來:
“葉陽東啊,我們品學兼優的少先隊大隊長,三道槓兒掛肩上就跟落焊似的,還當過鼓號隊隊長!見危險就上,見榮譽就讓就是為他寫的,這事我只有瞧好的份兒。”
“鐵勇,必須鐵勇!丫從幾萬孩子裡選出來給主席獻過花,還當過電影《花兒朵朵》男主角,這露臉的事兒一貫當仁不讓…丫不去,革命人民絕不答應。”
我和鐵勇還有一句沒一句的掐,完全沒看到二叔的臉直接就黑了!
還好,司馬浩算是個腦子靈光的主,當即給二叔解圍:“葉陽師傅,看來你這倆徒弟和我師弟差不多,都是這麼喜歡鬧騰啊,精神頭還真是足。”
“是啊是啊,”二叔咬牙切齒:“明兒我就給他們增加點特別的鍛鍊!”
北京吉普212作為當時最好的越野車,效能果然不是蓋的,中午就抵達了河屯縣。外面明明是一副豔陽高照的景象,但一進入這河屯縣地界立刻變了,悽風冷雨加上黑壓壓的天色讓人說不出的壓抑,明明才下午三四點的天就已經和晚上沒什麼分別。
我們人不停馬不住徑直朝著三岔鎮趕,還沒進鎮就看見了無數軍牌綠解放,冒雨拉著沙袋在鎮外堆放,毫無任何遮雨工具的解放軍排成隊把材料抬往河堤,然後喊著號子在河堤外面一路加固——我們才剛剛到達鎮外,已經來了相關人員干涉,說不允許任何外來人員妨礙抗洪搶險的工作。
司馬浩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隨後跟著前去交涉,過不久就聽到個命令傳達下來,要求所有部隊和人員集合到臨時搭建的帳篷裡吃飯休息,同時安排了人員看守河堤不準任何人再下到河堤去。
接著司馬浩走了回來,拿著捆手電筒分人手一個,然後帶著我們朝著河堤而去,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了當初我們挖坑的地方。就在距離不遠的河中,一道桌面大小的水柱衝出了水面,就像是上千個抽水機在同時噴水,噴湧出的水柱比河水水面足足高出了一米多,然後才落回河道中隨著流淌。
現在河灘已經淹沒,水位上漲的勢頭雖然看著慢了些,不過依舊持續,我用手電一照的時候,看見水面上有無數冰塊浮著,或大或小,被水柱從河底捲了出來。
此刻的光線確實很暗,除了手電筒照亮的範圍,其他地方根本就看不清楚,我們還在那裡東瞅西望,方城那孩子已經啪嗒啪嗒朝著前面跑了過去,指著河堤下面喊司馬浩:“師兄,你來看看。”
我們按照方城所指的地方找去,這才看見河堤上躺著個黑乎乎的東西,取上來看的時候發現是塊極為奇怪的鱗片,和平常人家的鍋蓋差不多大小,正面灰白背後漆黑,還有一圈圈水波似的波紋。
這東西出現,司馬浩和二叔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避開了我們,私下交頭接耳一番,後來就看見二叔深深的嘆了口氣:“行了,這事兒還是交給我來。”司馬浩看樣子像是要拒絕,但張嘴幾次都沒發出聲來,最終只是面對二叔深深鞠躬:“那,真的就謝謝你了!”
他倆的表情說不出的嚴肅,就像是在商議什麼重大的決定,不過什麼也不告訴我們,跟著就看二叔返回212取來了個藤條箱子,把裡面幾件布裹著的東西取了出來。
二叔首先換上件奇怪的衣服,看著就像是個無數碎片拼湊成的緊身皮襖,只不過破得太厲害,所以用了很多的魚線縫合起來,而且那皮也極怪,根本不像是獸皮,更像是從魚類身上剝來硝制的;其次,二叔又從裡面取出了四個竹筒掛在腰間,口子都是用蠟封住的,外面刻著特別的記號;兩個皮囊掛在右邊,繩子紮緊,脹鼓鼓的充滿了氣;最後,他拿了根腸子硝制的帶子出來,上面有兩塊琉璃磨出的薄片,像潛水鏡一樣戴在了頭上…
“二叔,你這是幹嘛?”我一下子看出不對勁了:“不會是想下水吧?就算去也該我和鐵勇啊!”“二叔你別介,我們開玩笑呢,”鐵勇也湊過來了:“哪能讓您老這天鑽河底啊?”
二叔擺擺手,活動手腳的同時對我倆嗤之以鼻,只說他下水純粹事出有因,對我們難若登天的事兒由他出馬就等於小菜一碟,為了避免我倆搞得缺胳膊少腿照顧起來麻煩,所以他老人家必須費點手腳了——話裡透著說不出的自信,讓我和鐵勇頓時啞口無言。
司馬浩也不廢話,跟著就去鎮上拉來了一車木材,在河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