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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在寒風中繞了半夜,最後好不容易看見了我們點燃的火光,這才找到了廟旁邊來。
既然是獵人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倆自然留下陳大磕在廟裡一起烤火,還把熱水讓給他…等他看起來差不多沒事之後,我們這才和丫打個招呼,各自開始找地方睡覺。
沒二話,我立刻就靠在牆上進入了夢鄉。
開始的時候睡得很熟,但是夢中總覺得背後有點癢癢,我也沒當回事,只是伸手在背後去撓了撓,突然有隻手伸來把我給抓住了。
開始我還以為是鐵勇這孫子和我開玩笑,一面罵一面隨意的打了丫幾下,但沒想到那手接著開始把我朝著牆裡拖,猛然間我才想起自己是靠著牆壁睡覺,身後根本呆不住人,頓時嚇得跳了起來。
我這一跳氣力很大,但是那手也跟著變長伸了出來,這時候我才看見抓住我的手長的嚇人,比起普通人的至少長上一倍,從那牆壁中冒出來,抓住我的手使勁朝著牆裡猛拉。
我這一叫,鐵勇和陳大磕都醒了,兩人連忙搶過來給我幫忙,鐵勇拉著那怪手和我一起使勁朝外猛拉猛拽,陳大磕卻反手就把自己肩上的火銃取了下來。
陳大磕取下槍,半蹲在那牆面前瞄準,跟著喊了聲‘轉頭’,我和鐵勇一起把頭朝後面扭過去,然後就聽見了‘轟’一聲巨響,無數碎土泥沙濺了我們滿身,接著我只覺得手上一鬆,和鐵勇一起滾出了出去,直到在佛窟的背上一撞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我們才注意到那牆上已經被轟出了個破洞,但那怪手卻找不見了,而陳大磕正朝著那火銃裡面灌鐵砂火藥,做著下一槍的準備——這過程中他和牆壁保持著距離,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從他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出來這孫子知道點什麼!
“怎麼回事?”我氣喘吁吁的問陳大磕:“你知道,對不對?”話一出口,鐵勇立刻翻手把鐵鍬給拽在了手裡,惡狠狠的威脅:“說啊,別給我說你不知道!”
陳大磕這時候再沒有了初見我們時候的憨厚樣子,繼而變作了一副老謀深算的面孔。他先是把自己的火銃重新裝填好,然後示意我們一起繞到了佛龕前面,和牆壁保持足夠的距離之後,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開口:“這事兒我是從爺爺那裡聽來的,要說的話,可就長了…”
要說這廟裡的故事,首先就要說說清末的義和團。
當年,義和團曾經有段時間在華夏大地上蔓延,打著‘扶清滅洋’的口號和洋人作戰,但是後來因為清政府的妥協,這支從人民中誕生的力量最終被絞殺殆盡,而這廟便是當年位於荒甸子的秘密地點,也是‘紅燈照’大師姐林黑兒最後消失的地點。
林黑兒是楊柳青南運河下游十里一船戶之女,也是義和團青年婦女組織‘紅燈照’首領。1900年春,林黑兒之父被洋人無故逮捕入獄,本年5月,在靜海獨流義和團首領張德成的支援下,林黑兒在天津城沿侯家後運河邊設立紅燈照壇口,自稱“黃蓮聖母”,並傳學得了很多法術。
六七月間,八國聯軍進逼天津,她率眾與張德成等聯合作戰,在老龍頭車站及紫竹林等地攻擊侵略者。後因清政府對帝國主義妥協投降,義和團遭受兩股勢力的夾擊,傷亡慘重,張德成負傷,整個天津落入了外國勢力和清廷的手中。
天津淪陷之後,林黑兒帶著少數紅燈照的骨幹一路逃走,最後返回了古廟,準備稍事休息之後輾轉從蒙古再回中原,不料沒等她們喘過氣,那追兵卻已經追來了!
第二十三章 守冬場
這次招收的臨時工大概有三四百人,因為現在大冬天的隊伍也沒法子鑽井,所以趁著空檔安排我們先學習,第二年開春再跟著鑽井隊上井場開始上班。
石油局給我們每人發了本小冊子,上午就是去上課,有專門的老師把小冊子裡面的東西給我們講解說明,現在想起來,裡面所說的都是石油鑽井的專業技術和原理;下午,分成幾個班去維修、裝置、儲存的地方看實物,然後學著操縱和使用;晚上吃晚飯以後,就安排我們進行思想教育和學習,翻來覆去還是學習王進喜和警惕帝修反那一套。
不過,我和鐵勇一天都沒正兒八經上過課,因為才第三天,我倆就已經被分派了工作。
我們從陝北迴來的時候兜裡多少有點錢,加上到了這地方不稀罕讀書,所以上課的第一天就外面晃悠去了,晚上的時候才搖搖晃晃回到了宿舍躺下,本來以為沒什麼事兒,結果第二天一早那管理後勤的王主任就把我倆給叫了過去。
王主任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