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別他媽狗咬呂洞賓了!”
那幾個學生以前在四九城的時候看著都是好學生,遇上我們這種人真算是搞了個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我把那魚湯罐子端出了門。我拐個彎來到院子後面,見地上有個土坑窩子隨手就把罐子撩在了裡面,然後弄腳扒拉些土把那上面一蓋,轉身回屋。
進到屋裡一看,那四個學生都坐在炕頭上一句話不說,羅超英氣得還有些偷偷淌眼淚,鐵勇一副沒事人似的坐炕頭旁邊烤火,滿臉的毫不在乎——我直接到炕頭上坐著,然後開口:“剛才,你們誰喝過那魚湯?”
他們對我剛才的做法顯然極為不滿,一問之下都不開口,羅超英更是別過頭去不看我們。我伸手捅捅蒼蠅:“嘿,問你話呢。”“都沒喝過,全部被你端走了。”蒼蠅賭氣似的應了我一句,然後直著脖子嚷嚷:“行了,你說有個說道,那就給我們說說吧,究竟這魚湯是惹著你礙著你還是咋啦?”
一聽都沒喝過我就放心了,做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長長舒了口氣,滿臉正義:“你們真都沒喝過我就放心了!實話告訴你們,這魚吃不得!”
果然,我這一作勢還是引起了幾人的好奇,說魚吃不得更是滿臉詫異,一直有著文藝範兒的柳梅瞬間想出個理由:“為什麼吃不得,難道是特務的陷阱?”
“特務下毒?”另外三人大驚失色:“這可是新動向啊,我們得報告縣裡去。”
“得,你們歇歇吧,沒你們想的那事兒!”我連忙阻止:“這魚肉和什麼特務破壞之類的屁關係沒有,說它們吃不得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說這些魚都有病,吃了的話就要傳染到人身上…你們又不是沒瞧見,魚要是沒毛病幹嘛自己個兒衝到岸上來啊?”
“這是得病的魚?”羅超英半信半疑:“那是什麼病?”
“魚癲瘋,”我隨口胡扯個名字:“這和羊癲瘋差不離,魚得病了發瘋會突突著上岸,人得病了就得突突著下水,所以梁支書才告誡大家別吃!蒼蠅,你丫的差點把大家弄歇菜了知道不?”
我這一通片湯兒話甩得顯然極有分量,說得大家都信了七八層,再加上回響梁支書的話和我剛才把魚湯倒掉,大家算是信了個九成九,一起如釋重負拍著胸口說‘幸好幸好’,那蒼蠅還給滿臉歉意的給我致謝,說要真是大家不小心吃了魚那自己罪過就大了等等。
我和鐵勇自然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敞開革命情懷接受了他們的道歉和感激,然後尋摸著明兒去那弄個瓦罐回來做飯——就在這時候,一聲尖利無比的慘叫在夜裡赫然響起!
這叫聲把我們嚇了一跳,跟著才聽出來那是從村裡傳出來的,我和鐵勇來不及回去拿傢伙,隨手把那槓門杆子一扛就衝了出去,蒼蠅他們幾個先是一愣,但緊接著也跟在我們後面就跑了出來。
南魚咀村是個三面環水、位於半坡上的個山村,而安排給我們的房子就在整個村子的最後,靠近黃河的斜坡上,距離村裡應該是最遠的,但由於我們根本都還沒睡覺,所以反而最先衝到了村裡,我們都到了才聽見有些屋裡剛剛點亮油燈,那些人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起床。
一進到村裡,我們就看見結霜的高粱堆子上有著幾滴鮮血,順著血漬看去一頭是通向了村外,另一頭則是曲曲折折拐進了村裡——正看的時候,那村裡其他人也披著襖子衝了過來,當前的就是村支書梁滿囤。
他見我們蹲在地上看那血漬,心中也立刻明白了,立即帶著我們就攆著血跡朝村裡找去,順著血漬拐過兩道彎子之後看見個虎子家的院子,院子正中一灘血漬猩紅可怖,柴門上還有兩個鮮血淋漓的手掌印。
我們一群人湧進了院子,跟著就推開門在堂屋中找到了一具殘破的屍體,整個臉已經被不知什麼東西給啃食掉了,胸腹被人挖開,五臟六腑全都掏了出來,那手臂更是被吃得只剩骨頭扔在了一旁,那慘景頓時嚇得女生和婆姨們驚叫連連,膽小的立刻就暈死過去。
就連男人們也嚇得臉色發白,畏畏縮縮不敢進到屋裡。
堂屋的桌子上擺著個黑漆漆的瓦罐,裡面漂著股說不出的香氣,即便屋裡的血腥氣如此濃郁也沒有蓋過。梁支書鐵青著臉走上前去看看,只說了兩個字:“魚湯!”
看來這虎子家也和我們一樣,居然私自藏起了魚來做湯吃,所以才導致了這場災禍。我和鐵勇心中暗自叫著僥倖,當時要不是蒼蠅來叫我們,說不定我們六人會變成個什麼樣子。
跟著,我們又在院子後面找到了虎子爹,他似乎才剛死不久,喉嚨的傷口還在突突朝外湧著血沫子,雙眼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