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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油然而生。
原因很簡單,那些陵魚人雖然都是從水底鑽出來的,但是我們依舊能看出它們在水中的大致圍成了個半月牙形,中間凹,兩邊凸出,這分明是個等待我們入甕的陷阱,一旦我們走到這水藻草原的中央,那麼兩側的陵魚人就可以抄我們後路堵死。然後所有的陵魚人一擁而上把我們仨給吃了。
這種蟲豸的模樣雖然古怪,但是我和晨曦還是很快把它們給認了出來,這玩意兒叫做蟄蟞。是中生活在海里的古怪幼蟲,《山海經》裡曾有過記載,說蟄蟞這東西喜食海藻上的蜉蝣,又喜食腐爛的內臟,所以經常會在水藻繁茂的地方澆巢,一旦遇見敵人便會群起而攻,就像放大版的海生螞蟻差不多。
那麼說起來的話。剛才我們看見的皮球就該是這東西的卵了,據我分析。應該是母蟄蟞把蛋生產在這裡,但不知道為什麼離去了,那些陵魚人逃到這裡後以為有機可乘,便留在這裡準備偷襲我們。卻誰知道正好碰上了蟄蟞孵化,把它們自己給埋坑裡了。
陵魚人比蟄蟞個頭更大,而且擁有毒矛,要不是因為被偷襲,這些蟄蟞幼蟲可能根本殺不死那麼多的陵魚人,可是因為陵魚人分散入水,所以才暫時處在了劣勢,經過短暫的廝殺之後,蟄蟞被殺掉了一半左右。雙方重新回到了勢均力敵的局面。
不過,此刻已經有陵魚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開始漸漸圍攏到了駕駛室周圍。試圖爬上來或者用毒矛射我們,我和晨曦、卓越也握緊了手裡的武器,開始商量怎麼才能助蟄蟞一臂之力,想法子先把陵魚人給幹掉再說!
蟄蟞會不會來襲擊我們不知道,但是陵魚人是一定的,再加上那毒矛。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情願面對蟄蟞而不是那幫蛤蟆似的玩意兒!
這次我們出來太急。所以沒有補充高能燃料那種大殺器,放火這條路首先就行不通;其次,遠戰我們只有晨曦這一把勃朗寧,能有多少子彈不知道,不過要想把陵魚人殺完是完全不可能的了——看起來,唯一可能的就是近戰了,風險極大,但確實我們現在能想到的最後手段了!
正在躊躇之間,突然卓越噌的就站了起來,指著遠處驚喜道:“哎呀,你們看那是什麼?”我來不及看,徑直就把他給重新拉來蹲下,然後朝遠處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遠處居然出現了十來只似狗似狐的東西,踩在水藻中飛一般的衝進了陵魚人和蟄蟞中,逮誰是誰,咔嚓咔嚓一通亂咬亂吃,而那交戰的雙方則已經在這狐狗的衝擊下四散逃開了,有的鑽水,有的逃上艙壁,有的沿原路流竄,還有些蟄蟞鑽回了破開的蘑菇圓球中…
我和卓越瞠目結舌,根本想不到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幕,倒是身邊的晨曦看了一會之後明白過來,驚喜道:“哎,這東西是血眼狸奴!真的是血眼狸奴啊!”
那東西的模樣很怪,像是狗、狐狸、水獺和鴨嘴獸砍成碎塊之後拼湊而成的,四個爪子帶璞,如鉤似刀,耳朵靈活無比,河馬般的能夠左右晃動,不過眼睛倒是很符合晨曦所說,猩紅如血,盯著人的時候無端就讓人升起了股寒意。
傳說中,血眼狸奴是種很奇怪的生物,曾經和黃大仙、狐大仙一樣精怪,也能修煉成仙,在隋唐南北朝之前曾經在華夏留下了很多傳說,說是很多深山修煉的道家仙人,都喜歡使用血眼狸奴作為童子,理由是它們的靈性極高,雖然聰明卻不像狐狸般的狡詐,又不似黃皮子般的腥臭,也就帶出了一大批最低端的地仙。
傳說中有個故事,說的是道人修煉去了,留在道觀中的血眼狸奴守衛著天書和丹藥,結果被狐狸、黃皮子和老鼠結伴相盜,下到人間用天書的本事矇蔽皇帝,當上了大將軍,為非作歹殘害百姓,後來血眼狸奴下凡和它們鬥法,最終追回了天書,並且把這三個妖怪捉拿回去交由道長處置。
當然,這只是故事,並沒有真正的意義,無非是讓我們知道了五代十國之前,那血眼狸奴曾經的地位,可是這一切在後來煉丹術中內丹流興起之後,終於變了——當年有個說法,說這血眼狸奴的眼睛能夠入藥,若是內服,內丹煉製的時候可以很容易結成元嬰,也就是凝元,所以立刻被眾多修內丹的道家之人所追捧,肆意屠殺,高價捕售,乃至後面華夏大地終於絕跡,再也找不到任何活著的血眼狸奴了。
很多年之後。晨曦也給我說過這三種生物,按照古籍的說法,血眼狸奴喜食蟄蟞。特別是幼蟲,但凡有蟄蟞生活的地方,往往會有血眼狸奴守候等待蟲卵孵化,所以這裡有蟄蟞,那血眼狸奴的出現也就是很自然的了,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陵魚人居然也在這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