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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袋子的麵餅乾肉被叼走了,不用說,這一手本身也就是瞄著東西來的。
好吧,今兒晚上的吃食都把哥們斷送了!
不過,即使這樣,那阮三還是想出了辦法來,他拿著短刀在林子間尋摸半天,不多會就找到了種根莖飽滿肥大的植物,外皮看著佈滿了麻點兒,但整個就像是甘蔗一般,刀子一削就直接入了口——這東西入口的感覺略略酸澀,但好在水分充足,汁液滿溢,味道也和嚼蘿蔔差不多。
我們被熬了一天,這東西剛入口的時候還覺著能解渴,所以大家也不嫌棄一通吃,但是到了後面就覺著有些發酸,而且嘴唇也開始感到了淡淡的麻木,心裡確實不好受,要說弄來填飽肚子是怎麼也不行了。
第六天中午的時候,那是誰也吃不下肚去了。
阮三也動了心思想去打點獵物給大家,但是狼群混跡之地,別說是野雞野兔,就連那山老鼠都全部鑽進了窩裡不敢出來,倒騰半天是什麼都沒找著。可就在這時候,我和鐵勇卻給大家找到了個活路來。
當初我們在陝北的時候,除了在二叔身上學了丈海的本事,還從那些數著穀粒兒過日子的老百姓手上學到了掏田鼠窩子這手,此刻別的東西弄不到吃,我和鐵勇又把這本事給拾掇起來了。
當天下午,我們就用煙燻的法子找出了窩山鼠的巢,除了從裡面掏出十一隻肥肥大大的山鼠之外,還挖出了窩儲備的山芋紅薯,大家晚上飽餐一頓,這才算是把肚子暫時給收拾住了。
食物暫時解決了,靠著那土裡挖出來多汁的植物,我們也算是能湊合度日,再朝山裡走了兩天,我們終於找到了一汪活水。這是一條山中小溪,河灘很淺,水極清澈,站在岸邊能看見河床中沖刷滾動的鵝卵石,看見這溪水,我們立刻歡呼一聲衝了上去,晨曦還比較優雅的用手捧著水喝,像我和鐵勇這些乾脆就一頭扎進了水裡,痛快暢飲起來。
不到片刻,每個人都灌滿了一肚子涼水,張建設伸著腦袋不停的打嗝,但滿臉都是舒暢愜意,說不出的滿足。
相比起來,只有宗大叔和大炮叔表現得沉穩些,仔細把水壺一隻只的灌滿,然後收攏在身上…就在此刻,我突然感覺到股說不出的殺氣在我身後出現,猛然間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頭朝著四面尋去。
宗大叔、大炮叔也幾乎同時停手,面色極為凝重,盯著對面的樹林一聲不吭。
跟著,晨曦、鐵勇、阮三也感覺到了異樣,緩緩把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偏過頭跟大家一起望去——就在那對岸的一片樹林陰影中,有個灰白色的身影。這玩意兒健碩強壯,獨了一目,後腿屁股上還有個巨大的血痂,走動中不時有膿血從裡面流淌出來。
正是那頭和我們有深仇大恨的獨眼老狼!
這孫子一出來,我們全都明白了,雖然不知道丫用什麼法子跟上了我們,居然一路追到這裡,但是隻要出現,我們立刻看清了今天的局面。
這就是哥們掐架裹了髒口,被人給堵門尋仇來了!
獨眼老狼趴在林子裡,遠遠地盯著我們,就這樣隔著小溪遠遠和我們對峙,眼中透著兇狠的光芒,滿是狠毒和仇怨。
隨即,那老狼一扭頭,重新鑽進了樹叢裡。
“又是這獨眼的老狼,”晨曦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上一次遇到它的時候,它就想把我們給全生吞了,結果吃了葉子一槍還不醒悟,居然又來尋仇!”
“恐怕,這次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冷冷的看了大家一眼:“我感覺到…這東西不會放棄的,它會一直跟著我們,要麼把我們撕碎,要麼,被我們給殺了!”
接下來的兩天,這獨眼老狼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整個狼群被他分部在我們的周圍,幽靈一樣跟著我們,若隱若現,但卻始終沒有發動攻擊。
脾氣暴躁的宗大叔大炮叔兩位想了很多辦法,但無論是去追蹤,或者下套設陷,甚至讓我們離開他埋伏在樹上,可是不管怎麼,那老狼卻始終沒有中計,甚至連身影都只看見了兩三次而已。
它既然不攻擊,我們也就不管了,只一味的猛然趕路,希望能夠快些找到倫道夫,而此時此刻,我們的距離看著已經不遠了…
就在過了那道小溪之後,很快我們就正式開始攀登扇子裡的高山,在尋蹤覓跡跟著翻過兩座山樑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個山谷的邊緣——這下面是個極大的凹谷,整個被高山峭壁包圍著,唯一進出的就是靠那從谷中穿過的一條大河。山谷中明顯有人曾經生活過的痕跡,但現在看著,卻像是已經荒蕪多年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