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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城時候的口號:“誰丫要是反對哥幾個,就砸爛誰的狗頭,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這孫子永世不得翻身!”
我倆齊齊‘耶’了一聲,伸手擊掌。
眾人逃脫大難,都有些失魂落魄,就只看我和鐵勇在那沒心沒肺的瞎樂呵,但是現在心裡邊都突突狂跳不已,誰也沒精力來管我們,只是把手裡剩餘的子彈清點了一遍。鐵勇見大家都忙著自己也發覺了,見船桲周圍的火勢漸小,乾脆就下去把那幾把魚叉給撿了回來,清理下重新給魚槍上膛。
大家身處在這海底的環境中,周圍遍佈危機,驟然間又遇到和觸手和蜘蛛的襲擊,情緒一時間有些異常。我記得在本書上看過這種說法,這可能引發一種叫‘幽閉症’的情況,因為在密閉空間待得時間太長,又加上受到了驚嚇,所以感覺到緊張和恐懼,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儘快的從這裡離開,若是一時半會走不了的話,那麼儘量讓大家別那麼緊張,說點笑話或者罵點髒話之類的,發洩出來。
我收拾著汽油桶,沒話找話的給卓悅扯簍:“嘿,這把火燒得,讓我瞬間想起了咱們在四九城那次刷夜,說好了是烤火,你偏去給我弄了一瓶子汽油過來,倒著底兒朝上面一倒,好傢伙,那火燒得叫個旺,差點沒把你旁邊那妞兒的頭髮給點了…”
一說起當初,大家興致驟然就提起來了,卓越連忙嚷嚷:“什麼叫我旁邊?那妞兒不是我的好吧,分明是跟衚衕口的小張三來的。對了,那妞兒叫什麼來著?”
我們這一扯,旁邊的晨曦和宗大叔也被吸引住了,雖然沒說話,可是明顯看著在聽我們扯段子。
“莉娜,”鐵勇在船桲下面搭腔,拎著魚叉邊爬邊說:“小張三當時那得瑟,說拍的這婆子是老毛子哈薩克人種,身上的毛每天突突著瘋長,跟豬鬃差不多。”
卓越哈哈大笑:“你聽丫吹,這我看了,可不是那麼回事兒——這小子嘴裡沒兩句正經的,都他媽突突著跟一喇叭壺嘴兒似的,我就不愛聽。”
我立刻反駁:“去你的吧卓越,當初我可記得不是那麼回事…那妞兒給我們說法國大革命的時候,我瞅你丫眼都直了,特別是那妞說到巴黎學生鬧騰起來建了街壘,警察一靠近就掄大板磚拍他們的時候,你差點都要哭了,還嚷嚷著什麼生不逢時,得去幫助法國的後進青年闡述革命要點,你丫記得嗎?”
“沒有吧,我怎麼不記得了?”卓越開始耍賴:“這絕對不是我!”
鐵勇爬了上來,一面把魚叉朝槍裡塞,一面陪我擠兌卓越:“這絕對是你!後來聽那妞兒說到巴黎學生在街壘上玩浪漫,插一旗子,白天鬧完革命晚上就鑽草堆,你丫立刻就抽身準備去弄一面,一起身就把褲衩給崩了口…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你少給我咧咧著不承認!”
這糗事一提,我和鐵勇立刻哈哈大笑樂了起來,就連旁邊的晨曦和宗大叔都忍俊不住的露出了笑意,抿著嘴憋得相當難受,卓越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摟摟著朝鐵勇撲了過去:“我插了你丫的!”
“你試試!”鐵勇也不含糊,魚槍一扔就準備上:“看誰今兒插了誰。”
這倆孫子就這樣,無論我和誰一塊兒擠兌,最終都是他倆準備拼命——我朝他們中間一站,立刻把這倆孫子攔了下來:“幹嘛呢?你倆給我記住了,這還在海底下呢,要練等回去再練,少給我在外面丟人現眼了。”
不知倆孫子習慣的晨曦和宗大叔一看,這架勢是真要幹起來了,連忙也一起上來勸,他倆這才唧唧歪歪的收了手,嘴裡還都不依不饒的提勁,所有人早把開始那蜘蛛和觸手的事兒丟到了九霄雲外,換句話說,現在大家的心情重新都平復了。
他們還在嚷嚷,但是我已經不打算管了,轉而到了那船桲彈開的入口位置:“嘿,你們難道不想進去看看嗎?”我這一說,大家都不叫了,把注意力轉回到了考古上面。
我們圍在船桲入口朝裡望去,那裡面真的就像是個船的結構,整個有一圈外廊似的東西,裡面全部都是木板牆壁,整面牆都紅漆封蠟,上刻飛簷,下挑龍眉,寓意黃雲蓋頂,牆壁的正中有龍鱗行雲紋路,就像準備紋個龍身的形狀。
外廊中既沒有觸手,也沒見到別的什麼東西,只是一整個的漆黑,端木晨曦藉著外面的光亮辨識一會,告訴我們這應該是船桲的內槨,只有進到裡面才能看見這內中的棺材。
看了片刻,既然沒有別的什麼東西,我們也就不耽擱了,立刻就魚貫進入船桲之內,眼看這身邊的飛簷走梁美麗異常,我們也不由對孫吳由衷欽佩,這海底工程極為巨大,就算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