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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照著開槍就行,乒乒乓乓把子彈打空了事。
鐵勇見我倆開槍,自己也左右摸了起來,沒兩下就看見了不遠處漂著的個小桶,正是宗大叔他們最初扔下來的石灰,他立刻就過去拿在手裡,朝著巨僵嘩嘩游去。
“鐵勇,回來!你丫的找死啊…”話音未落,鐵勇已經從水中回了我一句:“哥們不靠跟前,到時候扔了就回來,木晨曦你給我瞅準了打,別給哥們開個窟窿眼兒啊!”
鐵勇這孫子嘛都好,就是有時候腦袋一充血就容易犯渾,看樣子今兒也是憋屈得火大了,我叫不回來他也只能由著他去,一面叮囑自己千萬別衝動了開槍,到時候真把鐵勇給打著了;另外一面又趕著叫晨曦上子彈,萬一有什麼事兒的時候可以火力支援一下。
鐵勇速度很快,而且這孫子對面前海面的燃燒根本不理,徑直就從火海中穿了出去,跟著把那木桶一拋——木桶咕咚一聲落在巨僵的身上,跟著滾了兩滾,卡在幾塊皮肉的褶皺處。
汽油火焰依舊燃燒,但那桶中的汽油畢竟不多,火焰燃燒已經沒了當初那種烈度,當然也就不可能把這巨僵整個燒死,只不過我們沒有別的法子可想,現在也只能尋著什麼用什麼了,看究竟有沒有法子把它能夠給整個弄歇菜,然後再逃走。
石灰桶既然扔到了巨僵的身上,晨曦自然端槍、瞄準、扣動扳機,隨著槍響,木桶在巨僵身上猛然炸開,白茫茫的石灰飛散灑落,把它整個籠罩在了裡面
石灰沾水加上高溫火燎,頓時發出種瑣碎的吱吱聲,腐臭的空氣裡也開始夾雜了股嗆人的味兒,讓人感覺有點喘不上氣來。
“他奶奶的,太難受了,”鐵勇大聲咳著遊了回來,扶著我的肩膀不住猛咳粗喘,我拉著他罵:“還不是你小子自己弄的,拉不住喊不住的,現在你小子倒給我開始嚷嚷了?”
鐵勇這才想起我剛才喊他那事兒,連忙換個話題:“沒事沒事,來點風就不嗆人了,多大點兒事兒啊——葉子,現在我們槍口得一致對外啊,先把階級敵人消滅了再來討論這人民內部矛盾,是不是這理?”
“是你個頭啊!”我從宗大叔褲兜裡好不容易把子彈扒拉出來,一顆顆往槍裡上膛:“這地方你說有風?來來來,你小子告訴我,這風那裡來的?”
“這風…”鐵勇也一下子想起有點不對,還沒來得及說完,眼神突然一跳,整個直接越過我瞅到了身後,嘴裡咿呀一聲就叫起來了:“有風!真的有風啊!”
我順勢瞅去,真的還別說,一股微風居然真從不知什麼地方颳了過來,把這瀰漫大半塊的石灰霧塵給漸漸吹散了,吹散之後的海面上一片死寂,那開始的巨僵、陶島都已不見了,只留下了中間個晃晃悠悠的繩子,等著我們的卓越也滿臉堆笑,使勁兒的招手…
“不、不見了?”我頓時愣住了,就像是掄圓了抽過去的手落了空,滿身的勁兒無處宣洩,反而讓自己無所適從:“去那了?那些東西去那了?”我慌忙轉身望去,身邊兩人也是如出一轍,仨人六眼中滿是困惑,根本搞不懂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我急忙探頭入海,接著看鐵勇也把腦袋埋了進來,兩個人在水裡整個掃了一遍,除了看見滿海底的陶俑罐子,其他的再無一物——這麼碩大的巨僵浮屍,竟然真的說不見就不見,憑空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嘩啦一聲從海里伸出頭來,把滿臉的水一抹:“行了,那東西真的不見了!鐵勇,你幫晨曦把宗大叔擔著,”說完我吩咐晨曦:“走,趕緊過去,你先上!”
說完,我接手把宗大叔一扶,鐵勇跟著攙住他的另一邊,然後我倆趕著就讓晨曦先走,她略一點頭,帶頭就朝著中間遊了過去,抓住那根懸在半空的纜繩,一發力爬了上去。
晨曦上去之後纜繩又垂了下來,我們把纜繩綁在宗大叔的腰上提上去,接著我和鐵勇再逐一爬上了船桲。外面還是老樣子,燒焦的蜘蛛漂浮在水面或者在地上,我以為會有難聞的焦臭味道,誰知道聞起的味道居然是股難聞的腥臭,穢腐不堪。
我站在船桲上還沒動,鐵勇卓越已經把宗大叔扶了起來,兩人加上晨曦小心翼翼的把他抬到潛水鐘的旁邊,“怎麼辦,給宗大叔穿上水肺帶上去嗎?”“不行,”晨曦搖搖頭:“宗大叔已經這樣了,怕是沒氣力自己呼吸,我們還是把它放進潛水鐘裡帶出去吧,雖然麻煩點,但畢竟是安全。”
這確實是最穩妥的辦法,晨曦一說他倆也不多說了,立刻就把宗大叔抬著朝潛水鐘而去,就在這時候,我腦中突然傳來一股刺痛,似乎感到面前的潛水鐘是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