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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後,那洞中已經開始有潺潺的水流開始淌出,說明冰潭裡面的水是越來越大,我們也沒多少時間可以再等了。
這時候唯一的出路就是大家一起爬石壁。相互照應上去,大炮叔他倆雖然受傷,不過好在休息了一陣,體力倒也沒問題,於是乎我們很快就分好順序,踩在個凸起的岩石上開始登山攀巖。
陰陽壁豎直陡峭。但那上面多少還有些縫隙和雜草,所以攀爬起來不算是太難,再加上蔓藤可以借力,我帶頭前面很快就竄上去了二十來米,居高臨下。我眼前很快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山縫,一頭彎彎曲曲的奔出群山,另一邊則是逐漸縮小匯入山體中不見了。
很顯然,這一線天並不是橫貫整個山體,而是從半山中因流水沖刷而出現的,我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山縫的發源地,距離我們三四十米處那縫隙匯聚消失的地方斜斜長著一棵大樹,樹皮褶皺。橫枝枯丫,年齡怕是有上千年了。
那大樹上盤繞了無數蔓藤,條條都有人手臂粗細。縱橫交錯間攀爬在所有東西上,就連石壁上也鋪了厚厚一層,手掌寬大的蔓葉垂落生長,把整個山壁都遮擋,裡面根本看不見。
我們在石壁上爬了一陣,越是靠近頂部越是難行。後來更是差不多變成了玻璃一樣光華的石巖山壁,根本沒辦法上去。於是我便朝著大樹的位置平行挪動,希望能夠藉著大樹和蔓藤爬上去——就在距離那大樹還有十來米的時候。一陣山風吹來,藤葉盪漾中露出了後面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靠近這樹根的位置,並不太大,成年人也只能弓著身子才能進去,但是洞口邊緣能看見些木料搭建的痕跡,顯然曾經有人住過的樣子,我立刻斷定道:“這裡既然有人住過,那就肯定有上去的路。走,我們看看去,應該不會錯的吧。”
“難說,難說,”身邊的鐵勇開始自然而然的和我抬槓,“萬一那些人以前是掉根繩梯或者乾脆就是根繩子爬上爬下呢,你看那樣子荒了幾百年了,估計爛得卯都不剩,我們去也白去。”
鐵勇這丫的毛病我知道,只要閒得無聊就開始找樂逗悶子,所以我一面開始平行挪動一面反唇相譏:“就算沒路,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總成吧?實在不行還可以睡上一覺,明天開始鑿壁開路才有勁兒——你要不喜歡,也可惜學蜘蛛把自己吊在這兒休息。”
鐵勇丫的就這德行,不管有理沒理,嘴上那是點都不肯認輸,腳下已經開始跟著我挪窩了嘴上還叫板:“那可不行!這不是我多管閒事,完全是哥們崇高的革命熱情在作祟,想到你們可能出現的危險,心裡這種責任感就油然而生,不能置你們於險地而不顧啊…”
從那陵墓中出來之後大家心情都還不錯,聽著我倆鬥嘴,晨曦還在下面插話:“別介,鐵勇你不去沒誰會怪你的——讓我們自生自滅好了,你千萬別幫手,就當我們求你了。”
鐵勇痛心疾首狀:“革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必須堅持不懈以此為綱。現在階級敵人清理乾淨了就是走資派,剩下還有搞破鞋的我們也不能放過,我就當進洞裡陪你們消除封建殘餘和遺毒了…勸也勸不住,這革命熱情在沸騰呢,你們就安心請好吧!”
一通胡扯,我們已經漸漸靠近了那大樹蔓藤,掀開一看,見這洞口果然整個搭著個木製的樑棟,雖然破敗,但依稀能看出曾經有過木樞的痕跡,像是誰曾經在這裡用個木門遮擋隱藏,只是後來風化掉進了下面被水給沖走了。
洞口雖然不大,但是進去之後赫然開朗,門口的樑棟上面伸手一摸全是灰泥,明顯看出這裡的洞口原本很大,但是後來被人故意用灰泥堵塞住了一部分,弄成個這麼小的洞口來掩人耳目。
整個山洞看起來不像巖洞和溶洞,跟像是陝北那種窯洞,頂部和牆壁全都是灰泥,所以上面長滿了各式各樣的植物根莖,還有些蟲在裡面鑽進鑽出,整個頭頂都是蔓藤垂落的根鬚,倒有點像是在地底的感覺。
我們從洞口朝裡面走了幾步,一側是個泥塑的佛龕,上面供奉著的東西已經倒了,變作了一團爛泥,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另一側有一大堆坍塌的木頭和雜物,看來原來是個在洞裡搭起的棚子,也因為時間太久而倒塌了。
那堆東西外面有些搭起來的爐灶之類,看起來曾經有人在這裡煮食生活,而且數量或者還不少,只不過後來荒廢了。我們用手電朝著周圍一掃,最初開玩笑的話立刻被驗證了,這裡確實沒有路可以出去!
“怎麼會呢?”晨曦一面用手電四處照射,一面奇道:“剛才我在洞口看過了,外面根本沒有繩索可以攀爬的痕跡,這裡面生活的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