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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跟著就上浮去了海面。等我出水的時候看見卓越也已經把船劃了過來,鐵勇正坐在船上拿著魚槍比比劃劃,我一露面丫就嗖一整轉過身來,魚槍差點沒把我鼻子戳中。
我被這丫的動作嚇得朝後一退,接著就看這孫子嘿嘿嘿樂了起來,然後收槍、伸手拉我,“怎麼樣,有點意思不,有沒狼牙山五壯士一夫當關的派頭?”
“呸,還狼牙山五壯士?”我抓住鐵勇的手,發力把自己的重心開始上移,超過船舷之後翻轉身體,把自己扔到了小船上:“你小子就一偽軍二狗子,端著槍在前面裝腔作勢,都不需要人民群眾開槍,來個拿竹槍的紅領巾一喊話,就得跑個滿地屁滾尿流!”
“瞧瞧,我怎麼說來著?”卓越壞笑著湊近:“葉子這丫記仇,你別得罪,稍一個不留神就給你指鹿為馬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不是。”
“你丫找抽呢?”鐵勇不敢惹我,對卓越倒是不怕:“偽軍裡面都臭老九好吧,你說說,我們究竟誰…”眼看這倆孫子又要鬧起來,我連忙打岔:“你倆都別說了,我們來商量下該怎麼辦——鐵勇,你說對了,那下面就是個蝕月燧陰的地界,想就是藏屍的地方了,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鐵勇蹭一下站了起來,滿臉興奮:“不是說要把這地方給毀了,以絕後患嗎?要不這樣,我先下去放幾槍看成不成,不成就回去搞個驚龍火,把這地方整個炸了!”
驚龍火就是俗稱的土製水雷,木箱做殼,油灰粘縫,燃香為引,靠著鐵錨來控制深度,不過這也確實是個不錯的建議,反正我們只要這藏屍地的屍蟞怪魚不來騷擾哥們打撈就行,越是簡單的法子我越是喜歡。
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樣做究竟有沒有必要,別明明沒什麼破事兒的,結果我們一折騰反而把屍蟞怪魚給弄了出來,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所以,下去確定是勢在必行之舉,倒是省不了的事兒。
既然要下去確定,我們也就把準備工作做足了,我們哥仨一人拎一把魚槍,然後把帶船上的木桶給拿了——桶裡有從杭州帶來的赤硝,出發前準備的白酒,還有就是石灰。
實話說,這些東西我不知道什麼有用,因為二叔當初就沒教過我,我們在缺少屍、怪兩個字訣之後,他都是靠著外面扛匠的手段來推測教我的,我也只能就按照這法子做了,可惜那都是關乎於黃河、長江等等淡水河的手腕,換到了這茫茫大海中,誰又能知道有用沒用呢?
既然準備在水裡待的時間長,我們就乾脆把水肺給換上了,面罩各自帶上,上面連線個細長的管子,一段用浮漂扔在水面上換氣,另外一端連線在面罩上。這水肺和我們祖上的竹蜈蚣異曲同工,唯一不同的是已經鳥槍換炮,變成了現代化的工具。
我們三人拉開一段距離,靜悄悄的從海里潛入,不多會子已經到了海底懸崖的邊上,鐵勇遠遠的朝我揮揮手,拿起了手裡的木桶示意,然後用刀子撬開上面的小蓋,把那桶給扔了進去。
這桶裡是赤硝。赤硝是一種硝石的粉末,主要成分為**,在茅山術中屬陽,效果好於硃砂,但比硃砂珍貴許多,所以民間法事大多以硃砂替之,只有王室或顯貴才有實力在法事中使用赤硝。
從那懸崖望去,深淵下面一片渾濁,就像是豬皮煮熟以後形成的膠凍,木桶在阻力的作用下緩緩跌落,一路翻滾著把赤硝湧出,很快就看見赤硝水接觸到了那果凍狀的濁物,可是這一切只是徒勞,那赤硝似乎對這東西毫無用處。
看赤硝無用,我跟著把自己手上的木桶戳了個洞扔進海溝。我手上的桶裡是白酒,所以不能像固體赤硝、石灰那樣撬開蓋子,否則不等桶落到溝底白酒就會全部流光了,只能開個小孔,等到海底之後再滿滿溶於水中。
白酒也是一樣,沒能對這海溝造成任何變化。
最後是石灰,這東西在《丈海經》裡被稱為白茆沙,當然,古時除了石灰之外還摻雜了些別的東西,比如鼠婦、襠底灰、雞子白等等,不是我們這種光石灰而已,不過那方子存在怪字訣裡面,我們並不知道具體的配法。
不過,石灰顯然是有效的,隨著卓越那木桶滾入海溝,一路白色的石灰水立刻隨著翻湧被一股股的湧了出來,在觸碰到那渾濁之後,頓時看見像炭火入雪般的景象,那渾濁、朦朧、霧霾般的東西立刻消散退去,就像無數的觸鬚被受不了火焰燒燎而退縮,把溝底亮了出來。
隨著木桶滾落,石灰在海溝中擴散的範圍越來越廣,我們也把一部分的海溝收入了眼底——不錯,這裡確實就是藏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