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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找,幸好有了他倆幫忙,倒也算快,半個多小時就全部給捋了出來。
我們把東西送進香堂,但馬姥姥並沒有開始上香,而是自己去閣樓上取下來個很大的圓木,木頭上雕著奇怪的花紋,看著像是個古物,拿在手裡的時候並不太重,反倒像是空心的一般。
馬姥姥把圓木擺在仙堂牌山面前,接著就按照順序在爐中起香,祭品各位,隨後又把那三隻雄雞斬斷頭扔在地上,口誦請神咒文——也不知道這香裡面加了什麼東西,整個仙堂很快就變得煙霧瀰漫起來,朦朦朧朧一片混沌,倒真有點神仙下凡的樣子。
隨著唱誦的曲調充溢,我眼中的一切整個開始變得迷離起來,隱隱約約聽得咯咯聲響,圓木像個盒子開啟似的裂開條縫,裡面有個軟塌塌的東西鑽了出來,漸漸變得充溢鼓脹,既像個氣球被人充氣,又像是皮影戲正在準備開場…
隨著氣越來越滿,這個東西變得圓滾滾、脹鼓鼓,最後居然一抬腳從這圓木中走了出來,慢慢踱步來到了我們面前——萬萬沒有想到,那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居然不是想象中的個氣球、皮囊或者別的,而是個實實在在的人!
看見這人,我腦子裡頓時咯噔一聲,想起了曾經在書裡看到的個叫‘人皮壽’的東西。
人皮壽這東西其實就是人皮,又有個名字叫做‘人皮錦衣’或者‘皮葫蘆’,說法不一樣,但來路都是一樣的,就是把人皮從身上整個剝下來之後製成的皮肉腔子。
剝人皮說起來簡單,但要想真的剝下一張完整的人皮,那還是需要些手藝才行的,不然就算剝下來也是千瘡百孔到處縫縫合合,就派不上用場。舊時下九流中就有一路分支是靠這手藝吃飯的,又叫做‘邊刀匠’,他們採用特製的手段和流程來剝皮,可以完完整整把整個人皮從活人身上扒拉下來,絕對不會有損壞的。
按照從人身上下刀的路子,那‘邊刀匠’又分為一刀拉、三刀拉、七刀拉等等,主要是因為手藝不同,剝人皮需要開出幾個口子,藉此劃分。最有本事的一刀拉據說只需要在人的後腦到後肩的位置拉上一尺半的口子,就可以把人皮整個剝下來了,根本不需要像是在腋下開血孔、手腕補氣刀、腳踝添挑路等等,也算是邊刀匠當中的能耐人了。
邊刀匠把皮豬兒捉到之後先是不殺,把人整個用迷藥麻翻了扔進個藥桶泡著,同時還隨時叫人舀藥水從他頭頂淋下來。藥水去了兩三天之後,這人整個面板就被泡大了,打著褶子從身上皺巴疊了起來,就像是人的骨骼肌肉縮小,面板自己漲大了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那邊刀匠就會把皮豬兒背朝自己綁在個案板上,然後開始從後腦到脖子這一截動手,算是開活兒了——為了不讓皮豬兒掙扎動彈,所以那皮豬兒是下了藥的,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把整張皮都給扒拉下來。
古書記載的扒皮中,那種下藥讓人昏死過去是大多數邊刀匠使用的法子,但是這樣取下來的人皮並不算太薄,而是主要是為了取整張人皮所使的。有些時候為了特殊的目的,比如說取下薄若蟬翼的人臉面板製作人皮面具,那麼就太不合用了,這種時候便要使用另外一種剝皮的方式。
血剝!
第三十三章 引縊
這是條單一的甬道,路上我又仔細看了沒什麼岔路,那麼到這裡之後就該遇上鐵勇了,但是我並沒有遇見他…那緊閉的石門就像一道路標,指引我接下來的去向。
我伸手朝著石門推去,原以為這石門如此巨大,那麼推開一定不會簡單,但萬萬沒想到那石門根本是應手而開,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咯咯聲,把門後的東西露了出來。
我把火把伸到門後一照,見到的景象和我猜測的完全不一樣,就像是個被一群熊孩子折騰過的公園,遍地破磚爛石頭,瓶瓶罐罐更是摔碎一地,破爛的木樑和石雕柱扔在邊上,甚至還有些糞便和動物屍骸零零散散各處,一片狼藉。
我踏進這巨大的墓室之中,想要找到能通往後面的甬道,但是才剛剛才進去走不了多遠,我就發現松脂火的光有些不妥。火焰突然變得只有豆丁大小,而且燃燒的顏色也變得藍汪汪的,比個鬼火強不了多少,同時眼睛感覺有些睜不開,就像被什麼東西糊住了眼皮一樣。
恍惚的火光下看不清楚,我更是竭力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但是整個墓室中就像起了濃霧或者煙塵,任憑我怎麼努力也只看得到那微弱的火光——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眼前的火光晃動起來,一星半點的火光忽然分散,變成了滿墓室漂浮的藍色星芒。
我使勁揉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