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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見,從谷中出來以後,王師毅還是知道冷的。
那又怎麼能允許他把難得的衣服讓出來呢?
……反正樂六又不知道冷暖。
“你那凌風草的勁頭,是不是都解了,現在根本沒效用了?”見他不答,樂六又問道。
這下王師毅總算扭頭過來看他了。
“不知道!”本就不喜歡聽那藥的事情,在山谷裡便是樂六嗡嗡嗡嗡地在耳邊唸叨,現在大概閒極無聊,他又在王師毅旁邊嗡嗡嗡嗡,惹得人心煩,想一刀砍過一拳擊倒,別再多話才好。
樂六聽出他聲音裡的煩躁,反而笑了。忽地湊到他耳畔,樂六的嘴唇幾乎要碰上去了:“那你冷嗎?”
“……我不知道!”王師毅被嚇了一跳,差點兒捂著耳朵撒腿跑開十步之遙。樂六這是要幹嘛?安德那些事不說了,地牢裡的事情也算了,眼下這光天化日、周圍有這麼多人他靠過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剛才樂六最後問的問題是什麼,王師毅都不記得了,他就覺得,雖然早偏過頭去躲開對方了,可耳朵那裡忽然燙熱起來,像是被烙鐵碰過,牽著他半邊面頰都熱。
幹什麼呢!王師毅稍一冷靜,就覺得自己不對。不管驅屍樂六離他多近,跟他說了什麼,他這麼反應,都是引人笑話的事。正想著,王師毅不禁抬眼看看舅舅的方向,馬菡中似乎沒有發現這邊的異樣,可他身邊的馬與之巧合一般,轉著腦袋正打量他們呢。
這,這被馬與之看見,多想了怎麼辦?王師毅慌張,胡亂揣測那雙天真眼睛裡的含義。馬與之與樂六應該差不多大,可他在王師毅看來,還是少年心性,單純得很。
“……你說,你舅舅那徒弟……”不知不覺,樂六又離得近了;這一次王師毅可不會臨陣脫逃,硬扛著,決不能對樂六露出一點怯意。
“那徒弟跟你舅舅,究竟是怎麼回事?”樂六也感覺到馬與之的視線,“都是他們那一夥兒的?”
原本緊繃著身體,等著樂六問他馬菡中和馬與之因為凌風草惹來的孽事,不想樂六話鋒一轉,就繞到身份上去,這下倒顯得王師毅心裡齷齪了。
“……常年跟著舅舅,要瞞也瞞不過,早是一路人了吧。”王師毅說著,就覺得自己咬緊了後面的牙齒,才能忽略樂六以親近的姿態貼著他前行的事實。
“又是半個朔人,又跟馬菡中一路,這小子可單純不到哪兒去啊……”樂六就好像是看透了方才王師毅的想法,漫無邊際地猜起來,“看著就怪。說他是朔人一早埋伏在這邊的人,我都能信。”
王師毅一聽,就斥他道:“別自己不懷好意,就以為旁人都跟你一樣了!”
話音剛落,那邊馬與之又轉過來看他們,眼神閃爍,王師毅一時覺得,有點模糊不清。
馬與之……馬與之……這孩子說是馬菡中一手養大,可河沙門那次是頭一回見,不想他在門中就把王師毅和馬菡中私下說的話聽了去,知曉了血骨一脈之事……來了雪山,先是沒跟著去甫戎山,在清延那兒養傷,後來偏偏是他跟著馬菡中一起被朔人抓住,下了牢又有了那些事情……
而從牢中逃出去,託他的福,得謝謝馬與之在那山谷裡有個失散二十年的母親……
經樂六這麼點破,王師毅還真覺得不對勁兒了。這個總是在人群中悄悄窺探他們的少年,那張面孔究竟是真是假?
彷彿群敵環伺。王師毅突然發現,原本他捧著赤忱之心來往的人們,好像沒有一個是真誠相待的,更別提什麼信任了。
想想就心驚,自從入了雪山,他漸漸變化,都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了。
似乎只有這個凌虐侮辱他至深的驅屍鬼手,才是有話直說、坦誠可靠的人。
不,也不一定。這一切,說不定都是樂六玩弄的把戲──讓他放棄了堅信過的每一樣東西,然後跟個邪魔往歪路上走。
也不能全信樂六。王師毅剛打定主意,恰巧馬與之又瞥了他們一眼,待他抬頭要看時,少年不經意地轉了回去。
至於馬與之……
“就在前面!那邊!”馬菡中一聲高喊,提醒大家目的地到了,同時也將王師毅急轉直下的思緒給拉扯了回來。
朔人的寶藏,就在他們眼前。
作家的話:
這分明是小兩口躲在角落裡暗搓搓地聊人家八卦順便打情罵俏啊!掀桌!
他們倆這可是頭一回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膩歪在一起啊……
好想看他們倆多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