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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去的!
一說起於蕙心命好,總會惹來這樣的議論。王師毅聽在耳朵裡,沒有辯解。張鈺暉的說法天下人聽了就是聽了,表面上不說王師毅在安德的事情,可都覺得盟主這話說得欲蓋彌彰。謠言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開始時沒直說王師毅跟樂六的關係,只從另幾個被樂六操縱過身軀的武林中人之死出發,說王師毅與血魔那邊串通一氣,是要來顛覆武林的。危言聳聽的多了,也有人往不堪的方面聯想,說王師毅這般俠士會變節,必定是那邊有精通媚術之人,又或說血魔那邊有個驅屍鬼手,專揀正道英武男子侮辱,手段變態得緊,王師毅便是其中之一。
接著就有人引申了,就算那些被控制的武人都是樂六的玩物,怎麼唯獨留下一個王師毅的性命?
那自然是王師毅不同尋常啦……答的人嗤笑,其實這人也想不出王師毅的不同尋常究竟會是什麼模樣。
種種傳聞攪渾了河沙門一片清澄,現在跟著議論王師毅的人也受不住了,希望這些不堪入耳的事情離河沙門越遠越好。
所以王師毅跟於蕙心的吉日早早定了,等著夏末快些到來。
到了婚期前幾日,王清凌收到張鈺暉的書函,是邀她前去金嶺派;王師毅立即以親妹年幼不熟江湖規矩、得有人帶領為由,推遲了婚姻時間。
王師毅愛妹心切,沒多少人會質疑,就算這藉口找得並不高明、人盡皆知也不會有人質疑;怪只怪王師毅推脫的事情不好。人們剛要議論起來,王夫人就出面解釋說日子定得倉促,還需緩一緩才不會虧待了新娘。一入秋,王家又在原本的聘禮上加了若干道,是挽留婚事的禮節;於家也不為難,再定金秋良時完婚。
沒想到這後來定的日子,那邊王清凌又起事──據說她是領了武林盟主的暗令與另一些武林人士出去,做些什麼,沒人知道,關鍵是後來陷入險境,還是得了王師毅幾人的救助,才有了回生之法。
人命關天,王師毅接到金嶺派的密函便即刻趕去,還好及時,才挽回王清凌等人性命;只不過這婚期,又耽誤了。
說來好像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情,但王師毅與於蕙心的婚事一拖再拖,外面的難聽話又冒了出來,愈演愈烈。傳著傳著於敢不幹了,敢情他女兒命苦就是為了這反反覆覆的折騰?還是王家看準了他女兒命不好,知道他們會為了嫁女兒,一味地忍耐?
後來掌門出面,才平了於敢的火氣。而這時間不能再懸著,兩家家長坐在一起商量,新春,正月初九,日子巧妙,十年難得,與兩人生辰又均有相生之處,若過了,就再撞不上這樣的好時刻了。
日子一定,為保萬無一失,王頎修書一封給張鈺暉,留傷勢未好的王清凌在河沙門,不得擅離──如此這般,王師毅就再沒有“隱患”,只能乖乖拜堂。
其實王師毅從未點過頭,一步一步,他只是遵照馬文嶸的意思行事,久了不免想要躲避,就跟他過去躲著母親給他安排的種種婚事一般。
但這分明又全然不同了。定下了人家姑娘卻總是不讓她過門,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直到隆冬王師毅才明白。
三師叔家的女兒,王師毅印象不深,似乎是個沒什麼話語也不怎麼出來露面的女子──她卻獨自找到王師毅,有話要說。
“……”沉靜了一會兒,於蕙心像是尷尬著不知如何稱呼王師毅一般,等了許久才說起話來,“……也許外面都說我命苦命硬,但我自覺,能嫁於你,說明老天並不願絕我生路。”
大概是不常與人來往,於蕙心的語調有些僵硬,但聲音裡的情感,王師毅聽得出來,她樂意嫁他。
但……王師毅打心底裡不願娶她。不說別的,以他現在的聲名,說不定連她的一生也得害了去。
“他們議論的事情,我覺得沒多大意思。只是……”於蕙心話不多,說道此處,終於抬起眼,直視王師毅,“王師毅,你有沒有想過,若真不願,就該在下聘之前拒絕了;現在你拖不下去,悔了婚,今後我被人放在嘴裡會是什麼模樣?”
就這麼一句,王師毅知道,於蕙心不同於外面所說的那般,而他們倆之間,或許有的是相似的東西。
所謂的命不好,那不是別人說出來的,而是在面對別人強加過來的“命”時,到底能不能自我解救的那一步。
面對於蕙心,王師毅有些佩服。
“王師毅”這名字,有人說念出來就像“玩意兒”,所以他就是個玩意兒──不僅是驅屍樂六的,他自小在這河沙門裡在這武林間就像是個玩意兒──但實際上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