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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條捷徑,你先他們一步取了冰晶回來,也省了不少時間。”
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清延滿臉懇切地勸說王師毅單獨行動,居然還有“捷徑”……眼下淮印行動不便,確實要耽誤一些時日,可他也不至於拋下舅舅他們,去取他本就不在乎的朔人秘寶。
還是說,清延要將他支開,有所圖謀?
“好意心領了,不過王某不是為冰晶而來,只是為舅舅出力而已。”
“你不為冰晶……看王兄身上這留不下傷的毛病,我還以為……”清延話說一半,忽地停下,又言他事了,“王兄為他們的事如此上心,不如先替他們走一遭,以你的身體,說不定便是事半功倍之行,還能免去他們幾人皮肉之苦。”
清延暗示一路兇險,尋常人難免受罪,不如讓有些異常的王師毅去,即便傷了,傷口也不會留在他身上。由於血骨一脈,王師毅知道自己今後大概再難留下傷痕,他為此心情複雜了許久,但從未想過將此事反過來利用──自己涉險卻要別人承擔後果,不論血骨一脈對面連著的是誰,王師毅都做不出來。
而能說出這種話的清延,與他自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之人。“我還是等淮印傷勢穩定再走,路上有個照應。”王師毅說罷,不管清延便要回屋去;不想身後那人出聲,拋來一句比雪山裡的氣候還冷的話。
“難道王兄以為馬菡中把你拉到這裡,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舅舅?
王師毅記得,舅舅只說要收他為徒,說要帶他出來快意人生,而他想逃避江湖上的是是非非逃避河沙門眾人的殷殷期望,所以應下了──這哪裡跟清延話裡所說的相同?舅舅為人光明磊落,據說年輕時不願順著家族的意願與朝廷同流合汙才拋下一切遠走高飛,如今就算是為了上古良材,怎麼可能……
但是,畢竟舅舅乃正道之後,他知道血骨一脈的對面,連著邪魔樂六。
更何況還有父親……想起走前父親一反常態的語調,手腳心頭彷彿被寒風凍結一般,王師毅腳下一頓,心裡卻恨不得拔腿就跑。
父親,舅舅,血骨一脈──不能在此多想,他只能快步離去。
待王師毅走遠後,清延沒有立即回去,反向外走了幾步,對著冰冷的山石之上問道:“守在這兒的可否露個面?做主人的招待不周,怠慢了。”
在落文口清延就察覺了暗處有這麼個人物,雖不知身份名號,但目的總歸是馬菡中那一夥兒;深淺未定,可別將來在此惹出什麼禍事來才好。
躲在暗處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血骨一脈連著的驅屍鬼手樂老六。自從在河沙門伏在王師毅房裡養好了傷勢,樂六就沒有離開過,一路悄悄緊隨其後。
若問他為何如此,樂六必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宮寒飛棄了安德,往南邊去,在他安定下來之前,樂六都覺得,赤目血魔並不需要個驅屍的家夥給他四處招惹麻煩。
更何況,今後江湖上不一定會有“赤目血魔”這名號大展身手的必要。樂六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順手到北邊轉轉,沒準兒便找到新的樂趣。
只是雪山中人邪門了點。擺了擺尚不自在的手臂,樂六走到明處。眼前是個長得極為漂亮的少年,可惜樂六一向對活人外頭這層殼子沒甚講究,即便是他們成了死的,樂六看屍也有他的標準,不合適的,不必管顧。
那邊清延見一個膚色青白一身白衣一臉陰鬱的高瘦男子從雪中閃身而出,再看那手指那渾身不帶生氣的舉動,心下了然:“素聞草溪村在南方古國舊址附近,從未想過能在雪山上見到傳人。”
“……你要攔我?”這朔人話裡擺譜,樂六聽著不舒服,像是個閒極無聊沒事找事的主兒。
“為何攔你?我連你來此為何都不大清楚。”清延說著,目光移到樂六背在身後的一臂上,“你不如先讓我看看那傷──是不是已經青紫腫脹,手指難以動彈?”
被這人猜中了血骨一脈的事情,樂六心裡總有些被冒犯的感覺;但這一回從王師毅身上過來的傷不同往日,過了這麼段時間,傷口靠他的本事是好了大半,可傷下皮肉裡泛著詭秘的顏色,脹痛一陣陣襲來,手像失去了力氣一般,活動不便,更別說如同過去那般操縱絲線了。樂六不跟清延多說,伸出手來問道:“你想幫我?”
“如果是草溪傳人,幫你一回,等你還我個人情也無不可。”清延看出樂六對人情一事略有不屑,卻依舊上前檢視,“看樣子你是打算跟去,若是這巧手不能用,就難辦了。”
對自己的傷勢,樂六心裡一向清明,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