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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在花期時,麥穗狀的薰衣草如汪洋般在風裡起伏不定。暮葉閉上眼,似乎可以嗅見一絲甘甜的清香。
兩人就這樣在薰衣草田前默默地站了許久,直到落日的餘暉將田野渡上一層金黃。直到很久之後,暮葉才知道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只是他們的命運早在最初就已經錯開。
雁貼寒雲次第飛
“那麼,大家就學校見嘍!”暮葉胡亂地揮揮手,低下頭瞄一眼手錶,便急匆匆地跑開了。
“這麼急,一定有問題。”桃城把爪子搭在越前的肩上,眯起眼摸著下巴。
“切,那傢伙能有什麼問題。”有些嫌棄地挪開,越前滿臉無辜單純的表情。
桃城晃了晃食指,神神叨叨地湊在他耳邊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部長遠在德國,戀人分隔兩地很容易發生問題的喲!”
“哦,是嘛?”越前歪過頭看著他,如琥珀般通透的貓瞳裡星星點點地閃著光芒,帶著些微的疑惑。
此時,湛藍得明晃晃的天空中偶有幾片浮雲點綴其上,悠然的風裡彌散著清香,牆角的梔子花靜靜開放。
輕輕推開淺綠色的門,暮葉探出腦袋。充滿暖意的陽光透過窗戶撒落滿室,一身綠色病號服的幸村坐在床頭,低頭微笑著與圍在他身邊的孩子們說著些什麼,嘴角的笑容精緻得令人讚歎,柔和得讓暮葉不由想起春日田野裡迎著風漫天飛舞的蒲公英。
“葉子,你來了。”幸村抬起眼,若汪洋般的鳶紫裡點點笑意,微卷的髮絲閃耀著亮麗的光澤,葡萄美酒樣盈盈流轉。
“嗯!”暮葉揚了揚手裡紫色的鳶尾,淺淺地笑起來。
“這次不是來看那隻老鼠的吧?”手握上抽屜把手,幸村的笑容裡帶著微微的揶揄。
插花的手頓住,暮葉無奈地扯著嘴角,立海大的太上皇就算是病著也絕對不可小覷。
“精市,你所帶領的隊伍很強。”站在窗前,暮葉看向遠處,那裡除了茂盛的樹木,就是與綠意接壤的天空。插花時沾上的水珠並沒有揩去,順著透明且微微發紅的指尖滴落在桃木地板上,漸漸暈開。
“可是我卻在這裡。”垂下的髮絲在白皙的臉頰上覆上一層陰影。
“所以嘍,你要儘快恢復才行呀!”轉過身,暮葉眨眨眼,揹著陽光,卻讓人感覺光芒四射,“我們青學可不會輸的喲!”
“其實明天手術的成功率很低。”幸村張開五指,在陽光下幾近透明,“只是,以我現在這樣的身體根本不能站在球場上。”
突然間變得異常安靜,安靜得彷彿可以聽見被摘離的鳶尾嬌豔的花瓣慢慢枯敗萎縮的聲音。
“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幫你,除了你自己。縱使成功率再低,也總是有希望的。”撇過頭,聲音漸漸低下去,“再說了,我從不覺得精市是這樣甘於命運的人。”
“幸村。”真田站在門口,刀削一般的鬢角,筆挺的脊樑,朝著暮葉點點頭,“綾瀨你也在。”
“嗨!”暮葉嬉皮笑臉地揮揮手,識相地走到門口,“那我就不打擾了,拜拜!”
“桃城,小杏,你們怎麼在這裡?”走道里,暮葉疑惑地看著面前拎著大包小包的兩人。
“我們……”杏黑色的瞳孔猛地縮緊,微微的驚恐。
順著杏的眼神,暮葉回過頭,立刻便對於她的反常表示瞭然。堵在一間病房門口的是立海大的正選,桑原。
“聽說你住院,原來是這家醫院……”隱約地,暮葉聽到從病房裡傳來切原的聲音,帶著如此濃重的挑釁意味。
毫不遲疑地,進門就是踹那棵海帶一腳,暮葉倚在門口抖著腳。
“你怎麼又踹我?”切原跳著腳,滿臉的委屈。
“王者立海大是靠挑釁得來的嗎?我怎麼淨看到你囂張地到處挑釁啊?”白他一眼,暮葉理直氣壯地說著,“你就是欠教訓,來,姐姐跟你打一場好好教教你!”
“暮葉,這就不用了吧,我相信手冢也不會樂見的。”不二嘴角含笑,溫潤如玉,就連語氣也是不急不徐,絲毫沒有氣惱的情緒,只是看向切原的那一眼卻是凌厲異常。
“怎麼又關手冢什麼事?”其實除卻球場上的惡魔行徑,切原其人還是一挺單純的娃,譬如現在撓著頭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
暮葉歪著頭、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直將切原盯得背後發涼,才以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語氣說著:“你沒有去問我堂哥?”
切原突然激動起來,義憤填膺地揮著拳頭,內心委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