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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為,他與傅家三姑娘定親,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是萬般不願意的,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她們想的那回事嘛,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太叫人絕望了。
姑娘們震驚的同時,也在心中對傅新桐懊惱豔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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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桐與顧歙走出女眷賓客區,在歸寧侯府的花園中手牽手並肩而行,此時已經是中午,賓客們全都去了宴席上,所以,歸寧侯府的園林中很是冷清。
顧歙走出來之後,並沒有說話,感覺到傅新桐的目光,轉過頭去看了她一眼:“怎麼盯著我?”
傅新桐撥出一口氣,笑道:“看你怎麼了?不能看嗎?”
顧歙失笑:“當然可以。想怎麼看都行。”
語調平緩,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不過有些話,傅新桐憋了一路,不說不快,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對他說出了心中的看法。
“我覺得你對侯夫人與如月縣主的態度不對。”
顧歙挑眉不解:“那我該如何對她們?笑臉相迎,好言好語?”
傅新桐想了想,搖頭:“不是單單指今日,我是說你對她們的方式,這樣耿直,很容易吃虧,會讓別人覺得一切都是你的錯,她們反而是無辜的。”
想也知道顧歙不喜歡如今這位侯夫人的原因,這個周氏是妾扶正,能夠讓承恩侯在眾多妾侍中,選了她做繼室,除了美貌定然還有其他什麼原因,有此可見,這個周氏不簡單,顧歙瞧不上她很正常,畢竟誰也不會喜歡一個搶了自己孃親位置的女人,但就算是厭惡,也不能完全表現在臉上,這個世道的人,只會看表面事情,並不會設身處地去為你著想,替你分析這件事你這麼做的背後原因是什麼,在別人看來,顧歙就是對嫡母不尊,對妹妹不友善的人,一次兩次也許還沒什麼問題,但是若是次數多了,不好的印象積累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就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傅新桐想到他上一世的結局,如今見了周氏母女的做派,心中大概也能明白一二,顧歙與承恩侯的關係,到最後,為什麼會到那樣不可挽回的地步,相信這其中周氏功不可沒吧。
顧歙聞言,轉過頭對傅新桐笑問:“你沒和她們相處過,怎會斷定她們有錯,而非我有錯呢?”
“這還不明顯嗎?若她們是好人,你又怎會這樣對她們。”傅新桐說的這個邏輯有問題,但是顧歙聽在耳中卻很舒服,無論何時,被心愛的人肯定和信任,都是令人高興的。
“我不喜歡周氏那個女人,從來就沒有掩飾過。從十歲那年我娘死了之後,我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了,也不會為了別人的看法,而改變對周氏的態度。”顧歙說。
傅新桐看著這樣的顧歙,心中泛起了同情,世人只道他出身顯赫,是兩府世子,但是又有多少人會去真正去思考,一個十歲便失去了孃親的孩子,父親很快將美豔妾侍扶正頂替他母親地位,這件事對孩子的心裡衝擊有多大,彷彿一下子,他不僅失去了孃親,還失去了父親。更別說,在顧歙的心裡,一隻覺得他孃親會死,除了本身軟弱之外,還有他父親的無情所致。
父子倆的關係本就有了裂痕,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裂痕不僅沒有得到修復,反而因為周氏的關係,越來越僵,以至於後來京城中人都知道,承恩侯父子關係不睦的事情,可是,誰也沒有深想這是為什麼,一品侯府不是市井宅邸,侯府裡發生的事情,外人如何知曉,若非有人故意傳出,外界又如何得知承恩侯父子不睦的訊息呢?
“在想什麼?”顧歙見傅新桐一路失神,遂問:“是擔心以後嫁到承恩侯府要面對周氏嗎?放心吧,她雖是侯夫人,卻奈何不了你我,咱們有自己的院子,生活上不相干的,你也無須去她那裡伺候應對,一切有我呢。”
傅新桐聽著顧歙的話,抿唇一笑,忽而停下了腳步,兩手牽過顧歙的,兩兩交握,對面而立,傅新桐仰頭看著顧歙,認真的說道:
“我才不怕她,你也不用怕,不管今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與你共進退,同生死,你再不是一個人,我不會讓她傷害你一分一毫。”
傅新桐說的這些話若是被旁人聽到,也許會笑掉大牙,她是這樣的身份,卻妄言說要保護顧歙,不讓他受一分一毫傷害,簡直是痴人說夢,螳臂當車的感覺,然而這一刻,聽在顧歙的耳中,卻是直達心底的溫暖,儘管他現在已經很強大,已經不需要被人保護了,但這麼多年以來,傅新桐是第一個察覺出他曾經的不安與害怕,並說要保護他的人。
笑意浸染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