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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傅星落說完之後,傅新桐沒什麼反應,傅星落只好瞧向顧歙,只見顧歙微微一笑:
“大哥吩咐,咱們自當遵循。”
傅星落得到了顧歙的回答,心裡還是不怎麼放心,又看向了傅新桐:“你怎麼說?”
傅新桐無奈一嘆:“罷了,我夫君說什麼便是什麼吧,這回饒了你。”
傅星落大喜:“那就說好了,咱可誰都別說啊。我,我也就是跟兄弟們一起來聚聚,沒想怎麼著,都別往心裡去啊。”
傅新桐哪裡會不知道阮香樓的底細,就算傅星落真的想怎麼著才來的,那也得問問樓裡的姑娘願不願意和他怎麼著,阮香樓的姑娘全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轉身摟著顧歙的胳膊,兩人跟傅星落打了招呼之後,就跨出了大門,如今是華燈初上,兩人挽手而行,雖立於燈紅酒綠之處,卻也能見神仙眷侶姿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傅星落大大的嘆了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好險好險,家裡三令五申不許來這種地方,若真讓桐姐兒回去一說,傅星落知道自己背上一頓藤條是少不了的,現在相安無事最好,誰也不說……想著想著,忽然就回過神來了,咦,等會兒,怎麼好像又被牽著鼻子走了呢?
還有他那個妹子,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這才剛成親,就連同相公把自己的親哥哥給懟的不要不要的,到底誰跟她是一脈骨血的兄妹啊?還‘夫君說什麼便是什麼’,哼,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說過‘哥哥說什麼便是什麼’這句話呀。
一時間,傅星落百轉愁腸,既覺得妹子這樣見色忘兄不地道,又覺得,若是有個這麼護著自己的媳婦兒似乎也很不錯,嘆著氣,轉身去到樓內,在看見推杯弄盞的兄弟們時,傅星落又將這一切都拋諸腦後了。
他回來京城之後,先是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曝光,然後到了西郊大營,他報道那一日,他娘又給封了端靜公主,有了公主府,一家人吭哧吭哧的搬家去了公主府,營裡的兄弟知道之後,這不吵著嚷著,非要讓他請客才行,並且言明瞭,不喝素酒,得喝葷的。
那種夾帶著皮肉的樓裡,傅星落打死是不敢去的,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阮香樓這賣藝不賣身的地方能跑跑了,誰知道,還讓人給抓了個正著,誰會想到,那小夫妻好好的在家裡玩兒不好麼,非要到什麼青樓來吃飯呢。
點兒也夠背的。
傅新桐和顧歙從阮香樓出來上了馬車,傅新桐還將馬車簾子掀開一個勁兒的往外看,顧歙將簾子放下:
“別看了,他們也就能喝喝酒,不會怎麼著的。”
傅新桐點頭:“我知道,我哥就那麼大的膽子,量他也不敢去別的地方。”
對傅星落,傅新桐還是很放心的。蕭氏和傅慶昭性子雖然平和,但是教育子女還是很用心的,不說讓子女都學富五車,技能滿身,至少做人的道理和準則是必須要遵守的。
有了傅星落的一番摻和,也沒有掃了兩人去城外望山亭遊玩的興致,一起在街上買了一些蜜餞和果子,一路策馬狂奔去了城外望山亭,顧歙拉著傅新桐往半山去,在望山亭上登高眺望,風景十分宜人。
忽然傅新桐‘咦’了一聲,顧歙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傅新桐抬手指了指山下,蜿蜒的山道上,走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低著頭湊在一起說著話,男的看起來四十多歲,衣著得體,容貌周正,只是臉色蒼白,白的有點可怕,讓他眼底青灰顯得格外明顯,如果不是化妝成這樣,那就可見此人是個好酒貪色之輩,眉宇間並不正氣,他旁邊那個女人也是三十來歲,近四十的樣子,衣著素雅,頭上戴著斗篷,一張臉露出來,還是相當美豔的。
而那個女人,傅新桐和顧歙都認識,不是周氏又是誰呢。
顧歙瞧見他們從山下走來,眉頭一蹙,與傅新桐兩人對視一眼後,便拉著她往亭子旁邊的山林去,顯然是並不想讓周氏看見他們的樣子,他們在亭子後頭的山林樹木後藏好之後,過了一會兒,周氏與那男子便上了山來,見望山亭中無人,兩人便坐了進去。
一左一右,仍舊一副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只是他們此刻在山林後面,離望山亭有點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傅新桐轉首看向了顧歙,只見顧歙眉頭深鎖盯著他們,顯然除了周氏之外,那個男人他應該也認識。
周氏與那男人說著話的功夫,忽然就哭了起來,掏出帕子拭淚,那男人便在一旁輕聲安慰,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周氏才止住了哭泣,兩人從望山亭出來,繼續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