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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堅定讓傅新桐為之動容,都說女子身如浮萍,順水飄零,一世追求的不正是這份能夠讓自己沉澱下來的堅定嘛,從此以後,有人為你遮風擋雨,有人做你堅強的後盾,只可惜,不管什麼時代,這種不計一切後果也要護你一世周全的堅定,卻是絕大多數女人都遇不到的。
“送入洞房。”
隨著這麼一聲喊出,傅新桐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從此以後,她便是顧歙的妻子,再沒人能分開他們了。
顧歙將紅綢拿在手裡,卻不用紅綢引路,而是直接牽著傅新桐的手往喜房去,周圍都是道喜的聲音,此起彼伏,顧歙扶著傅新桐跨了門檻,進去喜房之內,似乎就安靜一些了,顧歙扶著傅新桐坐到床沿之上,便聽他說:
“去將如意取來。”
這次負責兩府婚宴的喜婆子是宮裡的嬤嬤,主持過不少婚禮,但是像這樣的新郎可是第一回遇到,皇后娘娘只說這位顧世子是個不受規矩限制的,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不受限制,完全不理會那些所謂振夫綱的風俗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挑蓋頭的時辰也不顧了,喜婆子覺得很崩潰,試圖再次勸說顧歙。
“世子,挑蓋頭的時辰該是晚上,現在……”
傅新桐也不想顧歙為她一再壞了規矩,伸手拉住了顧歙的衣袖,輕輕的扯了兩下,顧歙感覺到後,轉身彎下腰,湊近了傅新桐,輕聲問道:
“怎麼了?”
傅新桐低聲說道:“我等到晚上沒事兒的,不用急著現在就挑。”先是抱下轎子,再抱著她跨火盆,顧歙已經為她做了這麼多,傅新桐覺得,不管怎麼著,等到晚上挑蓋頭還是可以的。
顧歙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蓋頭外傳來:“你不急我急。”
說完,就將傅新桐抓抓自己衣袖的手,握入了手中,對喜婆子道:“無妨的,去拿便是。”
喜婆子拗不過他,心中有點擔憂回宮以後沒法跟皇后娘娘交代,不過娘娘這位顧世子素來十分偏寵,不管了,反正也不是她主動二位,是聽命的,就算皇后娘娘覺得不妥,應該也不會怪罪於她,再說了,不管是皇后娘娘還是這位顧世子,她都得罪不起。
便喚來了喜娘將放在托盤上的玉如意與合衾酒一併拿了過來,送到顧歙手邊,喜婆捏著嗓子喊了一句:“如意挑喜,夫妻順心。”
說完之後,顧歙便拿起玉如意的一端,將在傅新桐頭上蓋了好半天的蓋頭給挑了起來,傅新桐這便看見了一身喜袍紅似火,金冠束髮,俊目微挑,唇角帶笑,俊美無儔的顧歙,想起自己滿臉的脂粉,傅新桐有點不好意思。
害羞的低下了頭,輕聲問了句:“我臉上是不是挺難看的?”
顧歙搖頭:“不難看,好看。夫人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
傅新桐笑的開心:“你攏共見過幾個新娘?”
一句‘夫人’,讓傅新桐心上一緊,唇角忍不住上揚起來,說完之後,顧歙莞爾一笑:“只你一個,那也是最美的。”
兩人四目凝視,說不出的情意綿綿,喜婆子在旁邊伺候,笑道:“世子夫人這般美貌,也是老奴見過最美的新娘子。”
顧歙誇她,傅新桐倒覺得沒什麼,可旁人一誇她就不好意思了。
喜婆子心裡覺得驚奇,總是聽聞承恩侯府世子是當世之才,為人孤僻冷傲,並不與人交往,原以為是個冷心冷面之人,誰知道,對別人確實很冷,可是對這剛過門的妻子卻這般無底線的寵愛,倒真叫人覺得意外,由衷又道:
“像世子這般心疼夫人的男子,老奴也是第一回見著。”轉過身去,欲替兩人倒合衾酒,卻聽顧歙說:
“我比夫人大這麼多,該是多寵一些的。嬤嬤別忙了,合衾酒晚上再喝,待會兒去請夫人身邊的丫鬟都進來伺候夫人換衣梳妝。”
傅新桐和喜婆子的感覺一樣,都有點發懵,拉著顧歙問:“換衣梳妝做什麼?”
顧歙彎下腰,在傅新桐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自然是等我回來……”
別有深意的一句話讓傅新桐滿面通紅的低下了頭,顧歙見她害羞了,便伸手在她頭頂輕撫了兩下:“我去外面招呼,不會喝醉回來的,放心吧。”
說完之後,顧歙便放開了傅新桐的手,一步兩回頭,走出了喜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