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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
簡直是擺明了在承恩侯面前數落顧歙給他們擺臉子看,顧歙不言不語,只當沒有聽見,傅新桐可不願當面看著有人欺負顧歙,當即上前對承恩侯與周氏行了個福禮,笑著說道:
“夫人說笑了,世子先前與我來主院的路上還有說有笑,提起父親更是尊敬,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面冷並不是針對所有人,更多的時候,是針對喜歡指桑罵槐,搬弄是非的夫人罷了。”
若說周氏的話是綿裡藏針,那傅新桐的話那就是當面提刀砍了,連一點點的臉面都沒有給周氏留,當著承恩侯的面就直言周氏喜歡指桑罵槐,搬弄是非。
周氏當時臉就變了,指著傅新桐怒目相對,嘴唇氣的哆嗦,一個勁兒的‘你,你’,費了一些勁兒將惡言噎了回去,周氏來到承恩侯身旁,語氣哀怨,眼淚珠子說掉就掉:
“侯爺,世子夫人好厲害的嘴,我是說不過她的,可她實在……欺人太甚了。”
顧歙看著這樣的周氏,下意識往前一步,將傅新桐護在身後,生怕傅新桐遭受責難,面色冷清的盯著承恩侯,下顎緊繃,神色不善。
周氏在旁邊嚶嚶哭泣,承恩侯覺得十分厭煩,兒子又對自己怒目相視,目光落在被顧歙護在身後的傅新桐身上,以為他這麼一看,傅新桐多少要露出一些懼怕之色,誰知道這丫頭的目光比顧歙好不了多少,儼然一副如果承恩侯替周氏撐腰的話,她也當場坐到地上撒潑的架勢,一個小小的丫頭有這樣的膽色,實屬不易了,並且她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夫君,在她眼裡,也許再沒有比有人欺負她夫君更為要緊的事情了吧,倒是赤誠一片。
承恩侯的目光被顧歙給徹底阻斷,只見顧歙冷著面孔,對承恩侯可一點沒有傅新桐先前話裡所說的那番‘對父親尊敬’的意思,承恩侯看著這個與自己越發疏遠的兒子,抬手揮了揮:“早些出門吧。”
周氏在旁邊哭的好好的,忽然抬頭,驚訝的看著承恩侯,往常若是顧歙當面給她沒臉,侯爺多少都會訓斥一番,可是為什麼今天侯爺卻什麼都沒說呢?難道是想給顧歙在妻子面前留點面子嗎?
昨天周氏在大哥周穩那裡哭訴了一番後,晚上週穩就請承恩侯喝酒,侯爺回來之後,對她的態度確實熱乎了不少,周氏還沾沾自喜,沒想到,侯爺的好,竟然只維持了這麼短短一夜的時間,今日居然縱著那沒頭腦的丫頭當面頂撞於她,今後可好得了?
顧歙和傅新桐牽手走出主院,正好迎面走來一男一女,是周氏所出的兒子顧寧和女兒顧如月,顧寧年近二十,與顧如月相比,彷彿是他更多的繼承了周氏的美貌,整個人看起來漂亮是漂亮,但過於陰柔,顧如月走在前面,顧寧走在後面,看見迎面走來的顧歙與傅新桐,顧如月遠遠的就把目光放在傅新桐身上,暗自咬牙,這幾日她總想找機會到滄瀾院去給傅新桐一個下馬威吃吃,可他們成親那天,顧歙就在院子外防的好好的,成親之後,更是將滄瀾院圍的鐵桶似的,根本混不進去,別說下馬威了,她連傅新桐的面都沒有見到,今天居然湊巧遇上了,顧如月打算當面對一場,也好替母親出出氣。
往旁邊的顧寧看了一眼,顧寧心領神會,兩人迎著顧歙和傅新桐走去,顧如月憋著一口氣,剛出聲:“大哥,大……”
一個‘嫂’字還沒說出口,就聽顧歙目不斜視,直接開聲懟了回去:“滾開。”
說完‘滾開’這兩個字,也不給顧如月任何反應的機會,甚至顧如月連臉上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收回,顧歙就拉著傅新桐與他二人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冷酷前行。
顧如月站在原地,整個人彷彿被架在火上烤,被拋在水裡淹,總之就是五內俱焚,難以釋懷,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顧歙會連最基本的敷衍都懶得和她敷衍,口出惡言,揚長而去。
縱然顧如月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了,站在原地拼命的大叫和跺腳,一旁的顧寧堵著耳朵眼兒,等顧如月發洩完了才上前拉著她進了主院的大門兒。
兩人來到廳裡,看見了端坐喝茶的承恩侯和哭的跟淚人似的周氏,顧如月心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下子就撲到了承恩侯的腿上,哭的傷心委屈極了。
承恩侯對這個小女兒,素來還是很疼愛的,見她這般,放下茶杯問道:“怎麼了?”
顧如月彷彿和周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悲傷,眼淚珠子不住往下掉,對承恩侯告狀道:“爹,大哥實在是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