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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桐嘆了口氣,說道:“我在想,你先前那麼對顧如月,她轉身定然要去侯爺面前告狀了,也不知道侯爺會怎麼想。”
“何必在乎他怎麼想,反正他也不在乎我怎麼想。與其操這些心,不如舒心的過日子,想想待會兒見了岳父岳母要說些什麼,想想中午要吃些什麼。”
傅新桐笑了起來:“哪有那麼貪吃的。我想的都是正經事。你別小看一個小人的威力,有的時候,她一句話就能抹殺你的所有成績,你想想那些歷史上的讒臣,不費吹灰之力,指鹿為馬,顛倒是非,最終成功的挑撥離間,這樣的案例可不少見。”
“你是把顧如月比作讒臣嗎?不是我小瞧她,她還沒那個能耐吧。”顧歙也不禁失笑。
“可是侯夫人有啊,我覺得侯爺對你未必如你想象中那般無情,而你之所以那樣恨侯爺到底是為什麼呢?是因為你覺得侯爺害死母親了嗎?可你自己也知道,母親會鬱鬱而終與她本身的性格也有一些關係,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你與侯爺的關係卻日益僵硬,這其中必然不乏侯夫人的手筆,我不知道她具體做了什麼,但是必然是將你們父子的性格都拿捏住,然後加以利用,造成了如今的後果。”
傅新桐先前在想的就是這件事情了,若非周氏從中挑撥,顧歙和承恩侯的父子關係不會這樣僵硬。
顧歙轉過頭去,看著手裡的杯子思考著什麼,傅新桐覺得也許是時候將她上一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顧歙了。他與承恩侯最終落得那樣的下場,若不能早點防範,最後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外面傳來:
“世子,夫人,公主府到了,請下馬車。”
兩人下了馬車之後,發現蕭氏和傅慶昭親自在門前等他們,兩人攜手過去對二老拜下,蕭氏臉上掩不住的笑意,顧歙命人將準備好的幾車禮品盡數搬入公主府,然後跟隨在傅慶昭和蕭氏身後進了公主府。
蕭氏從傅新桐下馬車之後,就一直在打量她,傅新桐梳了婦人髻,但臉色看起來相當紅潤有光澤,顯然這兩天在顧家過得十分滋潤,蕭氏很滿意,小夫妻倆這般恩愛,女婿心疼女兒,是每一個有女兒的母親都希望的事情,心中暗歎沒有看錯女婿,果真是人品出眾的。
眾人在廳中說了一會兒話,蕭氏讓傅新桐去了內間,男人們在廳裡繼續聊天,下棋,傅慶昭去張羅棋盤的時候,傅星落湊過來對顧歙說道:“哎,那天之後你猜我在阮香樓又看見了誰?”
顧歙一愣:“大哥看見誰了?”
傅星落壓低聲音道:“你爹。我與兄弟們喝完了酒,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你爹進門,跟他喝酒的那人我有個弟兄認識,說就是街面上的混子,光棍一條,有今朝沒明日的那種,你爹怎麼會和那樣的人一起喝酒?”
兩人正說著話,傅慶昭從門外走入,傅星落就趕忙坐直了身子,安靜喝茶,傅慶昭看他神色有異,不禁問道:
“你們說什麼呢?”
顧歙看了一眼傅星落,傅星落便趕忙緊張的打哈哈:“沒,沒說什麼,爹你拿一個棋盤,咱們仨怎麼下呀?”
傅慶昭樂了:“就你那臭氣簍子還想跟我們下棋?邊兒待著去,在旁邊好好學學,雲雁下棋的本事可比我高出好些呢。”
顧歙趕忙謙虛:“那是岳父您讓著我呢,若真下,小婿可不是您的對手。”
兩人在那裡各自謙虛,傅星落聽得都覺得肉麻,傅慶昭和顧歙都是讀書人,並且少年時都有過天才的名頭,兩個學問相當的聰明人在一起談話,除了拽文就是對談,傅星落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沒什麼興趣,自己跑到外面打拳去了,顧歙與傅慶昭對弈,屢屢被傅慶昭鑽了空子,惹得傅慶昭高興的同時,也叮囑顧歙:
“你可別聽星落的,全力以赴是對棋手最大的尊重。”
顧歙微微一笑,將一子落在了傅慶昭的機要之處,惹得傅慶昭趕忙回兵救助,顧歙單手捏著棋子,目光盯著棋盤,然而腦子裡卻在想著傅星落先前與他說的話。
傅星落他們看見的人應該就是周穩了,自從那日在望山亭看見周氏與周穩之後,顧歙就猜到了周穩會找他爹,只是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麼快,居然當天就出手了。這麼迫不及待,究竟是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