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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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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韓首輔韓大人,傅新桐眉心一蹙,目光立刻轉向了傅遠,只見傅遠捻鬚的手也放了下來,擰眉沉聲問:
“什麼?韓首輔?”
傅一平見傅遠的臉色變了,也有些害怕,鼓足勇氣點了點頭:“嗯,正是韓首輔,那王碩是他的外甥,素來便是個欺行霸市的惡少,我們都認識的。”
傅一平是淮北旁支家送來京城讀書的,今年十六歲,性格穩妥,從不惹是生非,今兒算是趕上了。
“那王碩可知你們是誰?”傅慶城隨即追問。
傅一平有些緊張:“應,應該是……知道的,咱們家學就在他們書院隔壁,時不時的也能遇見,但起這樣大的爭執,還是頭一回呢。”
傅一平的回答讓傅遠陷入了沉思,傅慶城拿不定主意:“爹,您看咱們還……”
‘報官’兩個字,傅慶城沒說出來,傅遠卻是懂的,沉吟片刻後,才蹙眉沉聲道:“先等兩日再說吧。”
這個等兩日的意思,約莫就是不想為這事兒和韓首輔正面懟上,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韓首輔如今隻手遮天,在朝中呼風喚雨,傅遠是太子太傅,雖官居一品,可說到底手中權力有限,正面與韓家為敵,絕非明智之舉,所以,傅家的這個虧,興許就只能忍下不發了。
傅慶昭從廳中走出,正好聽見了傅遠說的話,自然明白意思,傅遠與他問傅星落的傷勢,傅慶昭回:“斷了根肋骨,大夫說好生休養的話就不礙事。”
傅遠點頭表示知道了:“好生養著,別落下病根兒。”
傅慶昭應下是之後,便讓蕭氏進去瞧傅星落,傅新桐自然一起進去,回頭看傅遠他們站在門外,暗自嘆了口氣,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合跟韓家對著幹,犯不著做那炮灰,反正用不了多久,韓首輔莫名暴斃,韓家自然就會沒落了,傅家現在去不去討公道也就沒什麼要緊了。
傅星落受了傷,這個年都只能躺在床上度過,可把這位小爺給急壞了,正月裡就發了一通脾氣,說要下床,要出去,被蕭氏給懟了回去,說他們兄妹存心不讓她好受,小的病剛好,又輪到大的,如今還不聽話,真是前世欠他們的云云,把傅星落給震住了,憋悶著在房裡,再不提出門的事兒,姑娘似的養了好多天。
傅新桐年前病好了,正月裡倒還算自由,跟著傅慶昭和蕭氏後頭走親戚,因為他爹才名在外,都知道他明年要參加殿試,他是大學士騰易唯一的關門弟子,之所以拖到明年考殿試,也全都是因為這個騰大人,他對傅慶昭十分愛護,寄予厚望吧,老先生終於鬆口,幾乎是給了所有人一個預告,預告傅慶昭明年的輝煌,所以,在這個新年中,傅慶昭的應酬,居然比傅遠還多,儼然已經是政壇新貴的架勢。
傅新桐自然是隨著蕭氏在各府女眷中行走了,蕭氏身份貴重,卻平易近人,性子和軟,在眾夫人中算是一股難得的清流,傅新桐相信,只要傅慶昭平安無事入了朝,那蕭氏在貴婦圈中的地位就一日不會落地,朝堂和後宅,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官家夫人們在這方面的敏感絲毫不亞於在朝當官的男人。
正月裡大人們忙著應酬,傅新桐這樣的孩子也就是跟著吃吃喝喝,跟平日裡不常見面的親戚孩子說說話。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直到初八那天,事情就來了。
一大早門房就去了主院通傳,說是有訪客上門,傅遠一開始並未在意,年裡有方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誰知門房說了個名字後,傅遠就徹底震驚了,親自從主院迎了出去,因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當朝首輔韓大人。
韓玉庸年輕有為,不過四十便成為了權傾朝野的首輔大人,自有其一派從容的氣度,傅遠將他迎進門,在花廳中接待,丫鬟斟茶的空檔,傅遠看了一眼跟在韓玉庸身後進門,被五花大綁的一個年輕小夥子,那年輕人臉上有點傷,不太嚴重,垂頭喪氣的樣子。
又看了一眼跟在韓玉庸身後而來的俊美少年,傅遠認識這個站在他身後的,便是韓玉庸的長子韓進臣,因為韓玉庸成親頗晚,二十五六歲才有的第一個兒子,素來十分珍愛,走到哪裡都帶著,各方面都以最好的條件培養,傅遠從前見過他幾面。
丫鬟斟茶後,傅遠對韓玉庸比了個‘請’的手勢:
“韓大人請喝茶。”
韓玉庸同樣回了個禮,然後端起了茶杯,從容喝了一口,這才放下說話:“今日冒昧前來,還望傅老莫要見怪。”
傅遠擺手,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