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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覃看見顧歙他們一個不少的跟在後頭,高興的笑了起來,見顧歙臉白如紙,趕忙上前相扶,帶著眾人往山下去。
有了溫覃和畫屏的領路,終於一行人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被全部帶下了山,傅新桐指了指她的山間小院子,說道:
“都進去吧,沒有其他人在。”
然後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如紙,幾乎快要暈倒的顧歙,傅新桐和畫屏替他們掀了簾子,讓他們一個個全都走入了溫暖的木屋之中,然後就和畫屏一起去外面替他們燒熱水去了。
燒水的時候,畫屏偷偷的問傅新桐:
“姑娘,咱們要不要喊山下的人上來,這麼多人,太危險了。”
傅新桐搖頭:“不用了,裡面都是各府的公子,世子,顧歙你不是認識的嘛,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傅新桐伸手在爐子上烘了烘,忽然想起什麼事,對畫屏吩咐道:“這裡我來吧,你趕緊到山腰那兒去等著,若是婆子們回來了,你把東西拿上來,把她們打發了下山去,就說我睡了,晚上用不著她們伺候了,讓她們住在山腳下,明兒再上山來。”
吩咐完這些之後,畫屏還是有點擔心,但是剛才她確實看見了承恩侯府世子顧歙,想著那樣身份的公子,定不會對自家姑娘如何,才點點頭,放下柴火,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囑咐傅新桐小心,然後才轉身往外去了。
傅新桐燒了一壺熱水進屋子,剛進去就嚇得轉過了身,顧歙脫掉了上衣,大刀闊斧坐在她的凳子上,溫覃正蹲在地上給他看腰間的傷口,傅新桐揹著他們,移步到了水盆旁,將水壺裡的熱水倒入了盆中,然後再背對著他們走到門邊,說了一句:
“那個……水倒好了,我,我再去燒點。”
正要出去,就聽溫覃喊住了她:
“三姑娘留步,小武你去燒水。遙知腰上的傷口太大了,不知你這兒可有縫衣線之類的東西?”
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少年過來,對傅新桐笑了笑,接過傅新桐手上的水壺,掀開棉簾子走了出去,先前他們在屋子裡,聽見傅新桐和畫屏說的話了,知道有那丫頭看在半山腰上,暫時不會有人上山,所以才讓小武出去的。
傅新桐回頭看了一眼緊咬牙關的顧歙,連連點頭:“哦哦,縫衣線……有的有的,在櫃子裡呢,我,我來拿。”
那傷口太嚴重,現在也不是害羞的時候,傅新桐手腳麻利的走到床邊的一處矮櫃旁,將畫屏的女工籃子取了出來,送到溫覃面前,一邊翻找,一遍說道:
“這可都是針線,就這麼縫……皮肉嗎?太疼了。”
看見溫覃隨手拿起一根畫屏納鞋底的粗針,嚇了傅新桐一跳,趕忙阻止:“別別,那是納鞋底的,有繡花針,繡花針細一些。”
她情真意切的聲音,在這個愁雲慘霧的山見木屋中顯得格外有趣,屋子裡的少年們全都不約而同的發出幾聲苦笑來,傅新桐紅著臉,像是要證明似的,很快就從籃子底下,一個畫屏還沒做好的荷包裡取出了一根極細極細的繡花針,遞給了溫覃。
溫覃拿著那針穿好了線,走到燭火旁燒烤起來,傅新桐不知道他這是做什麼,但療傷的事情她不是很懂,便不敢提意見,想著待會兒若是真用針線給顧歙縫傷口的話,他指定疼的咬舌頭,左右看看,傅新桐就到自己床頭櫃裡面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隻巴掌大的金絲綢緞球,用手捏了捏,裡面灌裝的是滿滿當當的蕎麥皮。
在溫覃烤好了針,蹲下身子就要動手的時候,傅新桐趕忙將這綢緞球球送到了顧歙面前,顧歙蹙著眉頭不解她的意思,傅新桐指著球說道:“你咬著吧,待會兒縫起來,可疼可疼了,別咬壞了牙。”
溫覃也點頭贊成:“對,還是咬著吧。多謝三姑娘。”
顧歙低頭看了一眼這花裡胡哨的東西,神情是拒絕的,可看見傅新桐那滿臉期待和心疼的表情,鬼使神差的就張口咬上了那東西。
溫覃動手一點都不留情,捏著顧歙的皮肉就前後穿、刺起來,顧歙緊咬牙關,額頭上的青筋都繃出來了,這血淋淋的現場,別說傅新桐了,就是其他幾個少年郎看的都心驚肉跳的,兩個人在顧歙身後按著他的肩膀,顧歙自己的手還巴緊了桌沿,手指關節捏的泛白,額上頻頻落下汗珠,到最後,傅新桐簡直都不敢看,只得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