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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桐想說的意思:“你是懷疑蔡嬤嬤她……監守自盜?”
不是懷疑,是確定!
傅新桐在心裡這般想,但不能直接說出來,只模稜兩可的回了一句:
“有沒有監守自盜,得查了之後才知道呢。娘現在讓我怎麼說呢。”
蕭氏本來就是個沒有原則的人,人云亦云,總把人往好處想,不願意接受人性中的醜陋一面,但幸好,她還分得清親疏與是非,她可以對所有人都慈悲,卻只會對家裡人進行無條件的保護。
她可以敬重蔡嬤嬤,卻不會因為蔡嬤嬤而責怪自家閨女,蕭氏這種無原則的脾氣,其實只要對症下藥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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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了一場紛爭,傅新桐也有些累了,原本還想留在蕭氏身邊,多說一會兒話,可兩人剛坐下沒多久,傅慶昭就派人從書房過來喊蕭氏過去研磨,紅袖添香是他們夫妻二人最喜歡的一項興趣愛好,兩人性格同樣溫吞,同樣不願接受人性的醜陋,彷彿活在自己塑造的世界中,只要沒有攻擊,就只想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脾氣,才使得後來在二房的變故中,那樣不堪一擊,隨便一點小風浪,就能夠讓他們掉入海里掙扎,在大海里被別人奪了船,也就只能利用自己殘餘的力氣,可憐兮兮的巴著船邊,只求不沉下去,卻絕不會想到將船掀翻,讓船上的人也全都掉下水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兩人這樣的性子,才能夠在今後的變故里活下去吧。
傅新桐還在等訊息,不想回青雀居去,便在蕭氏的床上睡了一小會兒,芳冉和玉錦按照傅新桐的意思,果真帶著庫房的鑰匙和蕭氏當年的嫁妝單子來盤點對賬了,這不對不知道,一對嚇一跳,玉錦和芳冉將單子妥善處理記錄好了之後,呈送到了蕭氏和傅新桐面前。
蕭氏被從書房喊了回來,接過兩個婢女寫好的單子,開啟正在看,傅新桐卻連開啟的意思都沒有,站在蕭氏身旁,雙手抱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芳冉和玉錦問道:
“丟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玉錦上前回稟:“丟的都是成套東西中的一個或兩個,還有就是些小擺設物件兒,存放的銀子和金子數額也不對。”
蕭氏此時也將單子從頭到尾看完了,一臉的震驚與迷茫:
“怎麼會這樣,蔡嬤嬤她……”
傅新桐冷笑一聲:“你們隨我去搜一搜她的房間,說不定還有其他收穫。我原只想關她兩日,教訓教訓,如今看來,已經不是關兩日可以解決的了。”
玉錦和芳冉對視一眼,都明白三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若只是以下犯上,關她幾日便算是贖罪,可若是偷盜主人家財物,這個罪名對於奴婢而言,可是致命的,若是主人家心慈,揪了去見官,還有些活路,有些主人家厲害的,直接在府裡打死了都不為過。
傅新桐帶頭走向蔡嬤嬤的房間,目光堅定又冷冽,若想要不再淪為上一世的下場,從現在開始,傅新桐就要替蕭氏和傅慶昭清掃身邊的奸佞,他們既然不願接觸這些不美好的東西,那傅新桐便將之一力擔來又何妨。
蔡嬤嬤監守自盜,上一世沒少害蕭氏難過,第一個要除掉的自然是她,傅新桐與她做了半天的戲,可不單單隻為了將她關在柴房兩三天,為的就是將她監守自盜的事情揭露出來,如今庫房的證據有了,只要在她房間再搜出東西來,那她這個罪名就再也跑不掉了。
一個毫無廉恥的蠹蟲,傅新桐覺得將她扭送官府都太便宜她了。
來到蠹蟲所住的房間外,玉錦早就讓兩個家丁將門踢開了,一行人就這麼進去,開始大肆翻找起來,讓傅新桐感到意外的是,蠹蟲的房間裡居然還挺乾淨,那些從庫房裡偷盜的東西,居然一樣都沒有找到,眼看著都要掘地三尺了,玉錦和芳冉決定放棄,來到了傅新桐身旁,而其他同樣是一無所獲的家丁們也停下了翻找的動作,就等著傅新桐發話。
傅新桐環顧整個房間,不言不語的踱步,臨近窗臺,聽見一個虛弱的聲音:
‘渴,我渴。’
傅新桐的目光鎖定在窗臺前的一株盆栽之上,揭開茶壺蓋子,看了看裡面還有些乾淨的水,便提著茶壺去給那盆栽澆水,所有人都不懂傅新桐在做什麼,說好了要來蒐證據和贓物的,現在什麼都沒找到,三姑娘卻踮著腳,走到窗臺前給花澆水去了?
唱的到底是哪一齣?
只聽傅新桐在安靜的房間裡自言自語:“她把東西到底藏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