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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一張軟塌上,旁邊就是窗子,二樓的風景看起來比較開闊,她變將窗戶開著,幽幽嘆了口氣,忽然看見一隻鳥飛來,正納悶這鳥難不成要撞到窗臺之上的時候,那隻通體雪白的鴿子就準確無誤的從窗戶裡飛入,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收翅落下。
傅新桐看著它,大眼瞪小眼,鴿子嘴裡發出‘咕咕咕’的聲音,傅新桐小心翼翼用手指碰了碰它,它也不怕,大著膽子將它抱起,果然在它的右腳之上,看到了一個小竹筒,傅新桐將小竹筒解下,將筒口的塞子拔出,小小竹筒裡,居然卷著一張小字條,抽出字條,傅新桐迫不及待的開啟,就見一行娟秀的字型映入眼簾:
莫慌,有我們在。
這字型……傅新桐幾乎沒有多想什麼,就知道是誰寫來的,沒由來,心裡就升起一股子暖意,彷彿這幾日的焦躁和不安全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顧歙,他知道了。並且讓她不要慌,也就是說,事情他會解決的意思嗎?可他會怎麼解決呢?
傅新桐想起了那日他悄悄闖入她的閨房,跟她說的那些話,他問自己,想不想再教訓教訓韓進臣,傅新桐沒有回答,現在看來,也許顧歙真的已經有了對應之策,可離韓家沒落還有一年,難不成顧歙能把這個時間提前嗎?
心中的焦躁不安得到了緩解,可疑惑與擔憂又席捲而來,不過這種疑惑與擔憂卻不如先前那般沒有目標和底氣,顧歙送來的這幾個字,無疑給了傅新桐面對的勇氣,讓傅新桐知道了,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雖然她被關在院子裡,可是外面依然有人在替她奔走,為了保護她而戰。
這就夠了,遇事不再一個人面對,這對傅新桐來說真是一件叫人感到高興的事情,讓她重新相信了,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她改變了父親和哥哥的命運,如今輪到她了,而這一次,她的身後多了顧歙,多了探事司的朋友們。
所以,她就更加無所畏懼了。不管他們能不能提前把韓家擊垮,就算不能,傅新桐也不怕了,正如音姐兒之前說的那樣,無非就是不要名聲了,她有銀子,有產業,就算親事訂了,她也不怕悔婚,不怕被世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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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遠哪裡知道傅新桐這幾天的心理歷程,在他和韓玉庸約定好的第二天,韓家就送了聘禮過來,傅遠自然是照單全收的,讓段氏加急準備好傅新桐的庚帖,準備幾日後交換,定日子,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還在做著跟韓家結親之後,傅家能更上一層樓的美夢,而那邊韓玉庸就被悄無聲息的收入了天牢之中,韓家整個亂作一團,終日閉門。
跟傅遠約定好的十天之後換庚帖,自然也就沒有下文了。
因為韓玉庸是被悄悄收押的,所以朝中上下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說韓首輔有好幾天沒有上朝之類的話,傅遠覺得奇怪,便在逾期之後的第二日,親自去了韓家。
可卻見韓家大門緊閉,不像是要見客的樣子,傅遠讓小廝去敲門,敲了好久才有人來應答,大門開出一條門縫,在門縫裡,小廝和裡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小跑著下臺階,走到馬車的窗戶旁,傅遠將窗簾揭開,小廝就湊上來對他稟報道:
“老爺,說是韓首輔病了,已經好些天不見客了。”
傅遠不解:“好好地怎麼會病?病了也不該閉門謝客呀?”
小廝回頭看了一眼,見那門縫已經閉上,便對傅遠繼續說道:“老爺,我覺得韓家人的態度特別奇怪,說句不該說的,哪裡像是人病了,簡直像是人死了……”
傅遠呵斥:“休得胡言!上車回去。”
儘管這樣說了,但傅遠心裡卻還是因為小廝的那句話而憂心,懷疑漸生,哪有人會這樣無端端的病了,閉門謝客,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可是傅遠明明記得前幾天跟韓玉庸說話時,他還中氣十足,精神矍鑠,一點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多年的官場打拼讓傅遠下意識就覺得韓家之事不簡單,回到府裡,依舊愁眉不解,段氏上前相問:
“韓家到底怎麼說的?我命人把庚帖早就準備好了,韓家的聘禮也入了禮單,這韓家怎麼就沒人來了?莫不是韓家想反悔,不想娶桐姐兒了吧?”
傅遠腦子裡有點亂,蹙眉坐了下來,深思一番後,對段氏說道:
“韓家的聘禮,暫且別入禮單,事情只怕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