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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這裡滿口胡言誣陷,女兒家的名節有多重要,容得下你這樣詆譭嗎?”
傅新桐的臉色亦沉了下來:
“合著韓夫人知道女兒家的名聲貴重,容不得詆譭呀!那你今天到我傅家門前來詆譭我的名聲又算什麼,就你的侄女名聲中,其他人的名聲在你看來,一文不值是嗎?”
袁氏被反將一軍,仍不退縮:“哼,我來找你,是因為你確實做錯了事,你是個災星,把我兒子害成如今這地步,我來找你算賬,天經地義。”
“天什麼經,地什麼義?你兒子如何管我什麼事?你有什麼道理在我們傅家門前撒野?你一口一個我勾三搭四,我水性楊花,請問證據在哪裡?有證據嗎?你沒有證據,可是我有!我說的事卻是實實在在的,你的好侄女與你兒子不清不白,你睜一眼閉一隻眼,還打著旗號要給你兒子娶妻,我倒要問問你,你這算是騙婚嗎?將京城女子置於何地?只要你韓家喜歡,送了聘禮去人家,就要人家乖乖的入你韓家的大門,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又是什麼?你問我要證據不是嗎?我如今找了大夫過來,你卻又不敢了,怎麼著,自己心虛了?因為做了男盜女娼,喪德敗行之事,心虛了吧,若是他們當真清白,你又何懼讓大夫把脈?若是大夫把脈之後,袁小姐乾乾淨淨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傅新桐冤枉了她,我明日便在佛堂剃度出家去,算我造了口業,可若是袁小姐不乾淨,那你韓家就是仗勢欺人,敗壞女子名聲,一家子男盜女娼,韓夫人你又當如何與我,與傅家道歉?”
傅新桐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讓傅家門前圍觀之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靜觀這戲劇性的變化,同時也在心中對這位傅家三姑娘的氣勢所折服,一個女子被人誣陷上門,非但沒有氣急敗壞的嚶嚶哭泣,反而光明磊落,毫不畏懼,這世道雖說女子地位不高,可遇上這樣一個烈性的女子,卻還是令人動容佩服的。
袁氏早就沒了一開始來傅家門前的氣勢,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沉住氣,帶著人來傅家門前鬧,這傅新桐可比她想象中厲害多了,更何況,她在還未開始胡攪蠻纏之前,就被傅新桐捏住了痛腳,原本就是想帶人來找找傅家的麻煩,出一出心頭的惡氣,老爺如今還被關在刑部沒有出來,雖然外界還不知道韓家快要不行了,可是袁氏擔心啊,她擔心一旦韓家倒臺,往昔的好日子將不復存在,外面有一點傳言,都能讓她害怕好長時間,說是草木皆兵也不為過,所以,當看見兒子被抬回來受了那麼重的傷時,袁氏就更害怕外面的人知道了一切,所以才敢對她兒子下那麼重的手,這個時候,她最需要的就是找一個可以讓她立威,讓她表現給所有人看,她韓家還沒倒,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
想著傅家都是讀書人,沒什麼大用,在朝中並無勢力,這樣的人家,她就算惹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反而可以讓別人看看她的能耐和手段,震一震韓家的威勢,可是,這傅家其他人也許都是讀書人,沒什麼戰鬥力,可傅新桐一個就頂了十個兇悍的潑婦,並且還有把柄在手。
袁氏後悔啊。
然而現在後悔也晚了,往袁欣純忘了幾眼,以眼神詢問她到底有沒有,袁欣純只抓著她一個勁兒的搖頭,袁氏心裡有僥倖,這孩子才多大,按理說不該懷上才是,如今所有人都看著她,若是不讓把脈的話,人家一定會說她是預設了,乾脆搏一搏,如果贏了,那麼將那傅新桐送去姑子庵也是好的,更何況,就算是輸了,袁氏已經想好了對策,只需推脫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將一切推到袁欣純身上不就好了,這樣她至多落一個糊塗,被賤人欺騙的名聲,還不至於太慘,至於袁欣純嘛,看她造化好了,若能挺過去,並且理解她今日所作所為,那麼就算今後繼續將她養在身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妾侍罷了,這麼一想,袁氏似乎就想通了,用一個不重要的妾侍,跟傅新桐賭一把,這筆買賣怎麼看都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