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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他是好男人。”
傅新桐卻堅持:“當然是好男人了,他至少在乎你的感受,聽從你的意見,說是叫怕你,可有哪個男人會無端端的怕一個女人呢?不過就是在乎你罷了。”
傅音渺笑的甜蜜:“真不知道你這小小年紀,怎麼會懂這麼多男人的心思,現在就這樣難纏,今後還不知道要找個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降服你呢。”
“喲喲喲,我這剛給你出謀劃策,你就把火燒到我身上來了,信不信我明兒就去給你的都公子傳個信兒,就說你要嫁人了,新郎卻不是他!我看你們怎麼辦。”
傅音渺這下可急了:“你敢說,我撕了你的嘴。”
兩人正在房間裡鬧騰,就聽見外面傳來了畫屏的聲音,說是府裡來人,請大姑娘趕緊回家一趟,大夫人正找她。
傅音渺和傅新桐對望一眼,都不知道什麼事情,不過餘氏不是沒事找事的人,傅音渺辭了傅新桐就穿上了斗篷,下山去了。
傅音渺下山去之後,傅新桐也不待在屋子裡,出了房門往山上去轉了兩圈,看看蘭花,和它們說說話,畫屏覺得奇怪極了,跟在傅新桐身後,偶爾聽見傅新桐開聲,卻不是和她說話,遂問道:
“姑娘為何跟這些花草說話?”
畫屏聽不見花草的聲音,因此並不覺得奇怪,只當是傅新桐心情所致。
傅新桐聳肩,對答如流:“好的花草都是有靈氣的,它們往往能感受到人們身上帶出的氣場,它們能知道你是好意還是惡意,多和它們說說話,也是培養感情的一種方法嘛。”
畫屏對傅新桐的這番言論聽得是一頭霧水,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模稜兩可的點點頭,傅新桐將手裡的剪子遞給畫屏,說道:
“你將它們身邊的雜草清理一下,動作輕柔一些,別嚇著它們,過陣子,它們一定也會喜歡上你的。”
說完這話,傅新桐便轉身走了,留下畫屏一人拿著剪子,欲哭無淚。這些花真的會喜歡她嗎?畫屏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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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桐回到房間,將斗篷脫下,掛在屏風上,正要轉身去暖爐旁烘手,眼角餘光一瞥,就看見軟塌上,她滿桌的賬本後頭居然坐著一個人,不能的想叫,可在猛地對上那人目光時,又趕緊伸手捂住了嘴。
顧歙坐在軟榻上,穿著一身墨竹長衫,斗篷就放在軟塌的另一邊,隨意的彷彿這裡就是他的房間一般,手裡正拿著傅新桐攤放在桌面上的一本賬本翻看著,姿態悠閒的很。
傅新桐放下手,在窗外看看,確定畫屏還沒有回來,這才走向了顧歙,壓低聲音說道: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歙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覺得好笑,勾唇道:
“昨天晚上。”
傅新桐站到他面前,幾個月不見面,他似乎清瘦了些,卻也更加俊朗,覺得這人無論什麼樣貌,似乎都和好看脫不開干係,傅新桐覺得自己對長得好看的人,天生就多了幾分寬容,就好比現在,顧歙悄無聲息的闖入她的房間裡,沒有經過允許,就翻看她的東西,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定會讓傅新桐怨恨,可是,如果物件是顧歙的話,傅新桐不僅覺得沒什麼,甚至還有些竊喜。
發覺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對,傅新桐趕忙收斂心神,乾咳一聲,坐到軟塌另一邊,對他說道:
“你回來可以傳信給我,讓我去找你,幹嘛自己過來,若是被別人看見了,我的聲譽不打緊,你顧公子的聲譽可就全毀了,到時候你京城第一王老五的名頭就要坍塌了。”
顧歙的確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黃金女婿,多少少女閨中的夢裡情郎,傅新桐也不知為何,會突然對顧歙說出這些話來,若是普通男人,她肯定不說,可對於顧歙嘛,他是除了傅星落和韓進臣之外,傅新桐交往的最多的一個男人了,說話自然沒那麼多禮節,更何況在探事司混多了,現在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絕不和他拐彎抹角,遮遮掩掩。
顧歙似乎也很習慣傅新桐這樣的說話方式,有時候也忍不住反唇相譏一番,比如說現在,就見顧歙勾唇道:
“多時不見,你不僅人長高了,就連言辭都變鋒利了。可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裡夾著酸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