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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她就知道姑娘今天不對勁兒,她被姚久娘拖下了馬車之後,不知道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麼,再見她時,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早知道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畫屏覺得就是爬也要爬著跟隨自家姑娘去的。
夫人的問題問在畫屏的心上,畫屏想跟她說出實情,可她不敢說,因為她沒有忘記,姚久娘把姑娘交到她手裡時說的那句話:若敢把今日看見之事說出去,我要你孃老子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畫屏知道,姚久娘指的就是今天在馬車上看見承恩侯府世子這件事。其實就算姚久娘不吩咐,畫屏也不會將那件事說出去的,傅家是什麼規矩她知道,如果讓老夫人得知了三姑娘與其他外姓男子同一輛馬車的話,等待三姑娘的結果,不會比現在更好。
“姑娘去皓蘭軒收花,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回來之後,就這樣了,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畫屏的回答讓蕭氏無可奈何,又對外面催促大夫,過了片刻後,春桃打著雨傘走上了迴廊,在外面就喊了起來:“來了來了,大夫來了。”
一個年老的大夫,身後跟著個藥童,滿身的風雨氣,對蕭氏和傅慶昭行過禮之後,就走到傅新桐的床邊,蕭氏趕忙起身給他讓位,並讓畫屏過來幫忙把傅新桐的手腕放平,讓老大夫診脈。
溫暖的室內一陣安靜,老大夫捻鬚診脈過後,起身對傅慶昭和蕭氏說道:
“老爺夫人不必擔心,小姐是受了驚嚇,一時鬱結所致,只要開一些安神的藥,在府裡將養幾日便無大礙。”
蕭氏聽了大夫的話,這才稍微放下心,拍著胸口,嘴裡默唸‘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之類的話,傅慶昭先前給傅新桐稍微診了診脈,所得的結果也是驚嚇過度,如今有大夫的確認,心中就放心了,對老大夫比了個‘請’的手勢,便帶著大夫往一旁去斟酌藥方去了。
蕭氏再坐回傅新桐的床邊,慈愛的用帕子給傅新桐擦拭額前的汗珠子。
傅新桐感覺自己的魂魄一收一放的,身子仿若置身火海之中,可過了一會兒,又掉入了冰窖,半冷半熱,痛苦不堪。滿腦子都是上一世她被浸在水中的感受,口鼻難以呼吸,周身被繩索禁錮,動彈不得,可過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場景忽然又變了,她彷彿入到一處血腥的煉獄之中,煉獄裡,周圍滿是血淋淋的屍體,只有一道孤孓的背影挺直站立,只見他滿身是血,手裡拿著一把染血的寶劍,冰寒徹骨的天地間,他口中撥出濃濃的霧氣,看著氣喘吁吁的,傅新桐看出來,這周圍的人,全都應該死於他那把劍下,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靠近的他,只知道越來越近,近到咫尺之時,那背影猛地轉身,一雙冰煞黑眸帶血嗜殺,直接對上了傅新桐的雙眼,彷彿一把利劍,從傅新桐的眼睛裡刺入,直插心房。
“啊——”
傅新桐忍不住驚聲尖叫起來,整個人從一處溫暖的地方彈坐而起,彷彿身後有惡鬼追趕似的,急的直喘氣,嚇的趴在床沿守了一夜的畫屏一跳,爬起來就替傅新桐抹著後背,抱住她安慰:
“姑娘不怕,姑娘不怕,沒事了,沒事了。”
畫屏的聲音讓傅新桐漸漸回過了神,緩緩轉過腦袋,看向了她,混沌的眼神一點點恢復了清明,傅新桐又是滿身的冷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才確定從夢境中回到了現實。
畫屏見她安穩下來,又趕忙到一旁的水盆裡給傅新桐擰了一方帕子過來,輕柔的替她擦汗,傅新桐覺得喉嚨乾啞的厲害,對畫屏指了指桌子,沙啞的說了句:
“水,要喝水。”
“哎,姑娘稍等。”畫屏放下帕子,就麻利的去給傅新桐倒了一杯水過來,傅新桐奪過杯子,就一陣豪飲,卻還不夠,讓畫屏把整個水壺都拿了過來,她對著壺嘴吹了起來,一直咕嘟咕嘟,直到肚子裡喝滿了,再也灌不下去,才放下水壺。深吸一口氣後問道:
“我睡了多久?”
畫屏回道:“一天一夜,可把夫人急壞了。”
傅新桐看著畫屏滿臉的疲倦,頓時知道這一天一夜,必然都是她守在自己身邊,握住她的手,感激道:
“辛苦你了吧,我沒事,就是被夢嚇到了。”
畫屏往後看看,確定房間裡沒有其他人,才湊到傅新桐面前,輕聲說了句:“哪裡是被夢嚇到了,分明是被顧……”
聽到那個字,傅新桐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挺直了身子,伸手把畫屏的嘴給捂住了,直搖頭:“別說!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