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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吹開了扉,屋子裡一下子就灌滿了風。
畫屏走進來給傅新桐關窗,見傅新桐在揉眼睛就說道:
“外邊看著像是要下雨了,姑娘乾脆再睡會兒吧。”
傅新桐放下手,清醒了一下後,問道:“什麼時辰了?”
畫屏將窗子從內鎖好,轉身對傅新桐回道:“快申時了。天兒不好,看不著太陽。”
“申時……”傅新桐自言自語了一句,猛地睜開了雙眼:“什麼?都申時了?壞了壞了!”
她怎麼就忘了跟顧歙的約定呢,雖然心裡十分不願意去,可是她也害怕顧歙真的會因為她的爽約而找上門來,從前覺得不可思議,可經過昨天的相處之後,傅新桐已經徹底覺得,那個看似謫仙的男人,本質是相當惡劣的,畢竟哪家的正經公子,會開青、樓,做他的私產呢?
“姑娘你怎麼了?”
畫屏看著傅新桐風也似的捲入了內,開啟衣櫥,隨手拿了一套衣裳,就換了起來,畫屏很被動的過去幫忙穿衣裳,梳頭髮,等到插完了髮簪,她還沒搞明白好好的下雨天,自家姑娘梳洗換裝做什麼呢。
直到傅新桐往外衝去,畫屏才緊跟其後問道:“姑娘,馬上就要下雨了,你去哪兒啊?”
傅新桐頭也不回的說道:“昨兒我在皓蘭軒外頭的院子裡放了一盆花,這麼大的雨得去收進屋子裡啊。”
畫屏拿著傘追在傅新桐身後,一路從青雀居追到了大門口,傅新桐在門邊等候,畫屏急急忙忙去車轎房給她準備轎子,下雨天的轎子準備起來沒那麼簡單,車轎房的人都覺得很奇怪,怎麼三姑娘想一出是一出的,眼看著就要下雨了,她還巴巴的要出門。
傅新桐站在大門外的屋簷下等候,看著大門兩側的水墨燈籠隨風擺動,無奈的嘆了口氣,正要轉身問畫屏轎子準備好沒有的時候,就看見一輛車廂外寫著‘皓蘭軒’三個字的馬車停在了傅家門外,姚久娘從車裡掀開了簾子,對傅新桐招手道:
“三姑娘是否要去皓蘭軒?我這剛巧從李府出來,瞧見您了,要不就坐我這車去吧,待會兒我再給您送回來。”
姚久娘傅家的人都認識,傅新桐愣著沒說話,姚久娘從車上跳下來,對傅新桐言笑晏晏:“三姑娘還猶豫什麼呢,待會兒就要下雨了,我走的時候,也沒吩咐人替姑娘看著花房外,再不去的話,花可要被淹了。”
傅新桐看著姚久娘睜眼說瞎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哦哦哦,對對對。眼看就要下雨了,如此便勞煩姚掌櫃了。畫屏,讓車轎房別準備了,我坐姚掌櫃的車去,你也跟我坐車走吧。”
畫屏從車轎房出來,看見是皓蘭軒的馬車,傅新桐對她招了招手,就轉身跟姚久娘上了車,畫屏趕忙跟上,隨傅新桐一起坐上馬車,回頭跟門房喊了聲,算是知會。
馬車緩緩駛動,畫屏才掀了車簾子,準備和傅新桐坐到一起去,可簾子一掀開,她就呆住了,指著車內一處,驚訝的正要張嘴,卻被姚久娘一把攬住捂住了嘴,並同時遞來一抹警告的目光,嚇得畫屏趕緊把驚訝給嚥了回去,看向了同樣驚詫的傅新桐。
傅新桐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盯著眼前這個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男人,顧歙一如既往,穿的人模狗樣,俊美如謫仙,可他辦的事情,卻無論如何都叫傅新桐難以理解,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還真的找到她門上來了,如果剛才不是她湊巧出門的話,他是不是真打算進去找她?
“你這人也太……太……”
傅新桐‘太’了半天也沒太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她搜腸刮肚,都沒能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顧歙這個人的詞語,而被她如此嫌棄的男人,此時正冷冰冰的看著她,看的傅新桐一陣心虛之後,才緩緩的張開雙唇:
“我說過,你若不來,我就親自來找你。你是不是以為,我和你開玩笑呢?”
車廂裡迴盪的全都是這個男人好聽的聲音,低柔中帶了天生的威儀,不怒自威說的便是這種感覺了,可是,這麼好聽的聲音,在傅新桐看來,卻是屬於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她真的很想問問他,他如果真的下車去傅家找人的話,他準備說什麼?
承恩侯世子顧歙大駕光臨,估摸著連傅遠都要出來接待吧,那時候若傅遠問他,你是來幹什麼的?想想那個畫面,傅新桐就覺得渾身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