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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風吹開了車簾子,裡面只剩下傅慶城一個人了。
這也就是說,那個女人住在帽兒衚衕,難道是傅慶城在外面養的外室?那女人傅新桐不認識,也就是說,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那個女人都沒有進的了傅家的大門。
傅新桐換了衣裳回到家裡,先去蕭氏那裡報道,沒想到大夫人餘氏在,傅新桐今天才知道傅慶城在外養了外室這件事情,現在看見餘氏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幸好餘氏看見她並不打算久留,站起身跟蕭氏告別,蕭氏把她送到門口,傅新桐對餘氏甜甜一笑:“大夫人好。”
餘氏笑著應了一聲,然後便回頭讓蕭氏別送,便跨出門檻,往外走去,右手似乎一直捏著左手的衣袖,傅新桐和蕭氏站在廊下,一直等到餘氏出了院門,兩人才轉回了屋裡,傅新桐對蕭氏問道:
“娘,大夫人來做什麼的呀?”
蕭氏命人收了桌上的兩個茶杯,對傅新桐回道:“大夫人最近手頭有點緊,來跟我支兌幾兩銀子花銷。”
傅新桐坐下後,兀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驚訝的問:
“手頭有點緊?怎麼會呢?”
大伯有錢在外面養外室,家裡大夫人卻連正常開銷的銀子都難以支付了?
蕭氏有點無奈,看樣子是在替大夫人覺得可惜,不隱瞞的對傅新桐道:“哎呀,有些話我也不太好說,你大伯那個人吧……有些瞧不上大夫人,把持這院兒的銀子,都不讓大夫人管,有時候院兒要用錢,大夫人還得自己貼,她又不是個刁鑽的性子,貼了就貼了,回來也不好意思和你大伯說,這不就掏空了嘛,也是可憐的。”
“幹嘛不跟大伯要呢?”
傅新桐也覺得大夫人有點心酸,想起帽兒衚衕那座宅院,少說也是個四進的,沒有十萬兩下不來,可那樣的房子,大伯都能用來金屋藏嬌,卻連一點點家用都吝嗇給家裡,虧他平日裡還表現出一副公正嚴明,正氣凜然的樣子,簡直噁心。
“你以為沒要過,可要了他能給嗎?都是一句‘沒有’就把大夫人給打發了。他原就瞧不上大夫人,覺得大夫人出身貧寒,回回都要用言語奚落,大夫人性子再好,那也是個有血性兒的人,所以寧願不便的時候,來跟我支兌支兌,也不願意讓你大伯小瞧了她。”蕭氏說著,自己的情緒都不高了,深吸一口氣,對傅新桐道:“哎呀,這些大人的事兒,你個小孩兒就別問了。反正啊,等到你嫁人的時候,我可一定要替你多掌掌眼,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生命,若是嫁錯了,一輩子就全毀了,被困在後宅的方寸之地,還成日裡受委屈。”
蕭氏這番話,傅新桐確實感同身受,上一世她可不就是嫁錯了人嘛,不過這一世她的想法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顧歙說得對,人生在世,不能凡事都依附別人,女人也好,男人也罷,命總是自己的,一生就只有一回,若還勉強做別人的所有物,也太虧了。
今天傅新桐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收穫的,至少讓她走出了一個既定思維的圈子,三房雖然討厭,可是卻也未必就是他們動手,也有可能是大伯呀!畢竟傅家的家規在這兒,不允許兒孫在外吃喝嫖賭養外室,就傅慶城瞞著家裡養外室這一點看來,他就是個心機深沉的人,表面是正人君子,背地裡卻不然。
看來,明天起她又有新的任務要做了,將三房放下,轉而去查一查大房的事情。
跟蕭氏坐在一起吃了點東西,傅新桐正要回青雀居去構思一下明天應該怎麼查,可是剛出了門兒,還沒走到拱門,就看見傅安急匆匆的從拱門那頭跑了進來,簡單的跟傅新桐打了個照面兒,就經過她身邊跑到了廊下,對著屋裡的蕭氏喊了一句:
“夫人不好了,二爺要對二公子動家法呢。都打上了,您快去瞧瞧去吧。”
能讓傅安親自過來報信,就說明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傅新桐趕忙折了回來,蕭氏也從屋裡走出,驚魂未定的說道:
“好端端的,怎麼動起了家法?星哥兒做了什麼事,惹他父親生氣了嗎?”
說這話,就跟著傅安後頭,往傅慶昭的書房跑去,傅新桐自然也要跟去的,因為她可能有點知道,為什麼傅慶昭會突然對傅星落動家法。
應該就是為了‘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