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日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興的是,她年前培養的幾株名貴松羽墨蘭,好像過兩天就要開花了,這松羽墨蘭,算是墨蘭品種裡最為嬌貴的蘭花,因為不必普通墨蘭好種植,所以市面上並沒有很多,當時姚久娘跟她說過,這種松羽墨蘭,她未必能養的出花,而就算勉強開花,也不一定能開出好的姿態,傅新桐自問對這幾株放在山壁前養著的松羽墨蘭很是用心,對它們的要求幾乎都做到了滿足,花兒養的連花匠都說非常好,所以,傅新桐有信心它們能夠開出好看的姿態來。
當天晚上就把六株松羽墨蘭帶下了山,送到皓蘭軒去,讓姚久娘著手準備觀蘭事宜。
姚久娘對傅新桐能夠種出松羽墨蘭這嬌貴的品種,很是驚訝,讓園裡的幾個花匠看過之後,也都說確實到了花期,大概這幾日要開的樣子,傅新桐養蘭並不是純粹為了欣賞,她更希望在這方面獲得一些成就,皓蘭軒中每隔十多日,就會開展一次賞蘭會,邀請文人墨客前來賦詩,若一株蘭花能夠在賞蘭會上獲得名次,那便算是成功的,天下愛蘭之人千千萬萬,有京城本地的,也有專門從外省特意趕過來的好蘭之人,有時候,若蘭花實在稀罕,在賞蘭會中,就能以高價賣出。
而傅新桐只負責養,其他賞蘭,賣蘭只是卻是一概不想沾手,交到了姚久娘手裡。
姚久娘跟花匠們確認了好多次,才相信這六株確實是松羽墨蘭的品種,並且從葉顎的光澤飽滿度來判斷,六株都是生長極好的胚子,綻放只是時間問題。
六株松羽墨蘭若是遇上懂行之人,少說一株也要賣到千兒八百兩銀子,六株的話,就有近萬兩的收入,這麼大的金額過手,姚久娘心裡沒底,抽了個時間找到顧歙,將這情況告訴了他,原以為顧歙會很奇怪,為什麼傅新桐那小丫頭能培育出松羽墨蘭來,可誰知顧歙的反應相當平靜,還說了一句讓姚久娘聽不太懂的話:
“應該的,這還只是開始而已。”
姚久娘不太明白,躊躇問道:“那……銀子方面,咱們照付嗎?”
其實說白了,皓蘭軒就是一箇中介體制,搭建一個供人觀賞買賣的平臺,一般來說,皓蘭軒收錢多少都是按照與客人關係好壞而定的,但對於傅新桐這麼個小丫頭,姚久娘實在拿不準主意,這麼又問了一句後,顧歙的回答更加出乎姚久孃的意料。
“傅三姑娘是自己人,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你只管替她辦就是,無論多少銀兩,分毫不取,悉數交給她便是。”
姚久娘雖然還是沒搞懂這兩人的關係,怎麼就變成了‘自己人’,她想往那些粉紅畫面想去,可是畢竟傅三姑娘才那點年紀,但不管怎麼說,自家公子發話了,那她自然就只能照做了,看著那幾株名貴的松羽墨蘭,暗歎了一聲後生可畏,小小年紀,種植花朵就有此成效,實為罕見也。
傅新桐自然不知道因為她送去的幾株墨蘭,皓蘭軒中有過這樣一段談話,她每天練字,刺繡,在山上種種花,養養草,日子過得相當充實。
眼看傅慶昭收拾了行裝,三月初就住到國子監裡去了,直到他殿試結束都不能回家來,對於傅慶昭殿試的結果,沒有人比傅新桐更加確定,甲榜榜首,狀元及第,傅慶昭在這方面的榮耀,絕不會少一分,反而需要關注的事情,是傅慶昭中了狀元以後可能發生的事。
傅新桐現在還不知道傅慶昭是因為什麼而遭受了襲擊,真的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為之,不管怎麼樣,現在都還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這日她從湖底上岸,一個人坐在亭子裡練字,端端正正的坐著,背脊挺直如松,手腕懸空,一筆一劃,認認真真的寫著,額頭與鼻子上都沁出了汗珠,可見其專注程度。
顧歙站在遠處山坡上看著亭子下面的傅新桐,接過了徐楓遞來的紙,紙上是傅新桐這段時間的成果,徐楓是探事司裡專門教授新人的前輩,對傅新桐的評價很高:
“這孩子有天分,有靈氣,難得自己還肯努力,不驕不躁的,當初公子將她送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會是個嬌嬌小姐,但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短短的時間,能把字練成這種程度,已非易事了。只要堅持不懈,將來在臨摹字型上,應該會有所成就的。”
顧歙將手裡的紙交還到徐楓手裡,目光再次落在那亭中女子身上,孱弱單薄,卻如勁竹一般透著股難言的韌性,陽光斜斜照在她的側臉之上,彷彿在她周身鍍上了一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