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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想,顧公子請繼續。”
顧歙沉默的凝視傅新桐好一會兒,才嘆道:“不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沒什麼,女紅呢?女紅總會吧?”
對於顧歙還沒有對她死心,傅新桐自己都要感覺不好意思了,對顧歙恬恬一笑:“女紅……也不太會。”見顧歙的臉色一變,傅新桐趕忙追加解釋:“這是因為,我娘她就不會,怪不得我。”
顧歙沉沉撥出一口氣,目光往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傅新桐不敢出聲打擾他思考,順便心裡期待著,顧歙會因為她的無能而放棄她。
只見顧歙站起身,對著空蕩蕩的院子拍了一下手,傅新桐不明所以,也跟著站了起來,只見過了片刻,就有一個低眉順眼的小廝,手中捧著個托盤,恭謹走來,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亭子裡的石桌上,是幾張宣紙和文房四寶,放下東西之後,就如來時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傅新桐看著那紙和筆,以為顧歙要考她寫字,老實交代道:
“顧公子,我寫字真不行,我們傅家女子求的是無才便是德,你讓我寫,我也寫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的。”
顧歙不和她廢話,坐回了石凳上,拿起筆在墨中蘸了蘸,頭也不抬對傅新桐說道:“既然什麼都不會,那這件事先放放,現在你來把那天在張家聽到的兇手模樣,再來與我複述一遍,我看看能不能將之畫出來。”
話題跳躍太快,傅新桐有點懵,但顧歙不是要考她寫字和作詩,還稍微讓她感覺沒那麼擔心了,坐下之後,回憶那天花兒們對她說的話,將它們話裡提到的那些兇手的模樣,包括刀的樣子,還有動作,身上,頭上的特徵,傅新桐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給顧歙聽。
只見顧歙頭也不抬,一絲不苟的根據傅新桐說的那些零散線索,構思畫作,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好幾張畫了出來,雖然全都是黑衣黑褲加蒙面,但是顧歙的畫裡每個黑衣人動作都不一樣,即使沒有露臉都能讓人明確的感覺出這畫中人的不同樣子,傅新桐對顧歙的畫技表示衷心的敬畏,又想想自己什麼都不會,一時心虛不已。
顧歙將筆擱下,將最後畫出來的那幅畫展開,然後又將前面幾幅全都攤在桌上,站起身對著這幾張畫反覆觀摩起來,傅新桐在一旁,不敢打擾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顧歙才將那幾張畫全都疊放在一起,捲了起來,對傅新桐說道:
“隨我過來。”
說完,根本不等傅新桐有反應,顧歙便拿著捲起來的那幾張畫,走下了亭子,傅新桐趕忙小步跟隨上去,不敢有絲毫懈怠。
跟在顧歙身後,將這間宅院逛了小一半吧,從這沿路看來,宅院的擺設和構造,就連傅新桐這個門外漢,也能察覺出這院落的不一般,可能是按照五行八卦來分佈的,因為她在迴廊下方的園子裡,似乎看見了幾條不一般的紅線,那線應該就是禁止踏足的雷區,包括迴廊之上,都有各種小機關在,傅新桐心中對這龐大建築群震驚不已,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對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世界一無所知,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的圈子,永遠都圍繞在女子後宅,被規矩約束,整日裡只想著如何討男人歡心,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七個字,其實是扼殺了多少女子的才華,讓她們固步自封在一個沒有自我的世界裡。
她今年十二歲,正如她和顧歙所言那般,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刺繡……一樣都不會,這種被人當面戳穿自己無能的感受,有點難堪,就好像是被人當面否定了自己從前的生活,一無是處,毫無作用。
顧歙的步子很快,快到傅新桐必須要小跑才能跟得上,穿過了迴廊,從一處拱門去到另一座古樸的院子裡,兩個正在幾株蒼松樹下談論事情的人迎上前來,對顧歙行禮,顧歙將手中的畫卷交給他們,傅新桐聽顧歙說道:
“讓其他人去議事房開會。”
其中一人領命下去召集人手,顧歙回頭看來一眼傅新桐,嚇得傅新桐趕忙收回了想要跟著他往前的步子,雙手捏在一起,顯得有點侷促,顧歙又對另一個人說:
“讓徐楓過來一趟,就說我給她加個人去,務必短時間內要看出效果。”
對那人說完之後,顧歙便走到傅新桐面前,此時的傅新桐,個頭方到顧歙的胸口處,與他這麼近的站立,難免會叫傅新桐感覺到壓力,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只聽顧歙對傅新桐認真說道:
“徐楓是探事營的長老前輩,你跟她學一段時間這裡的規矩,人在這個世上不能總想著依靠別人,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學會了,嘗試了,你才能體會其中的奧妙,不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