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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算自己現在開口替傅星落求情,傅慶昭也是不可能會接受的,乾脆先不說,等兩邊都平靜一下。
傅慶昭這回是動了真怒,在他看來,傅新桐可以不求上進,可以不學無術,因為她是女孩兒,將來可以找丈夫依靠,可是傅星落是男人,男人就該擔起家族的責任,在傅慶昭看來,傅家的家族責任,就是讀好書,考科舉,入仕途,而他一直也是這樣去培養傅星落的,可是,今天傅星落對他說了那番要去參軍的話,這事情從根本上對傅慶昭來說,就是個打擊,這說明了,自己對兒子一點都不瞭解,而往常做的那些個努力,就像全盤被人否定了一般,這讓習慣了優秀的傅慶昭如何能接受的了。
傅新桐扶著蕭氏回到了商素院中,蕭氏還在鬧情緒,傅新桐在傅慶昭回去之後,就乖巧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青雀居中,被傅星落這麼一鬧,天都完全黑下來了,傅新桐站在窗子前,兩手撐著腦袋想事情。
畫屏和春桃給她送了晚飯進來,傅新桐對她們問道:“爹孃吃了嗎?”
春桃看了看畫屏,搖頭道:“夫人還在哭,要讓二爺把公子從柴房放出來,二爺不肯,兩個人都在慪氣,誰都沒有提出要吃飯。”
從前蕭氏只要一哭,傅慶昭說什麼也會順著她,把她哄好,可是今天為了傅星落,傅慶昭是鐵了心不會妥協了。
想著被關在柴房裡的傅星落,傅新桐也覺得食不知味,隨便喝了兩口粥就放下了,畫屏勸道:
“姑娘好歹再吃幾口,不用太擔心了,二爺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待會兒就要下令去把公子放出來了。”
傅新桐卻不看好畫屏的這幾句勸慰之詞,傅慶昭現在寧願讓蕭氏一直哭,都沒有改變主意,可見在傅星落主動認輸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放人的。
腦中想著上一世的情況,傅星落離開家的時候,她跟傅靈珊她們去了其他小姐家做客,第二天回來,就聽說傅星落不見了,府裡派了好多人去找,全都無果,到後來傅慶昭出事,傅星落也就自己回來了。
傅星落跟傅慶昭攤牌的時間,似乎早了些,可是結果會不會一樣呢。傅慶昭對這件事很敏感,所以上一世肯定也是把傅星落關進柴房的,那後來,一夜之間,傅星落又是怎麼跑掉的呢?
傅新桐腦中靈光一閃,趕忙將在外面守著的畫屏喊進來,輕聲在畫屏耳中說了幾句話,畫屏便領命下去了。沒過多一會兒,畫屏就回來了,對傅新桐回稟道:
“姑娘猜的沒錯,傅林一個晚上都沒見人影了。”
傅林是傅星落的貼身書童,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傅星落被關了,傅林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他的,傅新桐按照從徐楓那裡學來的判斷事物的方式,在腦中假設著如果她是傅林,此刻應該在什麼地方,傅新桐似乎想到了什麼,稍加猶豫之後,便已確定,轉過身走到自己床邊,從床頭櫃裡取出了自己的寶匣子,從寶匣子裡將之前從傅星落那裡借來的一萬多兩銀票取了出來,正要合上,但想了想,又開啟盒子,從裡面將所有的小額銀票全都拿了出來,加起來也有三四千兩,她將所有銀票都摺疊好了,分放在四個荷包裡,將荷包藏入衣襟之中,便頭也不回走出房門,畫屏追上來,傅新桐卻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了句:
“你去房裡守著,別讓人知道我不在,我就在府裡,不會有事的。”
說完之後,傅新桐便將後背的斗篷帽子戴了起來,從迴廊盡頭鑽入了黑暗之中。
她就算猜不到傅林現在在什麼地方,但她可以去他們離開的路上等著,傅家攏共就那麼幾個門,大門他們肯定不走,東門連著大房的院子,也不不會走,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商素院西邊的側門了,傅林從柴房把傅星落救出來之後,兩人一定會從這側門離開的。
傅新桐躲在一株大樹後面,讓大樹給她望風,有人來了就說一聲,傅新桐一直從戌時三刻,等到了亥時一刻,果然看見兩個倉皇出逃的身影往她這邊跑來,正是傅星落和傅林兩人,傅林肩上揹著包袱,手裡還要扶著傅星落,踉踉蹌蹌的,真和逃亡沒什麼兩樣。
傅新桐從樹後走出,可把那兩個人給嚇壞了,傅星落止住了腳步,瞪著傅新桐,彷彿在跟她說:別多管閒事啊。
傅新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裹著斗篷急急走近,瑩白的小臉在月光下越顯蒼白,只見她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將懷裡的四個荷包全都遞給了傅星落,然後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句:
“在外一切當心,我們都在家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