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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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支了多少銀兩,這要有借據,交回多少東西,拿著商家印了現銀交訖印的收據來抽走自己的借據,返來返去的漏洞就在這裡,到最後發出去的對牌要跟帳房交上來的帳兩個對照,一錢銀子都不能差,吳怡現在看的是帳房交來的總帳,一旦看出漏洞來,就要查明細帳。
這事說起來辛苦,因為有了綵鸞這個丫頭,吳怡做起來也不難。
沈晏坐到吳怡對面的位置,伸手去拿帳本,見那帳本邊緣已經微微發黑,不知道多少人摸過了,又把手收了回來,“這帳本髒得很。”
按照沈侯府的規矩,交到管事奶奶或太太手裡的帳是由侯府總帳房於老帳房親自謄的,用布包了用封條封了交給送帳本的小廝,一路上雖然有傳遞,但是隻有到了勸勤閣,在吳怡的面前才會開啟,之後只有綵鸞跟吳怡碰過,能髒到哪裡去?吳怡臉上溫和的笑有些要掛不住了。
“我給再給大姐謄寫一遍。”沈珊說道。
“好吧。”吳怡點了點頭,先讓她們折騰去吧,反正交給她們的帳是已經對完確認無誤的。
到了第二天,沈珊來的比吳怡還早,沈晏卻是在吳怡點完卯才到的,這姑娘也算是用了心思了,眼睛有些紅,顯然是沒睡好。
吳怡往下發對牌的時候就看出沈晏這姑娘有話說,卻沒理她,發完了對牌,婆子們都散得差不多了,沈晏終於憋不住了,“二嫂,三哥成親要花那麼多錢嗎?”
“你看的帳只是粉刷修繕、移植花木的帳,九百兩不算多。”吳怡說道。
“可是咱們府上,年年都會粉刷修繕,花木也都是現成的……”沈晏覺得吳怡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你三哥娶媳婦卻不是年年娶的,再加上你三哥的院子從去年就開始擴建,完工後,空出不少地方,花木都要重植。”吳怡耐心地給她解釋。
“還有你給二妹看的布匹、香燭帳,二哥娶妻時新買的紅布、紅綢,到了三哥娶妻怎麼又要買?”
敢情這姑娘是說她不夠節儉了,“這些是沈侯府的體面,跟侯府對你三哥婚事的重視,當初世子爺娶妻的時候,也撤下來不少的東西,在庫裡擱著,二爺娶我的時候為什麼不拿出來用呢?”
沈晏不說話了。
“嫁娶是大事,都有成例擺著,省銀子不在那一時,大錢都流水似的花出去了,小錢上省有什麼用?讓親戚朋友看笑話?說長房薄待二房?”吳怡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說重了,又往回收,“大妹妹年紀小,卻有著居安思危,為侯府省銀子的心思,實在是難得的,太太也一直說要勤儉持家,說得也是這個道理。”
沈珊拉了拉沈晏的袖子,沈晏瞪了她一眼,想了半天總算是也說了軟話,“是我年輕見識淺,鬧了笑話,還請嫂嫂不要見怪。”
“這倒沒什麼,我十歲時第一次幫我家太太看帳,也是不知道柴米油鹽價,鬧了不少的笑話。”吳怡笑道,也微微的提點沈晏,別人家的女孩子,最早七八歲,最晚十三都學著管家了,沈晏已經比別人晚了。
也不知道是真想明白了還是假想明白了,沈晏至少是不找茬了,安安靜靜的跟著吳怡做事。
吳怡這邊按下了葫蘆,二房那邊又起了瓢,三爺沉思仁有一個特別寵愛的通房,因著婚期鄰近撒嬌邀寵,卻被孔氏給撞上了,孔氏直接賞了她一個耳光,攆了出去,沉思仁是個痴情的,竟然半夜爬牆想去看那通房,結果把腳給扭了。
如果不是扯頭髮實在不淑女,古人的頭髮梳起來也不容易,吳怡真的想扯頭髮尖叫了,這都是什麼破事啊,到了迎親的時候新郎倌一瘸一拐的實在不像樣,更不用說孔氏大怒,要把那通房遠遠的賣了,沉思仁那傻子卻苦苦哀求了。
吳怡向有些被沉思仁的傻嚇著了的沉思齊使了個眼色,沉思齊硬拉著沉思仁去了暖閣待著,吳怡又趕緊的勸孔氏,“二太太,二叔和祖父都是重規矩的,這事若是傳到他們耳裡,三弟怕是要挨一頓板子……”
“就讓他們打好了,打死了我好省心。”孔氏說著狠話,聲音卻放小了些,吳怡使了個眼色,示意丫頭們看緊門戶,不要讓二房東院這事傳出去。
“三弟還是年齡小,不定性。”吳怡說道,“二太太不妨讓一步,把那通房送到鄉下莊子裡,等婚事過去了,自然由著二太太處置,這當口可千萬要穩住,體面要緊。”
“這通房妾室的,就是亂家的根本,依著規矩卻偏偏要有。”孔氏說道,“你是個好孩子,這事我聽你的。”
“當下先要把二弟的腳治好,我家四哥成婚前還舞刀弄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