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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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歐陽氏是真心想尋夫,還是想要回去投靠自己的父親,吳怡都不會讓她帶走吳伯年,至於不能帶走兒子,身為母親的歐陽氏的想法吳怡沒心思管。
“還是小姑想得周全,只是年哥兒……”歐陽氏咬了咬嘴唇……
“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年哥兒還小,還是不要帶著了。”劉氏說道,她的聲音雖輕柔,裡面卻帶著十二萬分的堅決,身為兒媳的歐陽氏這回連不甘願的表情都不能有了。
“那就要辛苦太太了。”
“自己家的孫子,有什麼辛苦的。”劉氏說道。
無論是劉氏還是吳怡,都沒有攔著歐陽氏,往好的方面想,歐陽氏回福建是因為聽到了吳承祖別的訊息,往壞的方面想歐陽氏回福建無非是知道吳承祖的墜海徹底激怒了聖上,歐陽氏回福建打算跟自己的父母同進退,無論怎麼樣,吳家都不會攔著她。
歐陽氏把孩子抱到了劉氏的院子裡,第二天天沒亮就坐著車走了,歐陽氏的三叔親自護送侄女回孃家。
吳怡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正巧柳意從屋裡往外走,看見了她立刻福身施禮,“給二奶奶請安。”
“誰在屋裡呢?”
“回二奶奶的話,二爺在屋裡看書,奴婢剛才進去送茶。”
吳怡現在心情極差,懶得去顧及名聲了,微微使了個眼色,夏荷立刻上前一步給了柳意一個耳光,“二爺身邊自有端茶遞水的人,你進去送的什麼茶?”
沉思齊在屋裡看書,就聽見外面一陣的吵雜,掀開裡屋的簾子一看,吳怡冷著臉站在那裡,身後一排的丫頭婆子,媳婦子夏荷自在斥罵一個眼熟的丫頭,那丫頭跪在地上哭得跟什麼似的。
吳怡自從嫁過來以後,無論對上還是對下,雖然端莊守禮,但從不死板僵硬,輕易不會給人冷臉,更不會打罵奴婢,如今看來竟然像是氣得不輕。
見沉思齊來了,柳意抬起頭特意用被打腫的那半邊臉對著沉思齊,眼睛裡含著淚光,在她看來,除非是鐵石心腸的男子,否則沒有不會被她此刻楚楚可憐的樣子打動的。
吳怡還是不說話,就是冷著臉看著她做出柔弱可憐狀,一個站著一個跪著,一個珠環翠繞身後從人如雲,另一個更是顯得人單力薄,可是沉思齊看見的卻是吳怡微微發抖的嘴唇,跟藏在袖子裡不肯拿出來的手。
他快走了兩步摟住吳怡,“怎麼了?大舅兄真的……”
吳怡從不知道自己會這麼脆弱,會在沉思齊碰到她的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委屈、害怕、難過通通有了出口,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大哥墜海了……”
沉思齊摟著哭得渾身顫抖的吳怡,輕輕拍著她的背,“大舅兄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要那些富貴榮華做什麼,還不如平民百姓之家,至少是夫妻團圓子女俱在身邊,卻不像如今我家這樣……”
吳怡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能哭,一直從晚飯時分哭到掌燈,沉思齊就是默默的陪著她,有一搭無一搭地安慰她兩句,等吳怡終於覺得哭夠了,沉思齊遞上帕子,“我都不知道二奶奶這麼能哭。”
吳怡用帕子蓋了臉,靠在他懷裡不說話。
“大舅兄的事已經傳遍了京城了,明日早朝怕是彈賅歐陽家的摺子要把御案給淹了,歐陽家這次怕是躲不過了。”
“就算是歐陽家傾覆又怎麼樣?我大哥……”
“你大嫂既然說要回去尋夫,她是鎮海侯的親女兒,想必知道些內情。”
“福建地理特殊,歐陽家那怕是退守臺灣島,朝廷都奈何他們不得,更不用說這些年他們不知道屯積了多少槍炮人馬,我聽太太說當年我外祖做首輔的時候,也曾經想要收回海權,誰知道險些激怒歐陽家造反,又趕上韃子聯合著沙俄犯境,我外祖沒辦法了,這才把我二姨母嫁到了福建,這才平息了風波,如今朝廷又要剿韃子,怕是這次又是要不了了之……”這恐怕也是歐陽家敢於明目張膽的讓朝廷命官墜海的原因吧。
“韃子是疥癬之症,歐陽家才是心腹之患,當初太祖本以為歐陽家最長也活不過五十年,誰想到竟是讓他們經營了百年。”沉思齊說道,“這都是當初人人以為港口通商不過是小利,海島艱苦的緣故,待知道港口通商利大,歐陽家已經動不得了。”
吳怡卻不知道應該說是先剿韃子還是先滅歐陽家了,她是從現代穿過來的,自是知道明亡之後是大齊人稱為韃子的草原政權建立的清,理所當然的以為滿人很重要,如今仔細想來卻不是那麼回事。
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