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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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偏偏在考秀才上卻磕磕絆絆,從十歲一直考到了二十歲,還是次次信心滿滿的考,次次落地,他至今未曾婚配,就是因為看上了當初未嫁的韓姨娘,只想著韓姨娘已經許了人家,嫁了人他也就死心了。
韓姨娘未婚夫死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誠心感動天,終於機會來了,誰知道韓姨娘竟然嫁進了知府家做妾,他不忍心怪心上人,只是在心裡想著定是知府以勢壓人,韓家誠為了攀伏知府賣妹求榮。
如今的事一出,更是做實了他的看法,當下在榜單下寫了:妹為知府妾,兄換秀才身,韓門皆英烈,吾輩哪堪及。
這回不光童生們炸了,秀才們也炸了,他們自認都是正經的光明正大的出身,怎麼中間就混進來一個韓家誠?再說了,你說你要走後門你自己花錢捐監生啊?一樣能參加鄉試,秀才考試本來就有名額限制,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你佔了個名額是怎麼回事?佔名額就算了,還佔了前三名,這下不服的人就更多了。
當下年景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要說缺什麼,當然是缺茶餘飯後的消譴,這事也就成了揚州城百姓們的談資。
吳憲在衙門裡聽說了這件事的時候,這事已經被傳是沸沸揚揚了,早已經有人把這事捅到了浙江巡撫衙門梁大人那裡。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單單是簡單的韓家誠中不中秀才的問題,而是他吳憲操縱考試的問題了,浙江學政更是親自寫信問他,怎麼有這麼不靠譜的舅兄,連的連浙江學政都要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因為這事被參,梁大人也說了,這事他只能暫時壓下,若是揚州的童生跟秀才們都鬧了起來,他怕也壓不住。
吳憲看到學政的信之後,差點兒沒暈過去,他以為韓姨娘提了一次他沒有正面的應下,韓姨娘就放棄了呢,所以沒有提她哥哥考秀才的事,沒想到竟然先斬後奏了,甚至偷了他的名帖,他的名帖被妾給偷了,還給用了,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
他不是什麼海瑞之類的清官,他也會與光同塵跟同僚、前任一樣的貪些、也會不走正規渠道做一些事,但這都是在他通盤的考量之後,才會做的,一個妾擅做主張為哥哥謀秀才位,簡直是拿他當猴耍!
吳憲怒了,怒到要把韓姨娘休回家,幸好他還保有一絲理智,知道這事是被政敵給利用了,政客的頭腦發揮了做用,只是把韓姨娘關起來,一天只許送一碗白飯一桶水,但是政客天生的多疑也讓他越看韓姨娘越不順眼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納韓姨娘這事本身就是別人給他挖的坑,再說了,楊昌興是三品的學政,自己跟他雖說是同年,但也不過是比點頭之交強點,他憑什麼這麼給他面子?不但讓韓家誠中了秀才還是前三名?
寫信給劉氏早日回來是不得以為之,他想這事自己處理了,也就不告訴劉氏了,他寵妾惹出禍事,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他也怕這事兒耽誤長女出嫁,可是事情越來越失控,越傳越離譜,秀才、童生們越鬧越兇,他知道這事瞞不住了,與其他被參了事情傳到京裡,不如他先寫信跟劉氏把事情說了,他不知道的是小孫姨娘見事情不對,已經先他一步寫了信。
揚州之禍二
吳憲把剝好的瓜子用手捧了送到劉氏跟前,劉氏瞪了他一眼,“都多大年紀了,年輕時玩的把戲還好意思耍。”他們初成婚時,不愛吃瓜子的吳憲,就喜歡這麼剝瓜子給劉氏吃。
“我這不是給你賠不是呢嘛。”吳憲訕訕地說道。
“你也真狠心,把人家花一樣的姑娘關起來不說,一天只給一碗白飯一桶水。”
“我都想直接把她休回去了,再說了你不在家,內宅不太平,若不是把她關起來,她跟外面再串連傳話怎麼辦?”外面的事吳憲不是沒能力的,他自然能擺平,內宅的事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開啊,要是劉氏在家,不用說別的,韓姨娘一個妾能接近他的內書房?
劉氏自然知道他這種一信全信,一疑心的話樹葉掉腦袋上都懷疑是有人故意扔的的性格,也是這種性格讓吳憲在官場上無往不利,她知道這次吳憲是徹底疑了韓姨娘了。
“罷了,還是我去看看她去吧,你們男人想事就是不周全,你寵了她那麼久,難免有人攀伏過去,也難免有人恨了她,萬一有人見她落了難往死裡禍害她,她或者熬不過去,或是想不開出了人命,傳到外面去就是咱們殺人滅口了。”
“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吳憲還是不想讓韓姨娘死的。
“你們男人就是愛的時候恨不得寵上天,厭了的話恨不得踩下地,哪會想那麼多,韓姨娘的家人你預備怎麼樣了?”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