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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
巧得很,喬曉靜在路上正琢磨下步計劃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頭髮長得像乾草一樣、亂七八糟貼在頭皮上的老頭,他穿著比自己的身體大了很多的衣服,一副瘦骨嶙峋的樣子,腰身弓著,儘管拄著柺杖,但走路就像剛能下地的小孩,踉踉蹌蹌走了過來。
“那是吃完了雞,差點兒吃人的東西。”喬曉靜未開口,這老者便指著那怪人說道。
“老爺爺,您知道他是誰嗎?”喬曉靜感覺這個老者能夠幫她解疑答惑。
“哈哈,知道,當然知道。在這兒,還沒有我爛眼子老漢不知道的事情。”他是爛眼子薛老漢,眼睛眯成了縫,用手中的柺杖對著村子畫了一個大圈,爾後,他拄著柺杖接著說道,“他啊,就入贅到春花家的劉麻子,可是個禍害啊!全村的雞都讓他偷吃光了。”
“您剛才說的那個春花,她還活著嗎?”喬曉靜迫不及待想知道母親的情況。
“活著,也死了。”老者說話的時候,不停地搖著頭。
“啥意思?”喬曉靜雙眼眼直勾勾盯著老者的嘴。
“生不如死。”老者看了一眼喬曉靜,壓低嗓音說道。
“那就是說她還活著?”喬曉靜重拾希望,格外欣喜,一把抓住了老者的手,急切地問到,“她現在哪兒?在哪兒?能告訴我她在哪兒嗎?”
“應該在前面不遠處的石頭上,她總是坐在那兒。”老者用柺杖指了指大概方位,滿是同情地說道,“也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沒人見過她離開那塊石頭……”
多麼可憐的人,幾十年如一日,就這麼過來了!
多少時光過去了,多少風霜雪雨,多少飢寒交迫,命運在考驗著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喬曉靜顧不上感謝老者,便向那塊大石頭跑去,她知道那塊大石頭在哪,她更知道老者嘴中的春花現在的樣子,那個形如骷髏、頭髮像牛皮癬、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沒錯,那個當她進村時遇到,一度心裡泛起酸楚感和恐懼感的女人,正是她的親生母親春花。
喬曉靜跑到春花身邊,已經泣不成聲,“噗通”一下跪在了那個女人身邊,頭挨著那女人的身體。
此時的春花不像往常,見人靠近自己便發瘋發狂,這一次她卻撫摸著那個年輕人的頭髮,嘴裡不停地重複著:“我要等我的孩子,我要等我的孩子……”
“娘,我就是您要等的人,我就是您的孩子,我回來了。”喬曉靜邊哭邊說道。
“我要等我的孩子,我要等我的孩子……”這春花依舊不停地重複著自己的話,就像沒有聽到喬曉靜的話一樣。
“我就是您要等的人,我回來了!”喬曉靜站起了身,抓著母親乾瘦如柴的雙手。
“我要等我的孩子……”喬曉靜知道無法改變母親的這個狀態,至少現在無法改變。
“娘,來,我們回去吧!”喬曉靜將母親扶了起來,抓著她的手,朝村裡走來。
“我要等我的孩子,我要等我的孩子……”雖然春花還是不停地重複著自己的話,但她並沒有抗拒跟喬曉靜走,只是不時扭頭向身後看看。
春花小的時候裹過腳,小指令碼身走路不穩當,而今又上了年歲,加之長年盤腿坐在石頭上苦守,雙腿已然嚴重變形,走路的時候就更加不穩當了。
可能那劉麻看到春花了,心裡消釋害怕的緣故,當喬曉靜攙扶春花進院子的時候,他竟不但沒有再發出憤怒的長長的“嗯”,相反還慢慢坐在了門檻上,嘴上掛著笑意。
喬曉靜將母親攙扶到了廚房,讓母親坐在了自己曾經睡過的那個炕上,不停地撫摸著母親松樹皮一樣的雙手,眼淚情不自禁流了下來。
天漸漸黑了,喬曉靜開始生火做飯。
當喬曉靜將冒著熱氣的麵條端到繼父劉麻眼前的時候,這劉麻先是像個不敢見人的小孩,怯生生地偷躲在一邊看著飯碗,待喬曉靜放下筷子正要出門時,劉麻卻撲了過去,直接將手伸進了碗裡,抓起麵條便朝嘴裡塞,那架勢一看便知很長時間沒有真正吃過飯了。
喬曉靜將飯放在母親眼前,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就將眼光移開了,喬曉靜再三勸說她吃飯,可惜無動於衷。無望之下,喬曉靜開始給母親餵飯。
晚飯結束,喬曉靜又燒了一鍋水,她要給母親好好洗漱洗漱。
春花洗漱完畢,重又坐在了炕沿上,喬曉靜跪在她身後,不停地用篦子給她梳理著頭髮,直到將母親都上的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