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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婆一本正經安排母親春花準備一件劉麻常穿的衣服、一個盛滿面粉的碗、一張乾淨的布手帕、一個掃地的笤帚、一些用真錢印過的燒紙、幾根用於祭祀的檀香等等之物。
母親春花跑出跑進,嚴格遵照神婆的要求一一照辦,不敢含糊。
按照這神婆的說法,孤魂野鬼是白天不敢出來的,招魂的事只能在晚上進行。
神婆黃二嬸吃吃喝喝大半天,終於到了晚上,她叮囑喬曉靜躲到廚房去,關上門不要出來,又安排母親春花跟在她左右,一邊應聲答話。
一一皆安排妥當,那神婆打著嗝將劉麻長期穿在身上的藍色上衣搭在了她的左胳膊腕上,左手中端著一個用布手帕包裹著的盛滿面粉的碗,右手拿著一把禿頭笤帚出了家門,母親春花則順從的跟在身後,一臉的嚴肅。
來到十字路口,天陰無月,寒風瑟瑟,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撲面而來,母親春花不由自主抽搐了幾下,那神婆咬得牙咯咯作響,生氣的斥道:“你咋這麼膽小,怕啥嘛?”
母親春花沒有做聲,只是尷尬的看了一眼身前的神婆。
只見那神婆弓著腰身,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十字路口,低聲說道:“天地有靈……南來的北往的,東來的西往的,我知道你們能聽懂我的話,我在這兒恭候著劉麻的魂魄,聽到我的聲音就跟我回去,我和春花來接你了……”
母親春花總覺得後背發涼,一緊張之前那神婆唸叨了啥盡皆沒有聽到。
“答應!”那神婆扭頭看了一眼母親,不耐煩的說道,“你不答應他咋知道回來?”
“哦,好!”母親連連點頭,轉念又道,“怎麼答應?”
“真是愚笨,”那神婆冷冷的說道,“你就照著我的意思說就行了,可別胡說。”
“好好好!”母親如夢初醒,向神婆靠近了一些,側耳聽著那神婆的話。
“曉靜他爹,我知道你們聽到,趕緊跟我回去吧!”那神婆邊說邊掃著地。
母親春花重複道:“曉靜他爹,我知道你們聽到,趕緊跟我回去吧!”母親春花不知是凍得發抖還是害怕得哆嗦,總之,時不時會顫抖幾下。
“曉靜他爹,回來吧,回來吧!”那神婆邊用笤帚在地上掃著,邊朝家挪動步伐。
母親春花一邊挪著步子,一邊應聲說道:“回來了,回來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家裡,來到了劉麻身邊。
那神婆將搭在手腕上的衣服蓋在了劉麻的身上,然後將手中的麵碗來回在劉麻的頭頂和腰身搖晃著,嘴中唸唸有詞。
三五分鐘之後,那神婆在母親春花的帶領下來到了廚房灶臺前,三叩九拜之後,小心翼翼的揭開了裹在碗上的布子,此前滿滿一碗麵粉竟然少了一塊兒,春花看到此情景,更堅信了神婆的說詞。
那神婆又將這麵碗充填滿了,用布子裹好倒置於灶臺上,在灶臺上點了一根檀香,之後要求春花一塊兒跪了下來,點著了幾張用真錢印過的燒紙,虔誠的祈禱:“大慈大悲的灶君,念在我們都是您散落在塵世間的追隨者,保佑她吧,保佑她男人早點兒康復……”
喬曉靜偷偷地躲在炕上,有點兒怯意的偷瞄著那神婆,身體不寒而慄……
這樣的“招魂”連續進行了三個晚上。
按照神婆的說法,經過三個晚上的召喚和引導,劉麻丟失的魂魄已經找到了回家的方向,已經正朝家趕來,這劉麻很快便會醒過來的。
母親春花聽到神婆的話,內心別提有多麼激動了,頻頻點頭回應……
那喬寶財每天照樣早早出門,穿行於村子各處與人群之間,他豎起耳朵探聽著村民們談論的話題,令他欣喜的是,從村民的話語中看,最近發生的事竟沒有一件與他有關。
村民們已經適應了紅杏的哭聲,她卻無緣無故停止了哭泣,每天只是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坐在自家屋後的土路沿上,目光呆滯著,不知在等什麼、想什麼。
而苦命的春花和喬曉靜依然苦等著劉麻醒轉,神婆黃二嬸招魂完畢已經九天了,這劉麻依舊沉睡不醒,她娘倆開始懷疑神婆的威力了……
這一段時日,喬雙喜每天都到喬曉靜家來,保持沉默,圍繞在喬曉靜的周圍,雖然這對劉麻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但對於喬曉靜來說卻是一種強大的支援。
儘管,喬曉靜因為家裡突如其來的變故,煩憂不已,但對與雙喜的婚姻無比篤定。
孱弱而又剛烈的喬曉靜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若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