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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清早,從喬寶財家傳出了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來——大門的門閂是好的,家裡面的老牛和三個月大的牛崽子不見了,交公糧的時候乘機剋扣下來的一袋半麥子也不見了,還有掛在正屋門框上的半根豬大腸和兒媳婦用棉布袋改做成的內褲也不見了。
牛被偷走可以去耕地,抑或可以去變賣,麥子和豬大腸被盜走可以充飢,這都可以理解,在這樣的年歲裡,生存是每個人從一出生就要面對的問題。
令人費解的是為什麼有人要偷走少婦的內褲呢,而且還是在大門完好無損,門閂沒有絲毫鬆動的情況下,竟然發生了這一切?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如同潮水此起彼伏。
喬寶財是一個多疑的人,雖然他已經和紅杏在一塊有些時日了,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不讓別人抓到什麼把柄,每一次在紅杏家過夜的時候,無論天晴下雨,只要雞叫就起身離開,然後再到田地裡或村裡轉一轉看一看,再然後才會跟平常人一樣回家。
這一次,喬寶財也是雞叫就穿好了衣服,輕輕地將門開了一個縫兒,他謹慎地透過縫隙打量了一番外面,輕巧地跨出門檻,背對著輕輕地關上了紅杏家的門,低著頭弓著腰快速離開了紅杏家的院子,在這時,他認為紅杏家乃是非之地,作為族長不可久待。
來到路上的喬寶財稍微停頓了一下,搓了搓臉,撥拉了一下耳朵,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揹著手,沿山根轉悠了一圈,到了村裡。
此時,天已經微微發亮,正是下地幹活的大好時間,讓他納悶的是這村裡幾乎看不到一個人,也聽不到人發出的動靜,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睛東瞅西望,朝家走了去。
喬寶財滿腦子疑惑,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吵雜聲,他有種莫名的擔憂,放輕放緩了腳步,定下神來,發現原來村裡的人大清早都聚集在自己家門口。
喬寶財快步向前幾步,快要靠近家門的時候,他遲疑地停下了腳步,緊挨著牆根站著,因為他聽到村民正談論著關於兒媳婦內褲丟失的話題,而且他們的觀點一個個都很獨特,他馬上意識到不管發生什麼事,此時一個當公公的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
喬寶財貼著牆根,做賊似的離開了。
這天上午,春花和劉麻跟其他村民一樣,沒有下地幹活,也擠到了喬寶財家門口,充滿好奇的湊了一陣子熱鬧。
見太陽高升,有村民離開了喬寶財家,帶著豐富的想象和滿臉的歡笑下地幹活去了,湊完喬寶財家兒媳婦內褲被盜的熱鬧後,母親春花和劉麻也去了地裡。
到了地裡,母親春花開始動鐮收割莊稼,劉麻卻放下手中的農具,來回在地裡轉悠,一會兒東家拉拉,一會兒西家扯扯,就是不幹活。
喬寶財的堂弟喬進財負責管帶村民幹活,他還沒到地裡,大老遠就喝聲怒斥起了劉麻:“你他孃的,在那兒裝什麼大爺,不好好幹活,只知道裝大尾巴狼。”
起先劉麻並沒有啃聲,也沒有回去幹活,還是一個勁地東拉西扯,完全沒有將喬進財放在眼中。當喬進財帶著三個家丁到了他跟前,他還是不緊不慢地講道:“我說喬老爺,你這人咋能這樣呢?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怎麼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喬進財正想發火,突然聽到劉麻這麼一說,頓時有點兒懵了,火不但沒有了,而且還一臉的茫然:“我感謝你,你啥意思?我為什麼要感謝你,我又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你得一五一十給我講清楚了。”
“他們在地裡都嚷嚷你侄媳婦褲衩子被偷的事情,我為了不讓他們談論,才東邊一下西邊一下勸說了半天,活都耽誤。再說,這樣的事情能在地裡談論麼?”劉麻一本正經的樣子,顯得很無辜很實誠,手指頭在廣袤的田地裡劃了一圈,指給喬進財看。
“你做得對,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夠在田裡談論的。”喬進財點了點頭,突然又變了臉,“我差點被你小子給繞進去,田裡不能談論,家裡也不能談論,哪兒都不能談論。”
喬進財是個明白人,他停頓了一下,問道:“哎,劉麻,不對啊,我看人家都在忙乎著手裡的活兒,就你一個人東邊一下西邊一下的,你這一說,反倒就自己是個好人了?”
“對啊!你想想,如果我不東一下西一下勸他們老實幹活,他們肯定還在談論你侄媳婦褲衩子被偷的事情,你又怎麼會看到他們幹活呢?”劉麻得意地笑了。
“別在這兒巧舌如簧了,滾回去幹你的活去,再讓我看到你瞎扯,我不管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