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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二少爺可真是有福之人,”那媒婆繼續恭維道,“要娶一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媳婦了,著實令人羨慕!”
“這都是您的功勞,犬子憨厚老實,婚姻大事全仰仗您了。”喬寶財聽媒婆如此一說,心中歡喜躍然臉上,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傻樂的夫人,接著說到:“這事要是真成了,可了卻了我們一件大事,日後定當重謝。”
“你們說的是不是曉靜啊?”喬雙喜聽到大人的談論,衝進了房廳,迫切地問到。看到媒婆點頭,搓著雙手激動地說到:“是春花嬸子家的曉靜嗎?太好了,太好了!”
“看你那點兒出息!”喬寶財瞥了兒子一眼。
那行將飄飛起來的喬雙喜也意識到了行為失儀,頓時從脖子到額頭紅了個遍,甚至連手臂都紅了,羞怯地低下了頭。
隨之,屋裡爆出了大人們爽朗的笑聲……
就在喬寶財託媒婆提親之後的第三天,中午時分,天色突變,東南風大氣,天空變得低沉了,風越來越大,大有“年末寒冬風怒號,卷我身上三重茅”蕭瑟之感。
黑彤彤的濃雲越集越厚越壓越低,朝地面上襲來,天色變得暗了下來,屋子裡的光線就更是有限,如同已經到了夜間。一道電光劃破了暗沉的天空,眼前瞬間一亮,緊接著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喬曉靜和母親春花都驚秫地顫抖了一下。
還沒等喬曉靜和母親春花從驚慌中平復下來,天空便下起了雨來,雨勢一開始就很大,娘倆收拾完廚房,不約而同歪著頭瞅著白茫茫的天空。
雨水如簾,傾盆而下。
“這都什麼時節了還下雨,真是氣候亂了。”春花邊哀嘆邊用圍裙擦了擦手,將圍裙放到了廚房的籠屜上,雙手竄進袖筒裡抱在胸前。
“我就喜歡下雪,不喜歡下雨,雪讓世間銀裝素裹、冰清玉潔。”喬曉靜拿來兩把小矮凳子,給母親一座,然後自己便坐在了廚房門口。
“說來說去無非是想著玩耍的事情,你這都是定了親的人,說話做事一定要注意分寸和場合,要為人家雙喜著想,別讓村裡人看他的笑話。”
“看你說的,我是我,他是他,說話做事都要考慮他的感受,那多累啊!”喬曉靜看著母親春花,續道,“說實話,我真有點兒不敢相信,咋就稀裡糊塗成了定過親的人?”
“祖祖輩輩歷來如此,”春花嘆道,“一旦成了別人家的人,就必須要考慮兩個人一起過日子的事兒,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都不能有。”
“好吧,”喬曉靜噘著嘴道,“我會盡力的。”
風颳得似乎更大了,時不時會送雨點進入廚房,灑在人的身上,寒氣襲來令人有刺骨之痛,春花關上了廚房門,和喬曉靜便坐到了炕上。炕很溫暖,兩人斜著身子靠在牆閒聊著,不一會兒工夫,兩人連連“哈欠”,後便睡著了……
而那喬雙喜自從聽到喬曉靜同意了婚事,整天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總是處在亢奮的狀態之中,似乎很難平靜下來。
喬雙喜突然想正式去拜訪喬曉靜母親和繼父,喬寶財夫婦欣然同意了,但讓他延遲兩天才能成行,原因是在媳婦沒有娶進家門之前不能空手去未來老岳丈家。
喬雙喜覺得父母之意頗有道理,不過等兩天時間確實有些難熬,只見他不停在院子裡徘徊,不停在房廳中踱步,一副焦躁不安的神情,喬寶財夫婦無奈地搖著頭。
兩天後的一個大清早,喬寶財夫婦見兒子打扮得很體面,提著東西就要出門,急忙上前勸阻道:“凍土之際閒來無事,又因天氣寒冷,很多農戶人家都起來很晚,這時候去人家裡,恐怕人家還未起來,屋子也未拾掇,如何讓你進門,還是等吃完午飯再去吧。”
喬雙喜放下手中的各色東西,沮喪地進了自己的臥室。
等吃完午飯,喬雙喜正打算出門的時候,天色又變得陰沉了,眨眼之間,雷電交加,大雨傾盆,無奈之下,又只好作罷,心中鬱悶更甚。
家裡人相繼進了臥室,喬雙喜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廳裡,更顯得孤寂了,他端著茶碗在門口站了良久,實在等不住雨停,又回到了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風向變了,電閃雷鳴也沒有了,雨也變得小了很多,天空變得亮堂了很多。喬雙喜站起身來,搓了搓手,用油布包裹了禮品,沒有帶傘便衝出了家門。
雨天過後,村裡的土路早已泥濘不堪,這喬雙喜似乎顧不上這些,跌跌撞撞向前走著,那隻瘸腿的小黃狗和那隻瘸腿的小黑貓躲在矮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