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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是一個瞎眼的、喜怒無常的養娘,她對她所撫養的孩子常常是毫無選擇地隨意慷慨施恩。這是英國文學家塞繆爾.巴特勒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對於喬曉靜來說,命運的確是一個瞎眼的、喜怒無常的養娘,而且還是個喪心病狂的後孃。
對於喬曉靜來說,母親春花“簡單而又特別”的婚禮就像一支赴向痛苦深淵的序曲,父親喬良的離世讓她從雲端墮落到了地上,雖然受到了創傷,但起碼還可期待光明,而劉麻的到來,悄無聲息的將她推到了痛苦的懸崖邊上,終究還是讓她受盡了暗黑的折磨。
喬曉靜說什麼都沒有想到,這場原本熱熱鬧鬧的婚禮竟然在她的內心留下了骯髒不堪的印記---這種印記是無法透過時間而變淡,甚是消失的---它就像燒紅的烙鐵結結實實摁在了自己的心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一樣。
在這劉麻未伸手摸她的腳踝之前,喬曉靜雖然在情感上還無法完全接受一個陌生的男人替代自己生父喬良的角色,成為自己另一個父親,但她還是不停地勸解自己,這個男人雖然替代了父親的角色,他也將會擔起父親留下的重擔,將會改善這個貧苦的家……
可悲的是,這種無恥的事情發生了,竟然發生在了繼父進門的當天晚上,竟然發生在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兒身上,肇事者竟然就是剛剛進家門的繼父!
當劉麻伸手摸到喬曉靜腳踝的時候,手中提著一把方凳子的喬曉靜感覺就像被雷電瞬間擊中了,就像身上瞬間便爬滿了蛆蟲和螞蟻,就像自己跌進了瞬間固化的泥漿池中。
喬曉靜的腦海中似乎有離開的意識,雙腳卻邁不開,她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腦海裡茫然一片。約莫幾秒鐘之後,她才回過神來,拼命掙扎著,努力的想擺脫,下意識的發出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尖叫,這種尖叫聲既淒厲又肅然。
喬曉靜扔掉了凳子,雙手抓撓著自己的腦袋,雙腿不停的晃動著,又蹬又踩,待劉麻那隻骯髒的手有所鬆動,她猛地抽出腳,向廚房飛奔而來。
春花聽到女兒喬曉靜令人悚然的叫聲,抓著抹布跑出了廚房,被女兒撞了一個趔趄,她抓住女兒的雙手,驚訝的問道:“曉靜,你怎麼啦,為啥叫聲那麼嚇人?”
喬曉靜身體顫抖不已,就像身著單衣,在寒冬臘月,頂著獵獵寒風,立於冰天雪地裡一樣,而且還不停地搖著頭,遲遲沒有答覆母親春花的問話。
春花將喬曉靜讓進了廚房,在微弱的燈光下,她看到女兒低著頭雙手不停地揉搓這衣服前襟,臉色煞白,目光渙散、無神且呆滯,雙唇微動,似乎想說話,卻又聽不見聲音。
哪個母親看到孩子這般神態會不著急?
春花拍了拍女兒喬曉靜的肩膀,死死盯著女兒的臉,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見女兒什麼都說不出口,那種焦急可想而知。無奈之下,她只能一遍又一遍重複:“趕緊給娘說說,到底怎麼啦,你為啥剛才叫得那麼嚇人?”
足足過了一刻鐘,女兒喬曉靜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瞥了了一眼仍然斜靠在石頭上的繼父,拉著母親春花的手臂進了廚房內的小套間,噙著眼淚,小聲哭訴了發生的一切。
“傻瓜,這怎麼可能呢?”母親春花撩起自己的衣襟給女兒擦了擦眼淚,將她攔在了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他肯定是喝多了,酒勁上來了,什麼也不知道,無意間伸手碰上了你的腳面,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幹了啥。”
喬曉靜很驚訝的看著母親,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母親怎麼會這麼想,怎麼會不相信自己女兒的話,而且神情和語氣都表現的如此輕鬆---“可是躺在院子裡的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成了我繼父的那個男人,明明緊緊抓著我的腳踝,處處不肯鬆手。”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是你的繼父,”春花看到女兒滿是怨氣,隨又叮囑了幾句,“家醜不可外揚,可不能到處亂說。再說,他是你的長輩,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的事呢?”
“也許吧!”喬曉靜又傷心又失望,自然不願跟母親多理論,淡淡的說道,“反正我覺得那人不像個好人,今後你要跟他在一起生活,人心隔肚皮,還是多留點兒心眼,防人之心不可無,別到最後讓人家將你賣了,你還給人家數錢就行了。”
“你這孩子,盡胡說八道!”母親春花瞪了喬曉靜一樣,且搖了搖頭。
喬曉靜冷冷的說道:“我遲早都要長大,不會跟那個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太久的。”
話音未落,便倒在了炕上,拉開被子矇住了頭。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