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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中夾雜著不可名狀的味道,這味道使人惆悵。
喬曉靜和翠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刺眼的陽光透過破爛的窗戶潑灑在地上,刺激著她們的眼睛。
兩人幾乎同時醒來,都用手遮擋著陽光,眯著眼睛環顧了一圈身處的屋子---屋子牆皮裸露嚴重,陳設極其簡單,除去兩張床,就只剩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椅子和桌子早已經被時光沖刷褪色,房間顯得很是簡陋。
喬曉靜和翠玉都感覺胳膊有點兒疼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唯一能夠記起的是她們在衚衕口被人襲擊了。
讓她們感覺驚疑的是,她們竟然安逸地躺在床上,不但沒有被綁縛,更沒有人看管,整個屋子似乎就是給她們兩人特意準備的單獨空間。
兩人帶著疑惑,輕輕地拉開了房門,陳舊的房門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洗一洗,來吃飯吧!”廚房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這聲音很平和,有幾分熟悉感。
喬曉靜和翠玉對視了一下,怯生生走進了廚房。
廚房有點兒昏暗,屋子裡只有一個人,正是說話的男人,他正在鍋灶上忙碌。
“請問您是?我們怎麼會在這兒?這是什麼地方?”喬曉靜和翠玉站在廚房門口,異口同聲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們。先洗洗,吃飯吧!”這個男人平靜地說道。
喬曉靜和翠玉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怯生生地坐到了飯桌旁。
飯桌上放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這是喬曉靜和翠玉從醉心居出來之後第一次吃的飯,他們兩人沒有顧慮,來不及顧及燙嘴,狼吞虎嚥將麵條和湯一飲而盡。
當這個男人看喬曉靜她們吃完了飯,便又給他們各自端來一碗的時候,乍眼一看,她倆被眼前的男人嚇了一大跳,喬曉靜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翠玉倒是鎮靜,碗差點要脫手,半碗麵條灑在了桌子上,湯順著桌面流,沿著桌角流到了地上,嘩嘩作響。
“你是人是鬼?”喬曉靜和翠玉異口同聲質問道。
這男人中等身材,微胖,左臉如同生了暗瘡,疙疙瘩瘩,一不留神會以為臉上長出了蛇皮來,右臉似乎是用刀剮過,肉已被剔除,只剩白骨,白骨上包了一層薄而透亮的皮。
因為面相猙獰,讓人望之心驚肉跳。
“我忘了自己的長相,嚇著兩位姑娘了。”這個男人連忙解釋,“我雖然長相醜陋,但我絕對是好人,務必請兩位姑娘放心。”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兒?這是什麼地方?你將我們弄到這兒想幹什麼?”喬曉靜和翠玉都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即使聽到這個男人的一番解釋,她們仍然心有餘悸,時不時會不由自主打個冷顫。
“請二位放心,我絕對不是什麼壞人,也絕對不會幹傷害兩位姑娘的事情。”這個男人重又給她們盛來了麵條,放在了她們面前,便也坐了下來。
“我很納悶,二位為什麼會明目張膽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既然醉心居已經化成了灰燼,為什麼不抓緊時間離開這裡?”這位就像是從墳堆裡爬出來的傢伙,不停打量著喬曉靜和翠玉,眼神中佈滿了疑惑。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啥?更不知道什麼醉心居化為灰燼的事情。”翠玉搶在喬曉靜前面用一種搪塞的方式回答了這傢伙的問題。
喬曉靜先是看了翠玉一眼,緊接著連連點頭稱“是”。
很多時候,人都會這樣---面對不願提及或者不敢提及的事情,便會本能地選擇逃避,然而逃避的方法卻十分單一,要麼急於掩飾而做出一問三不知的樣子,要麼愚蠢地繞一個毫無意義的大圈子將自己撇清楚。
可笑的是,這樣的解釋往往破綻百出,甚是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在此故作姿態,要欺騙於我?”這個醜陋的令人膽寒的傢伙竟然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悲痛了。
喬曉靜和翠玉頓時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為什麼要哭啊?您這是何意?”喬曉靜和翠玉連忙問道。
“我和你們一樣有切腹之痛,何必對我有所隱瞞?我不是壞人,更當不了壞人,看看我的處境,你們便大可放心。如果二位姑娘實在不放心在下,這也無妨,姑娘們可以隨時離開,在下絕對不會強求。”
“我們原本要離開的,而且第一時間想離開,但又擔心我們在逃離的過程中萬一被抓住,將會受到更為痛苦的懲罰;即使不被抓住,也總是害怕被抓住而提心吊膽,故而才硬著頭皮想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