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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著,劉麻站在原處看著喬寶財模糊的背影漸漸融入夜的黑暗之中,若有所失的嘆了口氣,跟在其身後進了村子,直直回家去了。
自此之後,喬寶財與劉麻見面都故作掩飾,特別對與紅杏相關的事情,可避則避,從不主動提及,更是很少參與村裡的各種流言,但這畢竟是面上的事情,可憐的還是那個肚子越來越大,生活越來越不方便,孤苦無依,滿肚子都是苦水的紅杏。
有一天,突然天色大變,下起了雨來,這雨一下就是好幾天,渠渠溝溝全部都被雨水灌滿了,田地裡面更是嚴重,很多低窪的地段竟然成了一片汪洋。
儘管後來天晴了,但還是因為雨水持續時間太長,土地盡皆灌透了,一時半會無法下地幹活,很多人都閒了下來,勤快一點的人趁此機會收拾收拾家,大多數人卻在家裡待不住,紛紛出了家門,在村子裡找個陰涼地坐下,談天說地、胡拉八扯,以此打發時光。
女人們更是如此,她們最喜歡幹著針線活,扯點閒篇,不緊不慢度過閒暇的時光。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長舌毒婦,她們就不僅僅只是扯點閒話、道點是非這麼簡單,往往說著說著,就將頭湊到了一起,什麼東加長西家短的,各種隱秘的事情全被她們道了出來,說的還很形象、很具體、很逼真,似乎就像是親眼見過、親身經歷的一樣。
這些事情就如同空氣,很快便會散佈於各個角落,哪怕是那些連陽光都到不了的,陰暗的長了毛、發出了黴味的犄角旮旯。
這些流言如同瘟疫,傳播速度快,而且殺傷力極大,也許很多人都遇見過,有的人甚至還深受其害,最終結果不是搞得東家雞飛狗跳,就是搞得西家雞犬不寧。
誠然,像“紅杏出牆”這樣敏感且極富創造空間的事情,又怎麼可能逃過她們的嘴?
單就紅杏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她們各抒己見,就湊出了十數人,差不多半個喬家村的成年男人都有了嫌疑,奇怪的是,這些明明胡說八道的言論,從她們的嘴裡說出來,乍一聽上去卻都非常合情合理,仔細推敲之後,竟然也找不來太大的毛病。
厲害吧!這就是長舌毒婦的厲害,你可能恨她們,但你永遠別想著去招惹她們!
每當她們湊在一起,她們的那張嘴就像附有了魔力一般,很可能一件小事,經過她們的嘴講出來,會讓一個人在不經意間身敗名裂,甚至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當然誰才是紅杏肚子裡那個孩子的真正父親,這些長舌毒婦是不知道的,她們只能憑藉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將看似合理的謠言作為證據安在她們心中的目標的頭上。這其中就包括喬家村最大牌的人物---喬氏族長、大財主喬寶財。
很快這一訊息便傳到了河東村大財主王榔頭的耳朵裡,這王榔頭此前因為傻兒子的婚事與喬寶財結下了樑子,後來又因為喬寶財兒子喬雙喜放火燒了大半個河東村,兩家的關係降到了冰點之下,從此之後便打上了死結,雙方互不相讓,都恨不得弄死對方。
這一訊息傳來,對王榔頭來說,可謂是上天賜予他報復喬寶財千載難逢的良機,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從得到這訊息開始,王榔頭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興奮不已,精力充沛,比年輕人還有活力和衝勁,不管雨水有多大,總是跑前跑後,為報復喬寶財做著精細的準備工作。
那王榔頭終於等到了雨停天,他等不及路上的泥濘變幹,便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東西來到了喬家村。
村裡聚集了很多閒人,他們都發現王榔頭這一次來喬家村與此前幾次均不相同,一是隻身前來,沒有帶來一個家丁,二是沒有帶任何兇器,也沒有凶神惡煞之狀,三是見誰都笑呵呵的,沒有了此前的戾氣,更像是前來串門走親戚的。
這一幕恰好被一向不大出門的劉麻碰了個正著,也不知道是何原因,這王榔頭竟然邀請劉麻一起前往喬寶財家,並聲稱是前來的道賀的。
劉麻雖婉拒了幾次,最終還是執拗不過,與這王榔頭一起到了喬寶財家。
此時喬寶財家坐滿了人,見王榔頭到來,那喬寶財愣了一下神,隨之笑嘻嘻的迎上前來,雙手抱拳道:“不知是哪股風將您吹來了,真是稀客啊!”
賓主就坐,那王榔頭一直抱著個大包袱,喬寶財笑道:“今天可真是好日子,我們正在商談我兒喬雙喜的婚事,喜鵲又送來了王大財主,太好了,咱們好好樂呵樂呵。”
“我正是特意來向您道賀的!”那王榔頭說話之間,便開啟了包袱,眾人看到包袱裡面有花布兩匹、嬰兒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