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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端倪,到底是老師,在學生面前總是要更加鎮定些。莊主低低的問了句:“宮裡那位還好嗎?”玉鑑然當然知道老師口中那位到底是誰,於是他回說:“目前還未有大災禍,畢竟聖上還能勉強主事,不會讓那些個牛鬼蛇神胡作非為,但……”
莊主打斷他將要說的話:“現在總歸是好的,這樣已經是不錯了,看來你這兩年的歷練是很有建樹的,這很好,但記得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謹小慎微。宮裡多的是聰明人,不要自作聰明,以為單憑你或是一些外來勢力就能破壞京城裡的格局。”玉鑑然醒悟過來:老師不是不聞不問的。他原本還想說等聖上駕崩之後云云,當下道:“是學生糊塗了。”莊主可有可無的應了聲,揮手說:“沒事你就回吧,主子身邊不能再缺人手了,你這麼一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
聽出莊主話裡的意思,玉鑑然心中焦急,他這次冒險來的任務就是勸服莊主入京共謀大事,誰知道再過多久會有大變故呢,御醫院裡已經隱隱透出風聲說是聖上不行了,而且他是藉口出來的還擔著危險,主子並不知情。想到這些,他也顧不上其他,急急道:“可是老師,您不隨我進京嗎,若是有您在,主子的勝算也大些。”
莊主起身指著視窗,玉鑑然順著看過去,這個方位剛好能見到沈家莊的書院,莊主目光深邃,在他的腦海中肯定有著比玉鑑然更深的回憶,這裡是他耕耘的土地,無論他承不承認,他都已經在這裡紮根。離開也許並不是不可以,有了京城的通行證,出太淵的難題就不難解決,可是離開後還能回來嗎,人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沒有太多激情,希望的不過是平靜的生活,安土重遷用在他身上恰好合適。
玉鑑然也是矛盾的,他一面焦急,一面卻又不得不認同老師的話,這些年在京城摸爬滾打,有好幾次他都想就這麼放棄,找個清靜的地方找個賢惠的人就這樣相伴一生。可是他是玉鑑然,註定要活在爭鬥中,疲倦著鬥爭著也會從中找到適合他自己的快樂,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適合京城的人。回去時他一直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老師放下這裡的牽絆,他甚至想過以老師最在意的東西來威脅他,但這是他最不願用的方法。在思索很久之後,他忽然想起一些人,也許他們會更適合變故和動盪,因為年輕的人有天生的不安分,再加上他們或複雜或尷尬的身份。於是他很快就行動起來……
隔了不遠的內堂裡有一個小書院,平時是不用閒置的,鑰匙一直在沈夫人手中。今天她支
開身邊伺候的下人,領著夜少進入。夜少面上潮紅未退,想必是經歷了一番生死掙扎的。只是箇中痛苦旁人難以體會。沈夫人每每想到她這個多災多難的侄子都心疼不已,他樣樣都好,從小就是那麼善解人意,也許老天爺嫉妒這樣一個少年才俊,所以要用疼痛來苦其心志。夜少總是平靜的,他微微一笑回覆沈夫人的同情。
沈夫人打破沉靜,說:“你想回家去嗎?”
夜少神情未動,以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淡然姿態回答:“想與不想並非其中關鍵,慧姑姑您是知道的,父親向來不中意我。”
“當然有關,若是你想,我便去想辦法,畢竟大哥是你的父親。再不成讓你二叔替你在家會上說話,他們兄弟間總是能說得上話的,還有你小叔叔,他一直是很疼你的。”
夜少還是淡然一笑,心裡則不似表面平靜,就是把小叔叔牽扯進來才更麻煩,何況他們幾個人還不見得好多少,這其中的曲折波瀾又怎麼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道明的,縱使親如慧姑姑也是不好告知的,只是她如今這般急著安排自己回去,大概是沈家也遇到什麼事情了吧。從看到玉鑑然開始,夜少就猜到一些,與宮裡是脫不了關係的。於是他說:“慧姑姑,竹葉無論出於何種原因脫離了本體就再難重新長回去,也許我就是這樣。”
“誰說的!”聲音源自屋外,夜少心中震動,難道……他都不用多想,因為很快說話者已經現身。“小叔叔——”夜少很是驚訝,說話聲裡還透著歡樂與辛酸,從小到大他最親近的不是父親,而是這個與自己相差不大的小叔叔。
沈夫人欣慰地看到夜少終於有些正常的反應,對於她三弟的到來也體會出一些不同的感觸,以前總以為三弟是頑劣任性的,不像大哥二哥有主見,但現在想來也許自己還沒認清這個三弟。
小叔叔略顯生氣的瞪了夜少一眼,說:“是我們司夜家的男人就要有點魄力,整天這麼彆扭深沉能成什麼大事。”他說得嚴肅認真,夜少卻忍不住笑容,心想:小叔叔還是這樣。果然看到夜少的忍笑的模樣,小叔叔不怒反笑,他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