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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直學士的身分,任隨軍監察使,你們開封府的人又可重聚了。」
一聽到蘇默的名字,何昭宇溫潤如玉的黑眸登時為之一亮,那光彩分明是對父輩的一種敬愛。
燕王心下不快,居然翻騰起幾分酸意,這光彩原本應該因自己而閃亮才對……
***
碧湖氣喘吁吁地衝進寒聲宮,「主人玄武宮急報。」
白帝接過紙片一掃,「又是無涯島的盧澤遠?」
「盧澤遠這次想在航海途中假作失事製造一場海難。乘船的人可是冥教的天王夜羅,此人精通航海,哪有可能騙得過他?」
「那條船上有玄武宮的人?」
「是啊,事關重大,他們急報過來表示,是按盧澤遠的計畫進行,還是乾脆破壞?」
白帝暗自沉思,盧澤遠行事一向謹慎沉穩,與夜羅等又無恩怨,出這個計策不像他的作風,這到底為什麼?
心念一閃,盧澤遠選的出事地點,距離龍眠島只有十多里,而龍眠島是白慕現在所居之處,這兩者莫非有聯絡?
金風等人也圍攏過來,紛紛猜測,怎麼也想不明白。
白帝找出月明所畫的海形圖,單查海水流向。
當地海流四季不定,春季太陽初暖,海面水熱,此時島嶼尚未吸收太陽熱量,島四周海水較冷,便會吸引熱水向島嶼流動過來。
又因春季乍暖還寒,水流變化非常劇烈,流向不定,便是精於航海的老手,也無法判定水流的去向。
白慕飛與何昭宇斷情絕義……獨居龍眠島……水流……海難……夜羅……
白帝倏地明白了,這條計策不顧一切,直如搏命,不是盧澤遠所出,而是白慕飛計畫的!
「好個白慕飛,也只有你能想出這種主意,膽大妄為之至,成敗只在一舉,痛快痛快!碧湖,吩咐下去,一切照盧澤遠的要求行事,不得有任何差錯。哈哈哈!」大笑而去。
碧湖莫名其妙,對著海形圖楞了半天,「你們明白了嗎?」
梅洛、金風等面面相覷,各自搖頭。
鐵心嘆道:「這就是我們和主人的差距了……」
正文 第七章
開封府已經交結給歐陽修,蘇默除了司馬衡誰也沒帶,開封府自是哭聲一片,但是命令如此,誰都違抗不得,只有灑淚面別。
身為領兵出征的將領,何昭宇奉命先行住入燕王府,辦理調兵組結事務。
他雖不曾領過兵,但曾深得范仲淹教誨,在開封幾年也看過禁軍操演,加上他心思細密,隨時學習,居然兵帶得有模有樣,令一眾朝臣大為訝異,先前對燕王任何何昭宇為將不滿的人,俱都噤口不言了。
明天就要出發了,何昭宇操演完歸來,正在屋裡收拾,一張紙片飄進了窗。
一把接住紙片,急躍出門,卻空無一人,低頭一看,紙上四個字:「候君後門。」字跡甚是娟秀。
奇怪,燕王府誰會給自己傳遞字條?
眼睛一亮,忙奔到王府後門。
此刻已是黃昏,後門空疏無人,前方一片桃花林,灼灼芳華,笑對春風。
「月明……」
纖細婀娜的身影從桃花林中走出,站在一棵桃花樹下,花顏玉貌相映,丰韻嫣然,明豔絕倫。
「你怎麼猜到是我?」
何昭宇笑著走近,「燕王府除了你,我好像不認得第二個姑娘。」
月明嘆道:「你不認為我在燕王府很奇怪嗎?」
「我只知道你救過我的命,絕對是何昭宇的朋友就夠了。」何昭宇忽然深深一揖,「上次相救之恩,我還未謝你呢。」
月明手忙腳亂,「你不怪我不辭而別就好,快不要再說謝了,我受不起。」
此時日影西斜,低掛山頭樹梢,淡紅的光暈飄忽不定,返照回桃花林。宿鳥蹄飛連翩,炊煙漸起,遠山近水都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青煙。
平時忙碌,少有時間和心情看風景,這一刻卻不禁為之沉醉。
「明天大軍誓師出發,我也會跟著一起去東海,到時你可別吃驚。」月明調皮地笑。
「那怎麼行?行軍打仗太辛苦,你一個女孩兒家,還是別去了。」
「我是玄武宮的滄海,掌管天下海運,怎能不去?」
何昭宇恍然,「這麼說,你是水軍的軍師?看來我要拜你為師學海戰了。」
「誰敢收大名鼎鼎的何昭宇當徒弟啊,我可不想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