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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楓林,那個大美人你已經追求很久了,不正好有機會討好她嗎?」
何昭宇從來沒聽過白帝說過這樣譏諷的話語,既覺意外,又覺好笑,直是忍俊不禁。
「楓林聰明外露,喜歡出風頭,哪及你遠見卓識,深藏不露?」
赤帝瞥了一眼黑帝,拖長了聲音,「十年前我就服了你,偏有人花了十年時間才明白這一點,你說他是聰明還是笨?」
黑帝大怒,「死狐狸,你敢罵我?」
他常吃這狡猾狐狸的虧,怨氣可積大了。
「不敢,我說的是楓林,怎麼,你覺得自己和楓林一樣笨?」赤帝氣定神閉。
白帝懶得理會赤帝耍猴的老把戲,以讚賞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何昭宇,「你一身戎裝倒更英武了……」
何昭宇臉一紅,「別取笑我了,我是外行領兵,處處提心吊膽的……」
「海上的事月明比較熟,你們倆互相多學學吧。明天我也要走了,不能送你們,所以今天過來道個別。」
月明默默點頭,眼圈已經紅了。
何昭宇只說了一句,「放心,我會照顧月明的。」
黑帝正在和赤帝鬥口,聽了何昭宇的話忙伸過頭叫道:「滄海和小昭昭都由我來照顧好了。」
「你?」赤帝撫掌大笑,「少闖些禍讓月明少操心,就是你照顧人了。」
黑帝惱羞成怒,「滾開,我家裡的事你管得著嗎?」
「別理他們,回去吧,我走了。」
白帝強壓下心酸和不捨,一把揪住赤帝便走。
世間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
不敢回頭,只怕再舍不下那兩個世上最親最愛的人……
***
城外十里長亭,旗幡翻飛,三軍整列,誓師出征。
仁宗親率文武百官,前來餞行。
此行蘇默、陳賢任正副監察使,寧穆、何昭宇為正副將,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的奧妙。
「祝王叔旗開得勝,朕在朝廷上靜待佳音。」仁宗親滿大杯,遞給燕王。
「臣定不辜負皇上期望。」燕王一飲而盡。
一個盛氣中微露不安,一個恭謹中隱含傲然,一派和睦下盡是暗潮洶湧。
燕王翻身上馬,馬鞭一揮,氣壯山河,「出發!」
遠處,一行人遙遙眺望,三軍一動,白帝便勒轉馬頭,「我們走吧。」
漫漫前路,未知的命運在等待他們。
***
江南煙雨紛如絲,草色山光弄柔姿。
浙江七里古鎮在杏花春雨中靜默,青石道被雨水沖洗得乾乾淨淨,泛起漉漉的水光。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街道盡頭,撐著一把青布油傘,緩援走來。衣袂輕揚,瀟灑飄逸,恍如神仙中人。
每一道接觸這白衣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吸住,移轉不開。
白衣人在兵器鋪前停下了,搶頭望著門楣匾額上的「冶塵」二字,唇邊泛起了笑意。
只要是江湖中人,無人不知江南鑄劍大師冶塵的大名,他鑄造的兵器,幾乎都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利器。尤其是劍,足可追步上古名劍,江湖人求一而不可得。
自冶塵成名以來,只鑄過兩把劍,全部被藏入了皇宮。
「有緣不鑄劍,無緣不鑄刀。」
這是冶塵常掛在口邊的兩句話,意思是有緣人可以替他鑄兵器,但是別想鑄劍;無緣人連最常用的刀也別想求鑄。
踏進門,廳堂裡靜悄悄的,一個精幹瘦小的老頭兒猴在太師椅上,正檢視一把新鑄的峨嵋刺,頭也不抬,「本月概不鑄造,別家鑄去吧。」
「除了冶塵大師,沒有人可以鑄我要的劍。」
老頭兒聞聲抬頭,肆無忌憚地看看白衣人,「說說看,你要鑄什麼劍?」
「瀟灑出塵,清靈如水,一把俗世中沒有的靈劍。」
老頭兒呵呵笑道:「世人求劍,不是切金斷玉,就是削鐵如泥。你求靈劊,倒是第一個,合我老頭子的胃口。
「可惜啊,你來遲一步,能鑄靈劍的神鐵我鑄了別的兵器,沒有好鐵,哪有好劍?你還是別家求鑄去。」
白衣人輕嘆一聲,「大師,世有知音,然後才有好劍。好劍易得,知音難覓。在下久聞大師藏有一塊看家的玄鐵,便是用來鑄絕世好劍的……」
冶塵一拍大腿,「好小子,是個識劍的人,就衝你這幾句話,老頭子也願替你鑄劍,只是那塊玄鐵我已用掉了。